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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出壳29（第1页）

当天晚上，哈利带着罗恩和赫敏披着隐身衣溜出城堡来到海格的小屋时，邓布利多正穿着蓝色的长袍坐在木桌的一边，用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炉火中的黑色龙蛋。

“天呐，是……”罗恩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哈利就扯下了披在三人身上的隐身衣。罗恩与赫敏有些畏缩地互相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带笑容的校长。

“欢迎，哈利，还有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似乎全然没有在意到他们违反了宵禁，只是愉快地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我知道海格一定会通知你们——亲眼看着一条火龙破壳可是一件相当奇特而少见的人生体验！”

赫敏呜咽了一声，带着几分畏惧地探出脑袋：“可是我们违反了宵禁，我是说……”

“我想你们已经收到了教职工的邀请。”邓布利多有些顽皮地眨了眨眼睛，让赫敏和罗恩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当然，我绝对不会建议你们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打破宵禁，哪怕你们有一些小小的帮助可以让你们躲开大部分人的视线。”

哈利深深地看了自己的校长一眼，将隐身衣叠好塞进自己长袍下的口袋里：“只要不被人发现就不算违法校规，我想这就是您将隐身衣交给我时想要告诉我的东西。”

“格兰芬多的优秀传承。”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变出五只玻璃杯和一堆甜点，“这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我想你们一定想要喝点什么——海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龙蛋上呢。”

哈利挥动魔杖给小屋设下屏障：“以防万一，这里的异常已经足够引起别人的注意。冰镇柠檬气泡水，加两块糖。”最后一句是回应邓布利多的询问的。

“我只要一杯热茶，可以的话加两块糖少许牛奶。”赫敏怯生生地扯住哈利的衣袖，用敬畏而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声名遐迩的校长，发现他远没有自己想象得那样威严。

罗恩缓缓坐到离邓布利多最远的位置，有些不安的看着校长：“我想来一瓶黄油啤酒，爸爸妈妈从来不允许我接触它们，但是弗雷德和乔治总是拿它向我炫耀。”

哈利的眼神微微眯了眯。他不喜欢酒精，也从来不会允许这种东西迷乱自己的大脑。他还记得菈妮向他描述过黑刀之夜发生时他们如何用可以醉倒半神的酒放倒了玛利喀斯并夺走了命定之死的碎片，还解释了为什么葛德文会被几个刺客轻而易举收割了灵魂。当他亲自服用了米凯拉利用托丽娜睡莲酿造的酒并醉了一年之后，哈利深刻意识到了其中的危害性。

但是邓布利多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友善地笑了笑，在罗恩受宠若惊的感谢声中给他倒了一杯泛着厚厚泡沫的黄油啤酒：“父母们总是对教育严厉得多。当然，这只是为了一点小小的庆祝，我也不会鼓励你们在这个年纪就开始酗酒。”他促狭地眨了眨眼睛，指挥着杯子飘到各自面前，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蜂蜜酒，“说实在的，哈利，我还以为你会要一杯威士忌什么的。”他在最大的那只杯子里添满火焰威士忌，“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总是对一切大人不允许我接触的东西充满好奇。我记得我开学不久就尝试过龙血威士忌……”

“那一定很恶心。”哈利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校长脸上露出追忆的神情，“龙血的粘稠程度不会因为发酵或者加入酒精产生变化，实际上这只会让它们更加粘稠但不会凝固。如果有的选，我宁可往威士忌里面加点薄荷或者柠檬——起码它们的口感不会太糟糕。”

赫敏与罗恩对视了一眼，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龙蛋上，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听见过自己的朋友与伟大的校长之间漫不经心的闲聊。

“你应该试试龙血威士忌，哈利。”海格喝了一口冒着火焰的酒水，粗犷的面孔上立刻浮现出一丝红晕，让哈利默不作声地往后靠了靠，“龙血威士忌富含龙血精华，据说适量引用对于巫师的魔力增长有一定帮助。再说了，有谁能拒绝世界上最美味的酒水呢？”

“首先，龙血并不能帮助巫师增长魔力；其次，只有发酵龙血威士忌可以稍微增强巫师的体质。”哈利耸了耸肩，“邓布利多教授可是龙血研究的大师，我们所有人都知道……”

赫敏自然而然接过了话头：“他发现了龙血的十二种用途。”她吐了吐舌头，又缩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依然很安静的龙蛋。

“格兰芬多加五分，为格兰杰小姐的聪慧。”邓布利多给每个人续杯，转向了一旁若有所思的哈利，“炼金术增进了你对物质本身的认知，但是你也知道，如果利用龙血为基础制造的媒介，我们确实可以酿造出可以增强魔力的炼金术产品。”

哈利放下手里的杯子，有些好笑地看着眼睛闪闪发光的校长：“但正是校长你从我的初始设计中移除了龙血这一选项。”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口袋，邓布利多制作的那瓶药剂就在那里，“如果我们无法根除凤凰血和独角兽血的性质，那我们同样可以假定我们也做不到根除龙血的性质。相比起凤凰和独角兽，我觉得火龙的特性可能更糟糕一些。它确实是一种不错的魔药材料，但绝对不适合作为生命炼金术的基底材料。”

