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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的是要带上镰刀锄头！”马彪一时摸不着头脑忙问：“啊！二爷！带镰刀锄头干什么？”马虎说：“到田江家地里去割他家的庄稼！”马彪说：“噢！小的明白了！原来不是去打架，二爷稍等，我就去喊人！”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马豹说：“好主意！咱们多带几个伙计，把田江那小子种的庄稼统统都给他割掉！看他卖不卖地！”马龙说：“妙！妙！妙极！二弟这个办法可真绝了！砍了他的庄稼看他还有什么想头！”马熊说：“好！咱们再多牵几匹马去，让它们在田江的地里吃个饱！”

马熊马豹等带着二十多个家丁来到田江家的地边，马熊说：“来呀！给我见东西就砍！谁砍得多回去重重有赏！把马也都放到地里去！”家丁们立刻争先恐后涌进地里乱砍一气，马彪等把几匹马也都放到田江的地里啃吃庄稼，麦子正在放花被砍得乱七八糟。有一片春庄稼也被砍得七零八落，田家地里一片狼藉。

有几个家丁砍过了头，马彪看见连忙大声喊道：“别砍那边的！那是二老爷家的地！”几个家丁连忙退了回来。马熊说：“管他什么二老爷三老爷，不是咱家的就砍！”马彪说：“四爷！那可使不得！砍了二老爷家的庄稼会惹麻烦的！”马熊说：“惹什么麻烦？我不怕麻烦你们只管去砍好了！”马彪说：“四爷！咱最好别惹那个麻烦，你砍了他家的庄稼，他老人家还不找到门上骂你一顿？他是你的亲叔叔你能拿他怎么办？”

马豹一瞪眼说：“有什么可怕的？你们先砍了再说！”马彪说：“五爷！可使不得！二老爷真要是闹了起来小人可担不起！”马豹说：“那就先把他家的放放。”有几个在地里干活的村民到地边来看，马熊吼叫着说：“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们家的庄稼一块儿割！”吓的人们马上就都躲开了。

田江正在家里修理农具，一村民慌慌张张走进院子说：“田江兄弟！你别再家里拾掇了，你快到你家地里看看去吧！”田江疑惑的问：“地里怎么了？”村民说：“你去一看就知道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说完就急匆匆走了。田江心下不安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向地里走去。

田江出了村远远看见自家地里好像有不少人，情知不妙便加快了脚步。田江走到自家地边一看立刻惊呆了，田江呼天呛地的说：“你们……！你们干什么？！唉呀！我的庄稼！我的庄稼……！天哪！这可让我一家怎么活呀？！”马熊说：“看见没有？只要你不把地卖给我们马家，你种什么我就砍什么！我让你一粒粮食也收不成！我要活活饿死你们！”

田江气的大声说：“我……我……我和你们拼了！”说着冲着马熊扑了过去，马熊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冲着田江就是几拳，田江被打倒在地。马熊又使足力气猛踢田江，一边踢一边说：“我让你不卖地！我让你不卖地……！“田江疼得满地乱滚。马熊冲着家丁们大声说：“给我割快点！一会儿回去赏酒喝！”田江忍痛爬了起来说：“你们不能这样！你们快住手！”说着就去拉马彪，马彪说：“去你的吧！”说着上去就是一顿拳脚，把从武功师傅那学到的点东西全都派上了用场，田江被打倒在地。马彪又从一家丁手里拿过锄头，用锄头柄狠狠的打了田江几下，田江被打得几乎动弹不得。

马豹指着几个家丁说：“你们几个到那头去砍！砍他个个滥七八糟！让他一家去喝西北风！”几个家丁连忙走到地那头，接着又是一阵乱砍乱割。

马熊看砍的差不多了对家丁们一挥手说：“咱们走！”众家丁停住手跟着马熊回村去了。

马江挣扎着起来看着地里的惨状不由得嚎啕大哭说：“天哪！我这一家可怎么活呀？！”他抓起一把被割的庄稼迈着蹒跚的步子往村里走去。

田江来到马家大院就往里闯，被守门的马家家丁拦住，马家家丁说：“站住！你来干什么？”田江说：“我来找你们东家说理！”马家家丁说：“我们东家正忙着呢！没工夫见你！快走吧！”田江说：“他没工夫我也得见他！”说着就往里边闯，马家家丁连忙拦挡二人在门口争吵了起来。

