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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杜莹然在心中盘算着离开齐府的日子不会太久，虽然不好收拾东西，却让吴嬷嬷清理库房，拟出单子，什么东西要带走什么东西不带走。&ldo;吴嬷嬷来得正是时候，有什么要带走的，吴嬷嬷拟个单子。&rdo;

吴嬷嬷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不赞同杜莹然留在齐府的，就算是齐家人待杜莹然再好又如何？寄人篱下的日子怎会好过？果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杜莹然脸上的快活的笑容消失，人也变得怯懦，现在能够离开齐府，无疑是件好事。开口说道：&ldo;老奴这就去库房。&rdo;

杜莹然微微一笑，便出了房间门。

接下来的三日时光，杜莹然用了大半的时间踢毽子，待到出了一身薄汗再洗漱，整个人无比舒慡。

海棠因为杜莹然的一番说辞，总是怏怏的，此时周氏已经找到了海棠的娘老子，告诉了海棠留下来这件事情，现在周氏身边一段时间，之后再到老祖宗身边，保留一等份例不变。

海棠的娘口中念叨着阿弥陀佛，说是好事一桩，海棠的神情怏怏的，总是提不起来劲儿。

&ldo;能够不出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rdo;海棠的娘说道，她是管家娘子，人称王婆子，海棠的样貌便是和她的母亲一脉相承，只是海棠的机灵只是面上的，学不得她母亲的十分之一。

&ldo;如果她一开始就这样答应我，我不会多想。&rdo;海棠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她的娘亲，说道：&ldo;在她说了，如果大小姐在府中，她便会同大小姐说，让我伺候大小姐。&rdo;

&ldo;伺候大小姐？&rdo;不得不说，王婆子表情也有些错愕，此时她也迅速分析出来利弊，能够跟在齐灼华的身边无疑要比跟着夫人或者老夫人更好，&ldo;这件事情有没有回转的余地。&rdo;

&ldo;没有。&rdo;海棠摇摇头，&ldo;咱们小姐的性子在府中也是出了名的胆小，连对着夫人堂堂正正说句话都难得，又怎会为我去求夫人的恩典。&rdo;海棠的语气带着讽刺，话语之中尽是对杜莹然的埋怨。

&ldo;那你去找大小姐。&rdo;海棠的娘亲略一思索之后，果断说道：&ldo;山不过来便去就山，你忘了我教你的。&rdo;

&ldo;去找大小姐？&rdo;海棠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ldo;傻丫头。&rdo;王婆子说道，&ldo;大小姐在府中的时候便让你不拘事情大小都告之于她，去了舞乐院还特地吩咐你了，若是有什么大事，让你送消息过去，现在她要离府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能不知会一声？&rdo;

海棠的眼睛一亮。

王婆子继续说道：&ldo;等到大小姐回府了，你再让表小姐兑现诺言便是。&rdo;

&ldo;我这就去。&rdo;海棠听着母亲的话，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风风火火离开，一扫之前的抑郁之气。

海棠去给杜莹然告了假，自领了腰牌出府，等到了舞乐院，齐灼华正在练舞的时候听到有叫做海棠的丫鬟在门外候着，开口说道：&ldo;玉溪，你继续练舞，我去看看。&rdo;

&ldo;好的，灼华姐姐。&rdo;说话的女子五官姣好，大约是年纪小，面上还带着些婴儿肥，见之可亲。

齐灼华自楼梯上拾阶而下，因为出来的匆忙，身上穿着的是火红滚银边的舞服，眉心一点梅花状花钿，给平时秀美的她增添了雍容庄重之美，这样的齐灼华让海棠觉得有些陌生，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气势威严，让海棠宛若见到了盛装的齐家夫人。齐灼华上辈子过得并不如意，她又是个争尖好强的，不肯把自己的不如意表露出来，边刻意磨练出来自己的气势，此时配上华贵的舞服，竟是显露了出来。

&ldo;什么事情？&rdo;齐灼华在来的路上先是奇怪海棠为何过来，后来想到自己临行前的吩咐，此时便问道：&ldo;是莹然发生了什么吗？&rdo;齐灼华的语气又快又急。

海棠对这样的齐灼华竟是觉得十分陌生，没有了以往的机灵，畏缩了一下。

齐灼华更是深深皱着眉头，卷碧虽然不爱言语，却十分聪明伶俐，见着海棠的样子，轻声说道：&ldo;你是表小姐的丫鬟，这样匆匆忙忙过来，可是表小姐有什么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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