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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下次不敢了……嘻嘻,没的下次!”韩九儿见父亲默许,吐吐舌头向副使致谢,泪痕犹在,笑靥尽开。
次日晨,接到通报的辽国正副接伴使立马于界河北岸迎接,接伴使——接送陪伴之使也。在两国边卒的肃目兵光下,数十人的大宋使辽队旌旗振展,车骑相接,隆隆通过白沟桥。
白袍使从装扮的小五和韩九儿夹在队伍中,随马车而行。使节关系国家颜面,车力自然用马,三马并驱而行,车厢宽大,能载多人,厢尾载货,可长途奔驰。
小五团坐车内,沉静如湖,内心却起伏不定,一方面心潮澎湃,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跨过界河,踏上被异族侵夺的旧土,另一方面又惴惴难安,归期延迟,徒教家中娘子担忧。
韩九儿自然没小五这般规矩,把头儿探到窗口,一双好奇的眼睛充满兴奋地四处张望。由于并非战时,两边军卒皆未戴盔披甲,宋军一色鲜亮的绯红战袍,辽军则是易融于环境的青色战袍,引人注目的却是那独特的发式,一排望去,头顶皆剃光,仅余少量头发,形状各异,或在左右鬓角垂下两绺头发至肩,或在额前蓄一排短发,这就是契丹人传统的髡发。
前来迎接的辽国一正二副接伴使穿着亦有不同,居中的正使头戴皮帽,穿着盘领窄袖长袍,左边开襟,宋人称作左衽胡服,应为契丹人。两侧的副使皆戴幞头,穿圆领长袍,辽人呼之南班服饰即汉服,自是汉人。
趁两国使者互致问候的当儿,韩九儿冲小五挤挤眼,小声道:“契丹人端的丑怪。”
“哦……”小五闻言抬头,虽说在来时的路上和韩九儿变得熟络,却仍有些适应不了她的现状,原先的惺忪云髻变成了男子的束发裹头,那使从白袍穿在她身上,竟多了一分成熟,衬着未施脂粉的凝脂玉面,说不出的*俊俏,天,她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妮子!
这一车厢内仅只韩九儿和小五两个,自是韩肖胄特地安排,以免女儿被人看出破绽,至于男女之防只能从权眼前了,一则女儿少不更事,二则小五老成忠厚,又是府中佃客,多了一层钳制。
马蹄踏踏、车轮辘辘,明显感觉颠簸许多,辽国的官道比大宋差远了。一路所见,行人服饰杂乱,各族人皆有,更具特色的是,道上来往的车驾多为驼车,无论贫富。
小妮子的眼睛闲不住,小嘴也闲不住:“王文公曾有诗云:‘涿州沙上望桑干,鞍马春风特地寒。万里如今持汉节,却寻北路使呼韩。’下面应是涿州了,再过去就是幽州,五哥,听闻幽州城之繁华不亚开封府,到时我俩溜出去见识一番。”
“九姑娘万不可造次!大衙内吩咐了,让我看好你……”小五骇一跳,连声拒绝,毕竟也是少年心性,又从未到过大都城,其实颇有些动心。
“哼!木毂辘……”韩九儿不满地瞪了小五一眼,木毂辘是她给他新起的外号,只为一路上,她说十句,他方应个一句,如同水井的木毂辘一样,转了半天,才打上一桶水。
两日后,大宋使队渡过王安石诗中提到的桑干河,又称卢沟河,于傍晚抵达幽州南郊。幽州乃汉人故称,辽国则以燕京为号,定为五京之一的南京。
其时,起自靺鞨的女真人建国大金已近三年,屡败辽军,声势日壮。国势大不如前的辽人,对宋人也一改以往轻慢,燕京留守、都元帅燕王耶律淳亲自率一队人马候于南亭,设宴款待宋使一行。
耶律淳是何许人也?所谓都元帅,又称天下兵马大元帅,即辽军的最高军事统帅,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甚至不须常往上京述职,只在冬夏入朝,冠及诸王。