马龙等正在客厅谈笑，马龙说：“干得好！他不卖地就让他颗粒无收！看他卖不卖！”马虎说：“对！不怕他不卖！”马龙说：“马彪！今天大家辛苦了！要好好犒劳犒劳弟兄们！”马彪说：“是！大爷！”马龙听见前院的吵闹声便问：“那大门口吵什么？”马彪说：“大爷！一定是田江找上门来了。”马龙说：“他来得正好，让他进来见我！”马彪说：“是！”

马彪来到门口说：“得了！得了！别拦他了！大爷有话，让他进去！”家丁这才放田江进门。田江气得浑身发抖随马彪来到客厅，一见马龙就大声斥责说：“马大爷！你们还让不让人活呀！我不卖地你们就砍我家的庄稼，你说说！我们一家还怎么活呀？！你们这不是伤天害理吗？！”马龙说：“田江！你先消消气且听我说，只要你同意把你那十二亩地卖给我们马家，我马家可以赔你的损失，一亩地不就是打一布袋多麦子吗，我全赔！合成银子也行，只要你肯卖地。”

田江说：“你们还讲不讲理呀？我不卖地你们就砍我的庄稼，卖了地我一家人还怎么活？再说，这地是祖上留下来的，是我田家的命根子！我不能把它卖掉呀！”马龙说：“你这人就是死心眼！卖了地你再重新买一块儿不就得了！”田江说：“买地？那说买就能买上呀？再说了，我家种的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卖掉它？”马龙说：“因为我们马家看上了这块儿地呀！只要我们马家看上的东西我们就一定要把它弄到手！谁也阻挡不住，你也一样！你还是放明白些不要自找麻烦。”田江说：“你们这些强盗！难道你们就不怕王法了吗？”

马龙一阵冷笑说：“王法？王法是什么？那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宾妃，你行吗？这谁能跟谁比呀？要是皇上看上了你这十二亩地你要是不给，那还不灭了你的九族！你还找王法呢！”田江质问说：“照你这么说这天底下就没理了？”马龙说：“怎么没理呀？什么是理？这理就是养汉的老婆，就是花街柳巷的水性女人，谁有权谁有钱她就跟谁走，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田江气得浑身哆嗦说：“你你你……你不讲理！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讲理的地方！”马龙说：“哦！听你这话你还想告我们马家是不是？那就悉听尊便！我们马家乐意奉陪！你告告状也好，只要你告告状你就明白这理到底是什么了。”

田江说：“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没公理了！”马龙又是一阵冷笑说：“不信你就试试看！”说着喊了声：“马彪！送客！”马彪推了田江一把说：“去去去！去找你的理去吧！就怕你落个理找不来再把表给搭上的下场！”田江说：“你们这些强盗！恶霸！恶棍！我就是要告你们！我就是要讨个公道……！”马彪和几个家丁拖着田江来到大门口用力将田江推出大门，马彪说：“去你的吧！”说完转身去了。

田江跌跌撞撞回到家里，妻子看见连忙说：“他爹！到底出什么事了？看你这样失魂落魄的怪吓人的！”田江呆呆的说：“没法活了！没法活了！”田江妻焦急的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呀！真是急人！”田江说：“咱家的庄稼！咱家的庄稼……！”

“咱家的庄稼怎么了？”

“咱家的庄稼都被他们砍了！”

