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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选择（第2页）
霍天睡得不久，到晚饭时间就闻着味下楼了。
厨房里传来关排气扇的声音。沈佳亭的手艺不算好，毕竟摸枪和摸菜刀的区别太大，不过这么吃了几年，霍天也习惯了她的口味。
沈佳亭端了最后一碗菜到桌上，看到霍天下来，招呼着他吃饭。
霍天洗了手落座，沈佳亭给他乘好了饭端过来，打趣道:“贤惠吧？”
霍天朝她竖了个拇指:“演技注重细节，出神入化。”
听到这话，沈佳亭的笑容僵了一秒，随即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慢吞吞地嚼起白米饭。
“对了。”霍天喝了一口汤，“等下我还得出去一趟，昨天娱乐城的人，答应当我们的卧底。”
“他什么底细，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沈佳亭说，“你昨天晚上不会就是在他哪儿吧。”
“嗯，他被蛇帮的人打了针，我怕他熬不过去。”
沈佳亭放下筷子，还想说什么，大门就被敲响，随即有人在外面喊:“阿天！弟妹——在家吗？”
是杜九。老喜欢在饭点过来，不知道是借口监视他们还是真对沈佳亭的饭菜上瘾。
沈佳亭跟霍天对视一眼，忽然眉头一皱，一巴掌拍在了饭桌上，将碗筷震得叮当响。
“就知道吃！霍天，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霍天猛地靠在门上，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把，然后手忙脚乱地把门打开，见到救命稻草似的将杜九拉到面前挡。
“杜九！我昨天晚上跟杜九在一起！”霍天朝着一脸茫然的杜九挤了挤眉，又底气不足地看向沈佳亭，“你不信问他。”
沈佳亭像是给杜九个面子，勉强压下怒气:“好，你说，霍天昨天跟你在一起是真的吗？”
杜九立马明白了状况，连忙点点头:“昨天我请阿天去娱乐城喝了几杯，结果喝大了，迷迷糊糊的也就把阿天拉到我家去了。”杜九见沈佳亭的表情冷静下来，又接着说到，“你也知道阿天没有带人出门的习惯，我手下呢，又只知道我家的路，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我们都是Y城好市民，得遵守纪律不是？弟妹你不会，连把阿天分我一晚上都不愿意吧？”
沈佳亭看了看杜九，又看了看霍天，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皱起眉:“不对啊，我可是等了他一晚上，他身上根本没有酒味！”
杜九回头去瞪霍天，一副出去玩你怎么可以不喝酒的模样。
“好啊，你们兄弟情深互相帮助，滚，都滚出去！”
砰的一声，大门被沈佳亭关上了。
杜九还想拍门，被霍天拦住:“算了，在气头上，让她冷静一段时间。”
“我靠，你这样怎么泡到弟妹的？”杜九摇着头啧啧两声，从口袋里掏出烟，给霍天也递了一根，“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方潜家。”
“谁？”
霍天低着头点火，将打火机塞回杜九口袋:“方潜，你在娱乐城约的人。”
“你还真去了？”杜九不可置信。
霍天笑了一下:“挺性感的，不觉得吗？”
“我怎么觉得？不是来没来得及操吗。”杜九咬了咬烟头，“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会搞这一套儿呢。”
“我还贩毒呢，我还吸毒，我得下地狱，还差这一件事儿？”
杜九勾住霍天的脖子:“成，兄弟跟你一起下。”
“谁特么要跟你一起下地狱。”霍天拍开对方的手，沉着眼笑，“你得比我更早下去。”
杜九不想搭理他无聊的笑话，摊了摊手:“无所谓，兄弟在下边等你。”
霍天从鼻腔里呼出一股烟:“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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