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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第1页）

我喜欢这感觉，非常喜欢。喜欢到一瞬间我有些犹豫，是否应该继续下去。

&ldo;你在干什么？&rdo;他已经笑着走进屋，&ldo;画画儿？&rdo;

我赶紧把画纸卷好藏在身后，&ldo;还没画完呢，画完送你。&rdo;

&ldo;看不出来你这没个正经的花花公子还会画画儿。&rdo;他瞥了我身后的画一眼，似乎有些好奇，但是又忍住了不好意思问，&ldo;我很怀疑你会送我什么东西……太丑我可不会挂起来的！&rdo;

&ldo;喂，你看我长得这么美，就知道我画画一定也很美啦！&rdo;我一把揽住他的肩膀，&ldo;小鸾鸾，我已经快闷死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去？&rdo;

他避开我的视线，将笛子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ldo;你想出去？&rdo;

&ldo;难道你想一直把我这么金屋藏娇下去？&rdo;

&ldo;……首先，你不是娇，是妖才对。&rdo;他沉吟了一会儿，&ldo;不是不可以，只是祭剑岭，很少有外人进入。更何况……&rdo;

&ldo;更何况我是个妖是么？&rdo;我垂下眼睛，用有些落寞的声音笑了下，&ldo;也对，如果是我，也不敢让个人类在辟邪宫乱跑。没事，你就当我没问吧。&rdo;

我这样一说，他的神色却愈发不忍了。但也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那之后三天，我都没有见到穆执鸾。我猜，是那把剑的铸造有了什么突破或变化。

我从袖中取出一粒花种，悄悄种在院子里。这是一朵看上去稀松平常的蒲公英，只不过，它的根系可以迅速向地下蔓延，迅速缠绕住祭剑岭中所有植物的根系，将那些不受我号令的植物一点点改变。当它的种子成熟后，又可以乘风飞遍祭剑岭四周的树林，进而破坏原本的阵型。

三天后，穆执鸾来的时候我正靠坐在走廊的柱子旁，仰头望着天上的圆月。他悄然坐在我旁边，低声说，&ldo;我听下人说你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了。你在看什么？&rdo;

&ldo;今晚是月圆之夜。&rdo;

他点点头，&ldo;圆月亮每个月都有，你也不用看这么久吧？&rdo;

&ldo;每个月圆之夜，是妖力最为强盛的夜晚。以前在盘古林的时候，我们最喜欢趁着这样的夜色变化成凡人的样子，去附近的镇子里吃喝玩乐，有些漂亮的妖精还会勾引几个凡人肉体一度什么的。大家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宫里，总免不了被告阳长老一顿训斥。现在想想，这样的日子，以后竟不能再有了。&rdo;

他默默听着，半晌才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了句，&ldo;对不起……&rdo;

&ldo;对不起什么啊？这是我自己的选择。&rdo;我转过头对着他笑，&ldo;啊对了，有样东西送给你。&rdo;

我跑进屋，将我这三天完成的画卷拿了出来，递给他。

他带着笑意瞥我一眼，&ldo;什么啊神秘兮兮的。&rdo;

画卷一点一点展开，他的眼睛微微张大了。

院子里只有蛐蛐的叫声，凉如水的月华在斑驳的疏影间流淌，他静静看了那幅画很久很久。

我问，&ldo;不喜欢吗？&rdo;

他摇摇头，抿了抿嘴唇，&ldo;你把我画的太好看了。&rdo;

&ldo;喂，你这是在质疑本神鹿的水准吗？&rdo;我义正言辞，&ldo;所谓工笔画，讲求的就是巧密精细，栩栩如生。我看到什么，画的就是什么！&rdo;

他抬起眼睛，深深地凝视着我。一瞬间，我有一种被洞穿灵魂的感觉。

那令我有些不安。

他问，&ldo;为什么是我？&rdo;

&ldo;不画你画谁？难道画伺候我的小红吗？&rdo;

&ldo;我不是说这个！&rdo;他似乎很难理解一样，皱起英挺的眉，&ldo;你我不过见过寥寥数面，你为什么会为了我背叛辟邪宫，背叛你的同类？如果我是个绝世美人也就算了，问题是我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丑男人，我想不出来有什么原因会令你这么做……除非你是为了那把……&rdo;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我猛然将他拉到我怀里，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眼睛睁大了，映出了一天星辰灿烂。

许久，我才缓缓放开他。

我说，&ldo;我喜欢你吹笛子的样子、喜欢你的头发、你的腰身、你的手、你的嘴唇、你生气的样子、唠叨的样子、脸红的样子、还有难过的样子。我还特别喜欢你脸上那块胎记，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觉得那块胎记令你比天下第一美人还要有味道。因为是它另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自己有多么美，才让我有机会在那片梨花林中捡到你。&rdo;

我抬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深情地望着那双眸子，&ldo;你可以怀疑我接近你别有目的，但是你不能怀疑，我是真的喜欢你。因为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我只有你。&rdo;

他眼角有泪珠滑落，嘴唇有一点点颤抖。

我知道，他是个单纯而自卑的人。可能是因为他庶子的出身，可能是因为脸上的那块胎记，也可能是因为稀缺的父母之爱。这世上，只有铸剑能够令他找回自尊，能令他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我看准了他这个弱点，知道他内心深处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像我这样&ldo;爱他&rdo;。

当他紧紧抱住我的时候，我知道我成功了。但是与此同时，为何心却这么疼？为何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第94章血冥旧事（4）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将他按倒在床榻上，用无比温柔怜惜的方式，一点点打开他的身体，令他在我身下如最清冷绝艳的昙花般盛开。我抚摸着他那被汗水浸湿的面颊，亲吻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带着他一次又一次攀上极乐巅峰。而我自己亦着魔一般沉浸在他炙热的包裹中，到最后也失了分寸，不顾他的哀求任性地驰骋着，直到天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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