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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节（第1页）

&esp;&esp;两手攀上施黛后脊，江白砚贴在她耳侧：“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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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色已晚，施黛又坐了会儿，拿着香囊欢欢喜喜离开，走前没忘亲江白砚一下，道声“生辰喜乐”。

&esp;&esp;她心里高兴，脚步轻盈，连离去的背影也格外惹眼，襦裙随风晃荡鼓起，像朵盛放的桃花。

&esp;&esp;直到目送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江白砚才关拢房门。

&esp;&esp;今日发生了不少事，他却睡意不深，熄灯躺上床榻，视野所及，是窗边一轮澄黄的明月。

&esp;&esp;江白砚已有数日不曾划破体肤。

&esp;&esp;以往时至深夜，他心觉无趣，常用刀锋刺破身体，借此体会自虐的快意。

&esp;&esp;与施黛在一起后，他对疼痛的渴求消退大半。

&esp;&esp;春夜疏星寥寥，明月洒落辉光，照亮榻上人的清俊五官。

&esp;&esp;江白砚抬起右臂，眼中似有霜雪化开。

&esp;&esp;右手掌心里，是施黛相赠的翠玉。

&esp;&esp;翡翠碧绿，生机勃勃，与草长莺飞的春分倒是相衬。

&esp;&esp;江白砚凝神看它许久，指腹抚过圆玉，一回又一回。

&esp;&esp;到如今，除却痛意，他似乎寻得了更有效的、独自熬过黑夜的方式。

&esp;&esp;夜深静谧，山黛悠远，月波清长。

&esp;&esp;相距不远的另一间卧房内，本在小憩的白狐狸蓦地惊醒，双瞳圆睁，惊惧交加。

&esp;&esp;敏锐捕捉到异常的气息，阿狸竖起尾巴一跃而起，从窗牖探身。

&esp;&esp;翠蔓环合的庭院里，施敬承握杯饮茶的动作亦是僵停。

&esp;&esp;心有所感，青衫刀客抬目远眺，眉间骤凛。

&esp;&esp;江白砚睡得浅，做了个模糊的梦。

&esp;&esp;四下漆黑，似有无数双眼睛投来视线，窥视感如附骨之疽。

&esp;&esp;他行于其中，仿佛遭受牵引，任由暗潮汹涌，渗入他体内。

&esp;&esp;睡梦之外，少年微蹙的眉间，掠出一缕黑雾般的邪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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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施敬承没在青州留到第二天。

&esp;&esp;春分亥时，天象剧变，北方邪气大盛。

&esp;&esp;异变来得突然，邪潮冲天，遮掩满空月色。

&esp;&esp;惊变的源头，乃玄牝之门。

&esp;&esp;身为镇厄司指挥使，施敬承当即动身，赶往上古恶祟的封印地。

&esp;&esp;大昭境内，无人不知玄牝之门。

&esp;&esp;位于青州与沧州交界处，十年前，八方英豪汇聚而来，镇压了为祸九州的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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