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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红薯粥（第1页）

“吃点夜宵再睡吧。”程立雪吩咐完陈福给旺财喂点干草，然后把马车放回车棚里面，先在马车里睡，等明天再腾出一间屋子做为他的卧室。

然后看着一回家就把外套扯掉，都没有洗漱就要往床上躺的陈渔，想了想说道。

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劳累的陈渔，窝在床上摆了摆手，打起了小呼噜声。

程立雪摇了摇头，给陈渔盖好被子后，转身去了厨房。

看着又被两人填满食材琳琅满目的厨房，程立雪罕见地哼起了小调：“我的纸飞机呀飞呀飞，飞到了芦荡边，带我去看落日晚霞，还有开满花的田野，我的纸飞机呀飞呀飞，飞到了我的童年，那时的母亲还没长出白发，人群中如此耀眼，飞呀飞呀，飞呀飞呀，代替我去看看我的家乡，飞呀飞呀，飞呀飞呀，再慢些吧，再让我慢一些长大Woo，就让你指引我前方的路，Woo，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回到小时候，那时感受不到生活的痛，还有天真才有的执拗，光着屁股跑去巷尾，站在门口跟她犟嘴，同样的歌谣我继续再唱会儿，踩过池塘边的浪水，只顾盯着我的小灵通，没写完作业他催促的追，老爷看着他的小屏风，多年之后上面也积了灰，以为长大自己能够担着天，原来如此渺小碰不到边，当我推开门时发现他已经弯了肩，桌上摆着那张再也回不去的老照片，我的纸飞机呀飞呀飞，飞到了芦荡边，带我去看落日晚霞，还有开满花的田野，我的纸飞机呀飞呀飞，飞到了我的童年，那时的母亲还没长出白发，人群中如此耀眼，飞呀飞呀，飞呀飞呀，代替我去看看我的家乡，飞呀飞呀，飞呀飞呀，再慢些吧，再让我慢一些长大Woo，就让你指引我前方的路，Woo，我的纸飞机呀飞呀飞，飞到了芦荡边，带我去看落日晚霞，还有开满花的田野，我的纸飞机呀飞呀飞，飞到了我的童年，那时的母亲还没长出白发，人群中如此耀眼。”

嘴上哼着，手里也没停。程立雪从袋子里拿出来两颗红薯，用刀去皮后，放在案板上面切成块状，然后用温水洗净，将它们和淘干净的大米一起放在里装有五碗水的锅里，把灶台用柴火点燃后，程立雪有搅拌起了面糊。

在等待锅里的水被火烧开的过程中，程立雪坐在灶台前的火光前看着火静静地发呆，四周只有柴火燃烧传来的噼里啪差声。

而在程立雪三人闯出来的充满雾气的长街里面，有堆袋子破了的红辣椒被一个骑马的男人给捡了起来，此人原本也像程立雪一样用火驱散了雾气，不知为何又重新从现实的街道里返了回来。

就见他下马，一边把散落在地上的红辣椒捡起来放进一个新的没有破损的袋子里，一边嘟囔着：“现在的人啊！才吃饱饭有几天，就这么浪费，这一袋子辣椒可以炒多少菜，真是浪费。”

然后就要故技重施用火驱散雾气回归现实。可是他不知道的事，充满雾气的长路进来容易，出去只要发现用火驱散雾气就可以出去也容易，但是这都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的，那就是等价交换，若是闯进雾路的人取了这条路上的东西，那就要犯难咯。

就见这人刚取出火者子要把围过来的雾气驱散，一群有雾气凝结成的有着鱼身却是人头的女子笑嘻嘻地为了上来，无数把扇子一起扇了起来，把火扇灭掉了。

这还不止，有部分女子的头发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马上的男子还没从手里的火被吹灭的事实中反应过来，就被紧紧缠绕住了脖子和四肢，呼吸立刻变得艰难起来。

众女子见状，凄厉的笑声更甚了。

越来越多的头发缠绕在了马上的男子身上，就连他胯下的坐骑也没能幸免，不到八九个呼吸的功夫，呈圆环状站位的众女子中间就出现了一个灰蒙蒙的大球。

就在众女子身后不远处的一个有光的且这条街上只有此处有光的房间里，一男两女正喝着泡着橘子皮的茶水，边喝边透过一颗水晶球看着这一幕。

“这就叫贪小便宜吃大亏，你们二人可记住这个道理了。”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卜纤，动听之极，另外一男一女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

大冬天的她还半挽着袖子，露出的胳膊肌肤胜雪，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红彤彤的。

“记住了，记住了。”背对着该少女的男子无奈地憨憨道。

“最近这东羊城来了很多外人，我们出门在外，不宜招惹是非，我看今晚就到这里吧！”另外一个同样背对着该少女的女人开口说道。

“我比你们来得早，这东羊城里面不是很太平我一清二楚，今晚我挑的放置雾气长路的地方是块平民区，那些比我们修为还高的人没事来这里闲逛什么，没事，没什么大碍。”该女子信心满满的道。

还没等她说完，水晶球里的雾气长路就发生了变化。

就见原本有还在争执是谁撞了谁的两辆马车的车主，还有收完饺子摊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的老婆婆，还有在路口给亲人烧完纸钱后再也找不到自己的马车，害怕的哭着乱跑的三名男人和一名女人，以及一个怎么也走不出只能重复地敲打着手里的锣鼓的打更人同时看向了一个方向。

那里先是传来了一声嘹亮的马鸣声，然后火光冲天了起来。

被鱼身人头的女子长发困住的男子，骑着头四只提资和双眼冒火的马儿冲了出来，该男子的头颅也燃烧着和程立雪眼前灶台里的黄色火焰完全不同白色烈焰，就见他冲着天上望去，似乎是透过雾气看到了水晶球旁的三人，然后他漏出一嘴大白牙，无声的笑了笑，抽出腰间燃烧着白色火焰的马鞭挥舞了起来。

长路上的雾气和眼前由雾气凝结而成的鱼身人头地众女子皆被点燃了起来，凝结成了一个黄梨大小的火球被该男子扔向了夜空，然后该男子就骑着火焰马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不顾眼前有了一丝裂缝的水晶球，少女惊喜大叫道：“这是技术活，该赏两颗珍珠，一颗买他的马，一颗买那根鞭子。”

……

在把面糊倒进锅里后，程立雪搅了搅，盛了三碗放在木盘子上端着去了家中大厅，还冒着热气的粥里面安安静静的各自躺着几块看起来就可口的红薯，程立雪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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