在接伴使的陪同下,大宋使队上下人等皆落马离车,沿一条甲兵沿途列守的石路,逶迤前行,转过一片松林,豁然瞧见一座大帐,帐顶飘着一面绣金帅旗,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一个头戴金花毡冠、身着紫黑色窄袍的高瘦老者,在一班青袍侍卫的簇拥下,大步迎上来,大笑道:“南朝大使驾临,本王不胜欢欣,略备薄酒,聊以接风。”
为首的韩肖胄可谓受宠若惊,恭身一鞠:“怎当燕王亲至,折杀卑使。”
队中的韩九儿撇撇嘴,显然不满父亲的卑恭态度。小五却第一次见识如此阵仗,颇有些紧张,以他的身份,原是没可能涉足这等场合,全拜韩九儿所赐。
一进大帐,才发现里面比想象中更大,居然把一个亭子包在其中,顶若穹庐,遍插火把,将帐内照得如同白昼,亭中摆一方席,亭子外围,沿帐摆一圈围席,长席不分主次尊卑,乃是承袭游牧民族的遗风。
燕王故示亲密地携手韩肖胄步入亭中,分宾主落座,接伴正使陪于末席。两个接伴副使则招呼其他宋人入坐围席。侍卫们皆贴帐而立,纪律森然。
小五心怀失土之恨,这么多假想敌站在身后,如芒刺在背,他不安地扭扭脖子,压下涌起的敌意。
同桌的韩九儿早把注意力转到席上,只见桌面摆满了各式碗碟和金银酒器,没配筷子,只在每人面前放了一个木勺,另有一个盘子里装满了梨枣松子,最醒目的是摞在最上面的半块绿皮红瓤瓜,是中原吃不到的,乃辽人破回纥得到的珍稀之种,状如冬瓜而味甘,名曰西瓜。
在亭子和长席之间的空地中,均匀砌着几座石炉,柴火烧得正旺,炉上各置三足铁鼎,鼎内汤水热气腾腾。每炉前守着两个契丹童子,皆身着鲜亮洁净的短衣,每人一手拿着白巾,一手握柄牛耳尖刀,从锅边的大铁桶中取出一块块嫩红的鲜肉,动作麻利地切成小块,放入鼎内。
俄而,一队绿袍侍女捧酒瓶鱼贯而入,沿席斟酒,同时,童子从鼎中捞取肉糜,以托盘盛满,挨桌送上,肉香四溢。
“肉这么快就烂了?”小五抽抽鼻子,食指大动,又有些怀疑,自言自语道。
“五哥,这你就不晓得了,辽人有一道珍味叫貔狸,状如大鼠而极肥,以羊奶喂养。但凡煮肉,只要投一小块貔狸的肉,一锅之肉很快糜烂……”韩九儿自不放过这卖弄识闻的机会。
两人正低语间,燕王举着一樽酒自亭中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中气十足道:“两朝欢好,南北一家,诸位远涉而来,敢请尽酒尽兴,且干杯中酒。”
韩肖胄忙率众起立,回道:“深荷燕王厚意,但恨饮酒不多,大伙儿齐干!”
辽人之酒,不喝白不喝,在家中很少沾酒的小五仰脖一饮而尽,嘿,差点儿呛出来,口味类似宋之烧酒,却劲道更足。韩九儿见小五模样,哪敢沾口,顺手倒袖中了。
众人尚未坐下,便听一阵觱笛丝竹之声,十数个衣着艳丽的歌妓手持乐器,且歌且舞,翩翩现身。两个接伴副使随之忙活起来,招呼围席上的大宋客人吃喝。
小五被酒辣得口麻,顾不上欣赏歌舞,拿起木勺舀着肉糜往嘴里送,啧啧,几乎把舌头都化掉了。他又心道自己怎能被辽人之酒打败,不服气地自饮一杯,这下稍微好些,隐隐品出了酒香,再喝!
韩九儿不喜肉食,斯文地嗑着松子就着西瓜,见小五喝得凶了,不由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臭岳五,你要是醉了,谁保护谁?”
“这点小酒,醉不倒我岳飞。”小五话这样说,已有三分酒意了。
酒过三巡,忽听得咚咚鼓声大作,群妓闻声而退,几条精赤上身的大汉跳进场内,杀气腾腾,小五的酒意顿时消了大半。 。。
'伍' 不好死
却见为首的汉子向亭中鞠了一礼:“小的们角抵献技,请燕王和大使观赏。”
小五心中释然,他是习武之人,自是知道辽人所谓角抵,与宋人的相扑、白打类似,相扑即掼跤,白打即徒手相搏。当初他跟周侗学艺,师傅曾言:“武艺十八,终以白打,周身是拳,一招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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