“我想你现在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会有魔法石诞生。”邓布利多有些欣慰地看了哈利一眼，“炼金术这门学科使用过很多特殊的材料作为嬗变媒介，神奇生物一直都是其中重要的一环。但是正如我和你说的那样，炼金术不仅仅是物质变化，它本身涉及到精神这个元素。让人感到遗憾的就在于这里，任何来自生命的素材都可能携带着本体的特性，而你很难指望这些特性可以与人类融合适应。而魔法石则截然相反，它只有创造者留下的纯粹精神元素，这种精神元素甚至没有任何特殊的调性，以至于所有人都可以获益却不受外来特性的影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罗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赫敏小小地打了一个呵欠，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旁边低声交谈的哈利和邓布利多身上。他们之间交流的话题已经从最开始的炼金术转移到高深复杂的变形术上。起初她还能听懂一些内容，但是到了后来，她已经分辨不出他们讨论的内容了。

“……我必须承认你的设想相当富有创意。”邓布利多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兴趣盎然地听着哈利的想法，“麻瓜们在物质本身的嬗变上有很丰富的研究，他们的人力物力比我们更深厚。你知道魔法让物质变化变得很容易，哪怕大多数变化本身实际上只是魔力的效果。”

哈利拔出自己的魔杖，将桌子上的一块岩皮饼变成了一粒纽扣：“瞧，这种变形几乎完全以魔力作为支撑——当然了，魔法不需要遵守那些规则，但是毫无疑问，这种干涉本身存在时间空间的限制，可以通过反咒恢复，但是如果……”他用魔杖指向另外一块岩皮饼，随着一道剧烈的闪光和一声响亮的爆炸声之后，桌子上出现了一堆奇特的晶体，“但是这样变成的物体显然不再需要魔法来维持本质了，反咒对它们不会有效果。”

两人正准备继续就这个问题讨论时，哈利敏锐地感受到蛋壳内的生命气息再一次开始活跃。他转过身：“看上去海格日思夜想的小龙终于要出壳了。”

赫敏摇醒了正在流口水的罗恩，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小屋内的人，花了半分钟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赶忙擦去嘴角的口水，将目光投向那颗龙蛋。

在漫长的几分钟之后，龙蛋开始轻微晃动起来。紧接着，随着一阵轻微的喀嚓声响起，一条条细微的裂缝出现在龙蛋黑乎乎的表面上。除了邓布利多和哈利，剩下的三人都屏住了呼吸，几乎把自己的鼻尖凑到了龙蛋上。

“咔嚓！”大概又过了一分钟，那些裂缝又稍微变大了一些。罗恩又往前凑了凑，隐约看到里面有一只黑乎乎的生物正在拼命伸展自己的翅膀，想要挣脱蛋壳的束缚。

“靠后。”海格不顾反对抓住罗恩的肩膀将他拨到后面，“你不会想让诺伯烧焦你的头发的。火龙生来就会喷火，如果你不巧惊吓到它，它绝对会向你喷火，甚至更遭，用它们有毒的牙齿咬伤你。相信我，被龙咬伤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海格的话音刚落，幼龙终于在蛋壳上咬出一个可以容纳头颅通过的洞。它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崭新而又陌生的世界，张开了已经长出锋利牙齿的嘴，吸入了真正的第一口空气。伴随着呼气的动作和无声的咆哮，它的鼻孔中已经冒出了浓浓的黑烟。

“上帝！”赫敏低声惊叫了一声，用力抓紧了哈利的胳膊。紧接着，那条幼龙开始伸展自己黑色的膜翼，并吐出了一个小小的火苗。

哈利凑近了些，看着这个丑陋而脆弱的生物开始吞吃自己的蛋壳，只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它的体型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毫无疑问，这是一条普通的飞龙，大概率没有古龙那种神奇的魔法能力。但哈利不会为此而轻视了它们，即便是普通飞龙的血液里也流动着远超常人的魔力。

赫敏自然而然接过了话头：“他发现了龙血的十二种用途。”她吐了吐舌头，又缩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依然很安静的龙蛋。

“格兰芬多加五分，为格兰杰小姐的聪慧。”邓布利多给每个人续杯，转向了一旁若有所思的哈利，“炼金术增进了你对物质本身的认知，但是你也知道，如果利用龙血为基础制造的媒介，我们确实可以酿造出可以增强魔力的炼金术产品。”

哈利放下手里的杯子，有些好笑地看着眼睛闪闪发光的校长：“但正是校长你从我的初始设计中移除了龙血这一选项。”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口袋，邓布利多制作的那瓶药剂就在那里，“如果我们无法根除凤凰血和独角兽血的性质，那我们同样可以假定我们也做不到根除龙血的性质。相比起凤凰和独角兽，我觉得火龙的特性可能更糟糕一些。它确实是一种不错的魔药材料，但绝对不适合作为生命炼金术的基底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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