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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1页）

李辉手里拿着打开的红酒走到桌边。

甜甜把母亲面前的酒杯放到李辉面前：“先给我妈倒上。”

“这魚是李辉做的吧？比你做的好。”边说边看了看甜甜。

“好吃吧！那是我教的好，李辉承认吗？这魚是我教的吧？”

李辉把嘴里菜咽下：“嗯。你教的。”

甜甜父亲：“做饭你都当师傅了，不简单了。自己在外面锻炼出来了。可以了，两人能做出这么一桌菜。以后吃东西上不用受制了。”

甜甜看着母亲：“主要是我妈教的好。家传手艺。”

甜甜母亲看着李辉：“还家传手艺？给李辉曝个料吧，我们这位在家可没下过厨房，打下手也是有数的。家传手艺，我可不敢认。”李辉笑着看着甜甜。

甜甜用手搂抱母亲：“不带这样暴露个人隐私的。您就说今天我做的怎样？可以吧。”

母亲：“挺好的。两人忙了一下午，不容易。我女儿长大了真长大了。”又看着李辉：“李辉也辛苦了。谢谢你们俩给我做寿。”

“阿姨，这是我和甜甜应该的。”李辉拿起酒瓶：“阿姨，我再给您添点。”

甜甜母亲：“好，一起再喝点。”

卧室里甜甜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甜甜。

“他们家什么意见？”

甜甜翻身：“和你们一样。没意见，让我们俩拿主意。”

“那你们俩倒是决定啊！这还有什么好拖的。”

“您这么着急打发我呀！您还是我亲妈吗？”

“后的，你是我从马路上抱的。反正你自己拿主意，我和你爸就攒了那么多，你早点买房，中区的还有挑选，按现在这涨法，迟了就考虑西区南区吧。”

甜甜歪着头看着母亲：“真的还能涨？”

“你也好好和李辉商量商量，俩家凑一凑赶近买了吧。这是正事，上上心吧！”

“李辉爸妈也是这意思。”

“父母们都一样。你们工作安顿了，房子买了。大家都能踏实。全款负担不起，首付帮你们出了，其他你们也有工作，慢慢还贷就行了。你们俩不还有点小外快吗？日子不难过！他父母在国内，人家那知道咱这房价涨这么玄乎。你们不领了证，他父母怎么给你们出钱呀！你们一天在网上，少看那没用的，多看看那些有关地产的。该忙正事了。我和你爸有什么不能等的，怕这形势变化太快，你们误过了当口，到时候后悔就迟了。你在那儿听着没？”

甜甜动了动身体：“听着呢，沉思呢！”

“嗯！好好思啊！”

时间已经快八点了，奥克兰的天才刚刚擦黑。倒霉路上已经被交通管制了。警察在十字路口处设立了交通标志，禁止伊登体育场附近路段来往汽车的通行。前来观赛的观众沿着两侧狭窄的人行道路步行走向球场。人群里不时有人喊叫全黑必胜的口号，引来众人的响应。球迷们穿着造型各异的服装，脸上涂着全黑的队标，手里的国旗队旗挥动不停。

MtEden球场内，七万人的球场座无虚席，法国新西兰两国国旗不时在看台挥动起来。林牧江北托比孙爱伦脸上画着全黑的图案，手里拿着旗帜围巾兴奋地坐在球台上。

球场中央三名毛利表演者身着民族服饰在赛场里吹响号角，两队在各自队旗引领下进入球场。合唱队首先演唱马赛曲，场内一时三色旗飘扬。天佑女王刚刚唱起，全场便起立齐声合唱，新西兰国旗挥动在各个角落。

全黑队在中线附近开始表演毛利战舞Haka，经过重新编排的舞蹈更加孔武有力，气势恢宏。队员们刚刚出场时轻松自然的表情不见了，个个满脸威严，怒目圆睁。伴随着领唱者短促有力，低沉坚定的一声声呼号，舞蹈者集体齐声应和着。他们双膝半曲，扎稳马步，合着节拍，用力地击臂捶胸，怒目横眉逼视着对手。三角形的队形像一把刺向对手的武器，一步步向前推进，距离对手越近，喊声越发高亢，击打的动作更加猛烈，已然令人害怕的一张张面孔，此刻已是怒目绝皉杀气毕露，个个仿佛传说中吃人族部落里的毛利战士附身，浑身上下放射着生吞活剥敌人的仇恨和视死如归的豪迈。队伍推进到中线处便马上停下脚步，舞蹈的动作也刚好结束。伴随所有人一声大喊，队员们右膝跪地，上身左转，右肘撑于左腿膝盖之上，头部微微低垂，便一动不动如雕像般结束了舞蹈。

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全黑队率先进攻，却遭到法国队意外的强有力反击。看台上，托比和江北对望一眼，这样的开局对他们来说有些感到意外。两队在中场反复拉锯，陷入胶着，都无法有效推进。看台上四人全神贯注观注着场上的进展。比赛6分钟左右新西兰获得定点踢，未能命中。托比双手蒙脸摇着头，江北长长叹了口气。比赛15分钟，全黑队1号woodcock触地得分。队友拥抱在一起庆祝得分，但Weepu的附加球仍没有踢进。触底的一刹那，四人从座位一并跳了起来，林牧举起围巾左右用力摆动，托比江北孙爱伦握拳振臂，用力地击掌庆祝。看台上新西兰球迷开心地挥动着新西兰国旗和全黑队旗，欢呼声响天动地。下半场46分钟全黑获得罚球再得三分。可刚刚二分钟后，法国队反击得手触地达阵，并踢进附加球，比分仅落后全黑1分。林牧紧张地握紧江北的胳膊，托比双手紧紧握拳，脸涨得通红。比赛78分钟，法国队进攻到全黑队底线附近。全队鸦雀无声，四人紧张地不敢大口喘气。两队在来回拉锯，法国队几乎逼近底线一米，全黑全力反击逼回对手。79分钟，法国队犯规。全黑开球队员将球大力踢出，裁判员的终场哨声响起，全黑8:7夺冠。

看台上新西兰球迷高声欢呼，林牧和江北深深相拥。孙爱伦和托比也拥抱拍肩狂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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