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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你在桌子底下磨蹭什么呢？看蚂蚁吗？&rdo;白葭拍一下陈凛的背。

&ldo;白葭，你的脚‐‐&rdo;

&ldo;什么？&rdo;

&ldo;脚长得真好看。&rdo;陈凛终于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

白葭羞得脸都红了，把双脚往后缩回去，啐他：&ldo;去，别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狗主意。&rdo;陈凛并不在意她的抱怨，握住她纤细玲珑的脚踝，在她两边脚背上各亲了一下，才满意地从桌子底下直起了腰。

看他那种不怀好意的笑，白葭气得拿笔在他脸上画胡子，陈凛也拿起笔在她脸上画，很快两人的脸都抹得像花猫。

&ldo;白葭，我衣服扣子掉了，你给我fèng上吧。&rdo;陈凛指了指自己白衬衣，衣襟上掉了一颗扣子。白葭瞥他一眼，嘀咕：&ldo;你自己不会fèng啊。&rdo;

&ldo;你给我fèng。&rdo;

&ldo;好吧。&rdo;白葭回家拿来针线，让陈凛把掉下来的扣子找给他，细心替他把扣子fèng好。

&ldo;我还有几双袜子也破了‐‐&rdo;陈凛见白葭皱着鼻子，赶紧嬉皮笑脸补充：&ldo;我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了，你也帮我补一下呗。&rdo;

尽管白葭噘着嘴，陈凛还是跑回房间把袜子拿来给她补。白葭很细心，补袜子像模像样，陈凛想，上哪儿再找这样好的女孩儿呢，长得这么漂亮，还会给他补袜子。

这时候，白云舒提着包走进院子。白葭和陈凛都没想到她会忽然回来，忐忑不安看着她。

白云舒面无表情看了女儿一眼，见她脸上还画着小胡子，再一看，陈凛脸上也有，叫女儿：&ldo;白葭，你跟我进来。&rdo;

白葭只得收拾作业本跟着母亲回屋，见陈凛还呆站在那里，也不敢跟他说什么。白云舒瞧不起陈家人，觉得他们是小市民，白葭一直知道。

陈凛站在葡萄架下，担忧地看着母女俩进屋，见白云舒把门关得严严实实，更不放心了。要是白云舒再打女儿，他绝不能坐视不理。

出乎白葭意料，白云舒并没有说她什么，只是检查了她的作业，大概是对她的作业还算满意，轻轻吐了口气。

把在城里买的几本中考试题册拿给白葭，白云舒说：&ldo;晚饭前做一套数学卷子，做不完别吃饭。&rdo;

白葭听她只是让自己做题，没有提陈凛的事，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打开厚厚的试题册开始做题，对她来说，做题只是小事。

看到白云舒坐在堂屋里抽烟，像是在监督自己学习，又像是在想心事，白葭怔怔看了她一会儿，心里忐忑不安，在她的记忆里，姆妈每次抽烟，之后都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陈凛在白葭房间的窗户底下蹲到晚上也没听到动静，直到马丽珠和陈燕回家来，叫他回家吃饭，他才不得不离开。

想让妹妹去对门打探消息，当着马丽珠的面又不好说，陈凛食不下咽。马丽珠冷眼瞧他，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冷哼一声：&ldo;不好好吃饭，又在想什么鬼心思？&rdo;

陈凛没说话，低头几口就把碗里的饭吃完了。马丽珠见他回房间就没出来，以为他是在复习功课，切了盘西瓜让陈燕送进去。

陈凛房间里，陈燕坐在床边吃西瓜，抻着脑袋看哥哥的课本，奇道：&ldo;哥，你拿着数学书写英语作业？&rdo;

陈凛满心都在想着白葭的事，见妹妹吃得脸上都是西瓜汁，瓜子也粘在脸上，越发心烦，&ldo;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要吃瓜你出去吃。&rdo;

陈燕拿纸巾擦脸，冒出来一句：&ldo;谈恋爱谈得废寝忘食，给爸妈知道肯定饶不了你，他们还指望你考大学考博士呢。&rdo;

&ldo;你胡说什么。&rdo;

&ldo;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搞什么鬼。&rdo;陈燕得意洋洋，像是掌握了一个重要机密。

&ldo;嘘，小声点儿，别乱说。&rdo;陈凛压低声音哄着妹妹。

&ldo;那你帮我写作业。&rdo;陈燕趁机跟哥哥谈条件。

&ldo;惯得你，难怪学习这么差！&rdo;陈凛成绩算不上优等，但比起陈燕还是强多了，从小到大陈燕有不会做的题都是拿给他写，因此挖苦她两句之后，也就同意了，&ldo;拿来吧。&rdo;

陈燕欢天喜地把作业和试卷拿到哥哥房间丢给他。陈凛见她把本子都给自己，丢回两本给她，&ldo;语文历史自己写，不然越学越笨，迟早成文盲。&rdo;

&ldo;我们女的只要嫁得好就行，某些人拼死拼活读到博士，还不是得给老板打工，我直接嫁给老板。&rdo;

小镇上很多人高中毕业就辍学去做生意，陈燕自幼耳濡目染，也觉得上学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将来嫁个做生意的大老板。

&ldo;就你？哪个老板要你，长得丑还颜控。&rdo;

兄妹俩灯下学习，一边写题一边互相挖苦。

原本以为这样甜蜜的时光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一场天灾从天而降。而对于陈凛而言，人生真正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第10章

陈望知在替公司拉货回来的途中发生车祸，不仅车毁人亡，一车货物也被高速公路附近的村民一抢而空，公司接到警方通知，派人带马丽珠去把陈望知的尸体拉回来，马丽珠哭了一路，到家的时候，头和脸都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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