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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俅的话若是说在乾坤朗朗紫宫巍巍时,陆汝尧不以为意;可如今夜深人静,家中内院有个风尘仆仆而来的年轻龙君,捧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立下宏愿,好似转眼成真,二人已是厮守多年。
或许自他在顺王府接过一个只知哭闹的婴孩时,便是这厮守的开端了。顺着掌心的手指,陆琰向上看了,是一位少年英俊,初成规模,却不知是唇间还是眼底,总闪着稚子气。
他是好奇了多时,想看看李少俅里里外外,究竟有哪些还是他怀里的那个顽皮太孙,日日等候师傅,好似在等候唯一能依靠的人。“陛下话说早了。”陆琰先抬手的,从那边耳后拨弄到下颌,如同是整理皇上凌乱的鬓发,却又是漫不经心;即便在灯光里,他也能发现那一片红色从耳根窜到耳尖上,夜来的贵客,将自己推到他面前,讨要珍视与宠爱,“臣,不值得如此对待。”
到了陆大学士这份上的臣子,没有一个值得帝王诚心如此,不如冷下心肠做戏,反不误事。李少俅像是不懂,被他抚慰了片刻,再抓了那只手,由掌心亲到腕上,权当是师傅给了,任人动作。
衣袍外袖宽,内袖窄,少年再向高处去,就被遮挡,褪不出手肘的肌肤。李少俅年轻,耐不住这静谧夜里,只被陆琰淡然盯着,转回神来才意识到,这是师傅又在等他对答了。
“我留的不是大学士,是我师傅,”少年急着长成青年,凝视着他领口,不见官服,就如同凝视着一个毫无名衔的纯然的人,“陆汝尧,这光光净净的,我的心上人。”
若留的是大学士,那还好些。陆琰面容越发柔和,是将冷淡压回心里。都说君心难测,可难测的是君王胸怀里总长着一颗人心,不知会在何时犯了凡人的错处,误了决断大事,却还有帝君的脸面为他维护成仁和,与民相亲。李少俅盯着他,弯下腰为他去了鞋袜,是要一步步将“心上人”剥出来,还一个光光净净;但他宁可这是个孑然一身的少年,跌落尘土,不要紧,寄人篱下,更不要紧——他张了房檐就是为人避雨,若那淋漓人这回记得撑伞,那他还不如不要费心,将房檐揭去。
李少俅抓着他一边脚腕挪到被面,要让他上了床榻,暂时不想下去。陆琰却不全遂意,另一脚踩在他小腿靴口,挤了根脚趾,就能勾掉黑靴落地。
人越近时灵犀越响,这全要二人配合才行。他自幼就知命里飞龙入帐,眼前有龙,须将这帐幕放下,关得住帝王。
李少俅应了他心神,急切上来,也不分衣物上下,先剥了再说;真等手心摸到的全是皮肉了,又嫌光暗,要去揭帘。陆琰挡住,反附过去,借着浮在布帘间一片幽光,帮屈了尊的帝王脱衣除裳——少年便不逆他心意,直直跪坐任他动手,满怀期待全显在隆起的裆上。
“陛下可不能,再打扮成这样……”皇帝夜行,连黑衣都好料,令人不禁奇怪,是不是院外还有一众亲随,守着墙边等信儿,要将这祖宗再连夜送回去,“臣这里没有合适的衣装,等会儿如何让季常侍送来呢?”
