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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它笑了。
不像上次见到的那样生动的表情，只剩下个骷髅脑袋，笑起来也不过是两排牙齿张开，露出空空的脑袋。
&ldo;城西的那个湖，你是死在那里的，嗯?&rdo;
它还在笑。
笑得让人心烦。
慕见轻没那个耐心跟它玩，&ldo;我知道你不怕死，‐‐反正你已经死过一回了，从湖底爬出来，是不是很疼?&rdo;
它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挣脱了那片湖的束缚，或者，它找到了一个替它囚禁在那里的人，一个被人谋害的人终于得以见天日，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报仇。
于是它第一个就想到了慕见轻，想要从她这里获得能够报仇的力量。
现在所有一切已经作废，它已经无路可走，留下的，只有再死一遍。
甘心不甘心什么的，已经不复存在，以鬼的形式存活于人间，仇恨是它唯一的动力，同时也是腐蚀它的浓硫酸，就算今天不被他们抓住，它也活不了太久。
它是被人割喉死的，现在也说不出话，慕见轻只觉得头疼。
瞥到柜子上的书，忽然想到什么。
&ldo;我问什么，你就写出来。&rdo;慕见轻说。
笑的张扬。
慕见轻耐心耗尽，&ldo;阿翘，打盆水来。&rdo;
它废了这么大的心思从湖里爬出来，想必是对水厌恶至极，死过的人，死亡那一瞬间的恐惧会永远留在心里，慕见轻不介意现在帮它回忆回忆。
那只鬼的笑僵在脸上，再没有动静。
慕见轻看着它空洞的眼窝，&ldo;写，不然我让你再死一次。&rdo;
它没再&ldo;喝喝&rdo;笑，收起原来不屑的表情。
&ldo;为什么害那个孩子?&rdo;慕见轻问道。
指骨在木凳子上轻轻的划着，好一会，它写完了四个字停下手。
&ldo;他们活该。&rdo;
人气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慕见轻忍着火气，又问她：&ldo;谁杀了你?&rdo;
它像是在思考，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慢慢的划下三个点，一竖，横勾，瞥，竖弯钩。
一个&ldo;沈&rdo;字。
它还想继续写下去，却生生止步于一个沈字，渐渐地，变得暴躁，椅子被它挣扎地&ldo;嘎吱嘎吱&rdo;响。
整个屋子都是&ldo;喝喝&rdo;&ldo;嘎吱嘎吱&rdo;声。
卫烨：&ldo;没用了，它已经忘记了。&rdo;
阿翘愣了下，&ldo;连杀自己的人都会忘记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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