田江妻听了大吃一惊哭着说：“啊！这可怎么办？咱今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田江说：“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我死也不信！我就是要去告他们！我去告他们！”田江妻说：“人家马家财大气粗又和官府有勾连咱能告下人家？”田江说：“那官府是替皇上办事的，他得讲点理呀！”田江妻说：“他不讲理咱有什么办法？”田江咬咬牙说：“县衙要是不讲理我就到州府衙门去告！州府衙门不讲理我就到京城去告！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讨个公道！”田江妻说：“天那！咱一家今后可怎么过呀！”说完止不住又哭了起来。田江说：“没法活了！”说完也哭。

小山和小坡回到家，一进门见爹娘都在哭，小山忙问：“爹！娘！出什么事了？”田江说：“孩子！马家把咱家的庄稼砍了！”小山攥紧拳头说：“啊！我去找他们算帐！”田江说：“孩子！你们还小去也没用。”小山说：“爹！那可怎么办？”田江说：“我拿定主意了，我要去告他们！就是倾家荡产也决不后悔！你们哥俩同意不同意？”小山说：“爹！我听你的！”小坡说：“爹！咱就是死了也不能向马家低头！”

田江说：“说得好孩子！象是我的儿子！孩子！你们命苦呀！本来祖上给咱留下十几亩地，咱虽算不上什么富户可也能对付过去，从未愁过吃穿，不想这祸从天降，马家不让咱过安静日子硬要买咱家的地，眼看咱家就要家破人亡，我有句话不得不嘱咐你们，我从明天起就要到县衙去告他马家！虽然我也明白这衙门从来都是为有钱人家开的，但爹就是不信这个邪！县衙不行我到州府衙门，州府衙门不行我就到京城，告不下他马家爹就不回这个家了！孩子！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隐姓埋名远走他乡，拜访名师学成武艺他日也好为我报仇！”

小山兄弟眼泪也下来了，二人跪倒在地，小山说：“爹！孩儿愿跟爹一块儿去告状！”小坡说：“爹！我也去！”田江说：“起来孩子！”田江扶起两个儿子说：“这事不用你们去，我豁出我一人和他们拼不能豁出全家去，你们就记住我的话将来为我报仇，我就是死也甘心了。”小山和小坡都哭得说不出话来了。田江说：“孩他娘！我明天走了以后你要多多保重！还要多听着点风声凡事要早作打算，看着不行就让孩子们早点走，你也要回娘家躲避躲避。”

田江妻流着泪说：“他爹！你就别管我们了，你多加小心就是了。”田江摸出一个布包里边包着点碎银子，田江说：“这是咱家省吃俭用攒下的一点碎银子，咱们今天分分！我带着几两去打官司，小山！你们哥儿俩各自带着几两防备走失了，孩子他娘！你也带着几两。”田江妻说：“我不用带，你和孩子们多带点吧！”

田江说：“别！别！如今没人欢迎空着手的亲戚，你多少带着点银子，就是在亲戚家多住些日子也觉得踏实些！孩子！你们如能逃出虎口就远走他乡越远越好！还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不管多么艰难也永远不能走邪道！不能忘记咱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庄稼人，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将来就是学成了武艺也不能欺负人，咱反对马家霸道咱就也不能霸道，爹是个粗人没有文化讲不出多少大道理，爹只是希望你们将来走正道做个好人。”小山和小坡流着眼泪说：“孩儿记住了！！”

第二天一清早，田江背着个小铺盖卷来到县城，他刚走到离县衙门口不远的地方，马龙等从一小酒馆里走出来拦住他的去路，马龙说：“我说田江啊！你还真行，这说告我们还就真来了！”马虎说：“你有多少银子？告的什么状啊？你知道打场官司得花多少银子吗？要我说你就别穷炸了！还是乖乖的把地卖给我们马家得了！”马龙说：“是啊！你不就有十二亩地嘛，那够干什么用啊？你可想明白了，你要是再往前迈一步等着你的可就是倾家荡产！到时候你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田江说：“告你们是倾家荡产不告你们也是倾家荡产，反正是倾家荡产没有活路，没有什么可后悔的！”马龙说：“你真是头犟驴！”马虎说：“大哥！随他去吧！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田江径直向县衙走去。马龙望着田江的背影说：“一个小小十二亩地的主儿也想搬倒我们马家，我看这屎克朗也想蛰人了！”马虎等大笑。

