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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第1页）

顾扬在超市里工作了整整一周，才被杨毅召唤回身边。

&ldo;电影院刚刚给了几十张兑换券，拿去分给同事吧。&rdo;杨毅说，&ldo;顺便让老阎去楼下等我。&rdo;

&ldo;是约了佳兴的周总吗?&rdo;顾扬帮他把文件整理好。

&ldo;周总下周才会到，今晚是许凌川。&rdo;杨毅说，&ldo;也不知道哪里不对了，我这忙得脱不开身，他非得约吃饭。&rdo;

最近寰东和凌云时尚关系良好，nightgale的销售业绩也一路上涨，看起来很是万事如意，所以他只能推断，这次的饭局或许是因为许凌川又有了新想法，想让两家建立更深度的合作。

&ldo;需要我陪着您吗?&rdo;顾扬又问。虽然极度不喜欢许凌川，但这是他的工作职责。

&ldo;私人饭局。&rdo;杨毅从他手里接过外套，&ldo;你也早点下班吧，这一周辛苦了。&rdo;

许凌川的饭局，光是听一听就能令人失去食欲。

在回家的路上，顾扬忍不住向陆江寒提起了这件事。

&ldo;不知道，从没听杨毅提过。&rdo;陆江寒说，&ldo;不过等他们吃完饭，你应该就能知道原因了。&rdo;

&ldo;会和我有关吗?&rdo;顾扬问。

&ldo;怎么会这么想?&rdo;陆江寒把车停在十字路口，&ldo;你已经在寰东工作了将近两年，除了那次醉酒，他从来没有提过你。&rdo;

顾扬靠在车座椅上，依旧微微皱着眉头。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总有些奇怪的第六感，觉得八成又会出事。

第86章凌云的麻烦

许凌川和杨毅的这场饭局，时间短得不像商人间的见面。

周五车流拥挤，陆江寒的车还没开回月光路，杨毅已经打来了电话，说许凌川估计是觉察到了什么，全程都在问顾扬的事。

&ldo;哪一方面?&rdo;陆江寒问，&ldo;nightgale?&rdo;

&ldo;不单单是nightgale，还有人品。&rdo;杨毅回答。

许凌川并没有拐弯抹角，他把话说得很直接，想知道顾扬和nightgale之间的关系。

&ldo;开什么玩笑，顾扬在凌云实习时闹出的事，连许总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了解真相。&rdo;杨毅一乐，&ldo;不过他在寰东的表现确实不错，下半年应该还会有一次升职。&rdo;

&ldo;从来没有提过nightgale吗?&rdo;许凌川又问。

&ldo;没有，不过相比起别的品牌，他的确对nightgale更上心，遇到大促销的时候还会去店里帮帮忙。&rdo;杨毅说，&ldo;网上顾客拍的照片满天飞，许总可以自己搜搜看。&rdo;

许凌川眉头微皱。

&ldo;快两年了吧，许总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追究?&rdo;杨毅问，&ldo;还是说最近易铭出了事?&rdo;

&ldo;集团打算加大对nightgale的资源倾斜，多少人都在盯着，我不希望这个品牌出任何乱子。&rdo;许凌川说，&ldo;杨总应该知道它对于凌云的意义。&rdo;

&ldo;那我可真帮不上忙。&rdo;杨毅说，&ldo;不过有一句话我也要提前说清楚，再有两个月，寰东的新店开业筹备就会正式开始，顾扬是我的左膀右臂，这当口，我也不希望他出任何乱子。&rdo;

……

&ldo;许凌川为什么不亲自约我?&rdo;顾扬也在问。

&ldo;因为目前他对你没有任何信任。&rdo;陆江寒挂断电话，&ldo;所以比起你自己的解释，他更想要知道杨毅对整件事情的看法。&rdo;

&ldo;是看最近nightgale的发展势头太好，站在投资方的角度，他才想知道真相的吧。&rdo;顾扬说，&ldo;否则当年在事情刚爆出来的时候，就算易铭手里的&lso;证据&rso;再充分，他也不至于完全不查就相信对方。&rdo;

过了一会儿，顾扬又说：&ldo;但要是没有他，我就不会来寰东，也不会遇见你了。&rdo;

&ldo;不会。&rdo;陆江寒看着前方的交通灯，&ldo;如果没有这件事，你继续留在凌云当设计师，我们迟早有一天也会见面的，年会也好，发布会也好，或者是寰东亏待了nightgale，你跑来找我算账。&rdo;

听起来很有几分命定的味道，那是童话里早就写好的结局，无关小王子究竟待在哪座城堡。

顾扬想了想，把手插进他的衣兜：&ldo;也对。&rdo;

爱情是自己的，为什么要感谢许凌川那个昏庸的混球，用杨总的话来说，不打爆对方的狗头已经算素质良好。

许总在车里打了个哆嗦，可能是暖气不足，也可能是小艺术家的怨念太冲天。

手机里的那幅画一直被保存着，他当初之所以要拍下来，只是觉得画面有些熟悉，很像是nightgale即将在下一年度推出的新品。虽然顾扬已经刻意简化了线条，但却没有改变配色，饭店老板的女儿拥有豪华的120色彩铅，里面有一整排加了灰调的低饱和色彩，是干枯玫瑰、海水雾蓝、阳光晒干的砂砾，以及褪色后的木质地板。

如果这是巧合，未免也巧得有些过头。可如果不是巧合，许凌川实在想不出理由，来解释为什么顾扬会提前知道nightgale的最新设计，再跑到千里之外的g城，画给一个做寒假作业的小姑娘。

他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nightgale的发展势头会这么好，他当初绝对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留一棵挂满地雷的摇钱树在公司的主干道上，无论是继续施肥还是挖了它，都有可能会随时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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