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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让人能忘记一切杂事。锅里的汤刚刚煮好，卓杰就开门进来了。
把出差的行李拿回房放好，卓杰进厨房跟小妻子打了声招呼，然后趁着儿子还在房中没下来快速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小声问：“想不想我？”
陈楠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嗯”了一声就开始盛菜。
看他脸色不太好，卓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又要去掀他宽松的裤腿，“上次摔得严重吗？”
“没有！”陈楠后退一步制止了他，连忙摇头，“最近天冷，我空凋开多了有点不舒服。”
卓杰还想再问，就看儿子一脸冷漠从二楼下来了，放了手过去问：“登登，回来啦？学校怎么样？”
“就那样。”卓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都大二结束了，每次都问这些，学校还能怎么样？没什么可说的还不如闭嘴。
察觉到儿子的敷衍和烦躁，卓杰也不再问，招了招手道：“快过来吃饭吧。”
桌上摆了七菜一汤，都是卓杰爱吃的。
上次自己回来，陈楠做了九菜一汤，还有小点心和切好的水果。大概因为自己放暑假，几个月才回一次。
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卓登突然有些犯恶心。桌上是卓杰爱吃的菜，但其中大部分都跟上次那桌菜一样，是自己也爱吃的。
像往常一样，卓杰边吃边给陈楠讲自己去参加学术会议的见闻，但陈楠显得蔫蔫的，也不怎么搭话。卓杰又去看儿子，突然发现儿子只拣一两盘菜吃，不由皱眉：“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挑食？”
“不想吃那些！”卓登快速咽完最后一口，碗一放就往楼上走，“我吃好了。”
卓杰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轻微摇了摇头，“这些是他小时候爱吃的菜，怎么现在不爱吃了？哎，这孩子，自从上大学，跟我们就越来越疏远了。你今天怎么也吃这么少？我才走几天，怎么感觉人都瘦了些？”
陈楠“咳”了一声，轻声道：“有点感冒，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
卓杰道：“这边本来就靠山里，冬天更冷，以后可得注意。”
“嗯，我知道。”
晚饭卓登借口要打游戏，拿了菜进自己房间吃。吃完看老头子进了书房，端着盘子去厨房，正碰见陈楠戴着手套站在洗碗池跟前收拾碗筷。卓登倾身过去放碗筷，气息从他耳边拂过，小声说：“很好吃，谢谢‘款待’。”
“款待”两个字说得很慢，慢到陈楠的脸上慢慢烧红，似乎整个人都轻微抖起来。
卓登转身想要离开，看到对方被围裙勒住的腰线，又停下脚步，一把将围裙背后系好的带子扯开，一边慢慢系上，一边慢悠悠道：“别动，没系好。”
陈楠僵着身子，等他系好，才一言不发地继续洗碗。
“对了，你脖子上有些印子。”撂下这句话，卓登转身离开。
到了晚间，卓登听到从书房出来的老东西去敲客房的门，小声问陈楠：“怎么不回屋睡？”
“感冒还是别传染你了。”陈楠小声说。
卓登从实木门上移开耳朵，带上耳机继续看视频。看着视频里陈楠脖颈上的红印，心想，这人的皮肉怎么这么娇气，不过就是按了一会儿。
或者，让他自愿，就不用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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