田江走到县衙门口被守门的衙役拦住，衙役甲说：“干什么的？”田江说：“小人我要告状。”衙役甲说：“要告状？那你懂不懂规矩呀？”

田江说：“小人是个庄稼人不懂你们这里的规矩。”衙役甲说：“你是真不懂啊还是假装不懂？”田江说：“小人不是假装，是真不懂你们的规矩，你们要有什么规矩不妨费心指点指点。”衙役甲问：“你来告状是不是？”马江点点头说：“是来告状。”衙役甲说：“你来告状就得麻烦我们这些当差的是不是？！”马江说：“是！是！”衙役甲说：“这不得了！这你还听不明白？”田江说：“我还是没听懂。”

衙役甲说：“唉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我还能说多明白呀？你不能白麻烦我们是不是？像我们这些当差的你得给点茶钱，像捕头他们你得给点酒钱……。”田江问：“那要是知县大人呢？”衙役甲说：“那你得给大钱了！”田江听不明白问：“大钱？什么意思？”衙役乙说：“大钱还不懂吗？就是能买房子买地的钱。”

田江吃惊的说：“还分得这么细呀！我们庄稼人可真是不清楚。”衙役甲说：“这下清楚了吧！如今这世道你麻烦小人物就得出小钱，麻烦大人物就得出大钱，总之你迈道门槛就得有一道门槛的钱。”田江说：“你们不都是吃皇粮的吗？怎么还要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钱呀？象这样过道门槛出道钱，我们这些穷老百姓谁还过得起你们这门槛呀？”

衙役甲把脸一沉说：“瞧你说的！不吃皇粮谁给钱呀？全凭着吃皇粮能给人办事人们才给钱嘛！你过不起这门槛好呀，我们还不希望你们这些穷老百姓过这个门槛呢！给两钱银子是茶钱，给二十两银子也是茶钱！茶也分好茶赖茶不是？看人家那些大商人大财主多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两二十两的！我们倒是希望他们多多的过这道门槛，你们这些穷庄稼人来不来谁稀罕呀！就是懂规矩的也不过是三两钱银子，还不够喝壶好茶的钱呢！我说你呀没钱就往后站！站远点！来这凑什么热闹！”衙役乙说：“快一边去！快点！”

田江争辩说：“我不是来凑热闹！我有冤枉，我是来找知县大人申冤告状的！”衙役甲说：“穷光蛋还什么冤枉不冤枉？这一、穷光蛋家里没钱，这二、穷光蛋这命也不值钱，冤怎么样不冤又怎么样啊？”田江气得浑身发抖说：“你你……你这样说话就不像是个吃皇粮的！”衙役甲说：“像不像吃皇粮的由你说了算呀？你以为你是谁呀？一个穷要饭的还敢在这胡说八道！这是什么地方？是县衙！是专门管人抓人打人杀人的地方！你有几个脑袋？敢在这里放肆！你往后站！滚到一边去！”衙役乙说：“滚！快点！”

田江说：“你……你你你……你们吃着皇粮不为皇上办事不为老百姓办事还吓唬人，真是岂有此理！我穷富都是皇上的子民，你说我的命不值钱我就不值钱吗？这天下当官的不都是靠我们这些穷老百姓养着？我今天就是要见知县大人申冤告状！”田江说着就往里面闯，两个衙役连忙拦阻，衙役甲说：“唉！你你……你疯了！你给我站住！”衙役乙说：“你这胆子也太大了！站住！”田江一边往里闯一边大声喊道：“冤枉！我有冤枉！”院里几个衙役跑过来帮着扭住田江。

朱捕头走过看了看田江厉声说：“大胆！放肆！何方刁民胆敢擅闯县衙！”田江说：“我有冤！我要申冤告状！”朱捕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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