陆琰正解那裤腰上细带,就听头顶一阵笑,仿佛是那个在王府里爬高上低的孩子在跟他说,季德贤怎么跟得上来呢。
“师傅这么忧心,”李少俅没有直说来路去向,话中笑意随着他动作轻飘,“下回我差人送套合适的衣物过来,以解后顾之忧……”
“臣子府中怎能有帝王衣物?”这犯上事可真是皇上有意无意,要送个麻烦来,陆琰想到一种可能,不免忿恨,边说边掐上陛下那弹出来的孽根,指腹磨了那奇异的根部,“臣看,陛下还是尽早,原路回去吧。”
光是这么动作,年轻人就抽了口气一时难再接话;光是这么抚摸,那阳物入体的感受就能醒过来,熏染了穴肉一片湿濡。少年热情,陆琰是真的喜欢与李少俅行事,不过不便多,多了容易害人,难为要事。可青春正好,欲念丰沛的时候,若是李少俅一门心思在他身上,那只能时不时离得远些,维持了分别才好。
就是别像现在这般,还要追过来。今夜情形,陆琰到底有点怒气,对着眼前东西,猛然俯身,送到口中去。李少俅一时惊喜,双手按着他肩后凸起的骨,绝不是阻止,倒将人向龙根上摁了,顶端即刻进了妙处,添了道深深的喘息。
陆琰在早课上试过,两人都焦心于屋外有人,激动在一处,交待得急;可眼下此地是大学士府上清幽处,暧昧灯火点得欲念浮沉,举止轻缓,是要久战的前奏。肩背之上,一双手仿佛随着他的动作起舞,抚触都要应和了他的照顾。
先前事都嫌仓促,如今在卧室中尚可稳定,李少俅一心要宠眷了他赤裸的身体,指尖细细行,又被欲火烧得急掠而过,反过来再探,加重了手劲。陆琰就这么跪趴在床上,背如弓,像是特为让人鉴赏,不曾碰触的背脊。少年手脚都长,俯下来就能滑过脊上高处,溜到腰间;盈盈一握惹的是颤抖,再下去,是师傅为伺候怪物辛苦,收紧的臀肉。
灯火隔帘,陆琰的肤色如同涂了层蜜,吮吻只落在腰间,长指都被臀缝幽谷吸引,蘸着前面润泽水液,仿若能够直破了后穴。可真等李少俅探索时,那小口缩得颇为可怜,刚放松些入了指尖,就会吸紧了,不让指节。少年倔强,偏要这处好,舔着陆琰侧腰难耐的地方,上下都想霸占透彻了,才是独有的意义。
李少俅不知在倒腾什么,忽然扭转身体在床内摸索,动得师傅喉间备受蹂躏;他总算意识到冒犯,左右安抚了腰背上的抖动,压低了声音问:“师傅这里没有脂膏吗?”
吐出跳动的阳具就像是又被捅了个来回似的,陆琰干咳几声,才按了按少年大腿,抬脸向上,要人别动:“没有的东西……”
李少俅听见又喜,抱了他两臂扶起来贴近,缠着亲着,手又溜进丘谷中的秘地,断续道:“说明师傅这里,还没人来过,生活清静。”
什么“生活清静”!不过是被觉察了此地不待人欢好,只等睡梦驾临。陆琰被少年的双臂夹在当中,只能翘起后臀,让那两手一起尝试,上身靠了那胸膛,脸侧相贴,有如交颈。他不大喜欢用后面承欢,太过麻烦,除非是情浓至此,不牵连了属于男性的欲望,再难将息。眼下李少俅上来就要点起这一处的火……那指节甫入稍动,他就得抬手阻挡,但自然是推不开的。
“我至今没查出,那日在凤阁作乱的,究竟是何人……”小皇帝不放穴肉,心里的谜题也想解开,故意在此时困着人追问,“师傅愿意告诉我吗?”
那日闵奕走后,不知躲在何处公务,再没有从他眼前晃过。起初他还以为是不是那“龙子”身份被识破,合该闵七命里有这一劫;后来找人探过,严千户在宪章卫好好领命,是有办法脱身了,至今尚未落在龙君手里。不管李少俅说了多少不在乎,能有眼下疑惑,那就是还想弄清了师傅身上的渊源,寻思着将里外人都赶出去。
“不足轻重的,小人,”陆琰声音摇晃,趁机放软了打动人,要在此时提君王那莫须有的宽宏与仁慈,“陛下忘了吧。”
怎么能忘呢?他越是遮掩,越是勾人,就好像冬日里厚重的官服一般。但他不说,李少俅不敢逼他,君一忘,臣自然忘,他是许诺了一个今后,莫要与他计较前情。
那里面有什么人物,说出来就是置圣上于不义。李少俅总能知晓陆琰与李恭有个曾经,季德贤口中那登基后的寻觅就是铁证,如今少年人只是得了好处,不将前事一一提及罢了。
若算起来,龙君入凤阁也是罪过,那天的一切,不能都怪在他头上。李少俅是听进去了,有些恼火闷在心里,手指愈重,要把师傅的故旧,都藏在那甬道的要地;陆琰只觉身前男根硬挺了,怕是今晚不仔细了,再难纾解。
他不像眼前少年,心里在乎的事憋不住,拖拖曳曳,总是要问出口的;他在翰林院里存的疑心没开口,如今这情意正好,不如藏在心里,暂不必说。李少俅虽能探入他后穴戏耍,但知晓自己的硕物难去,有些躁,胳膊挤得陆琰动不了,哼了鼻音;也不知哪来的奇想突发,他撤了手指,坐卧床面,拧着师傅的肩头,指令:“师傅转过去。”
陆琰是被折腾了后穴里的敏锐处,阳具都跟着上下抖得出水液来,如今迷蒙着被人摆布,再清晰时竟是反身趴在躺着的李少俅身上,面前一柱挺立,诱人舔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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