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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4页）

班主任说，但愿如此吧，但愿。我也希望。

赵国瑞说，老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国瑞还想，既然严浩不提齐雯晖，可能人家有什么想法吧，自己主动去见就不合适了。所以再没找齐雯晖，知道齐雯晖在找他，也躲着。

这天，齐彤被邀请来学院开讲座。阶梯大教室一层层台阶上，都坐满了学生。赵国瑞来得早，坐在很靠前的位置，就看见齐雯晖也进来了。幸好她进门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系主任介绍，说，齐彤地质师，早年留学海外，1949年新中国成立回国，即从事石油地质的勘探开发和研究，在陆相沉积地质理论方面具有独到的创见。

齐彤开讲的题目是《我国西部盆地油气田的开发》。他刚讲了引言，就停了下来。

他在学生中看到了赵国瑞！

齐彤下讲台，向前走来。走近赵国瑞。赵国瑞站了起来，说，齐老师。于是，齐雯晖也就见到了赵国瑞。她抑制不住激动，喊，国瑞！

齐彤惊喜、激动，说，小赵！真是你呀！

赵国瑞又鞠躬，说，齐老师。

齐彤感慨，说，我现在才明白了，明白了！当初你拒绝了特招，原来，你心里就是想着进大学！是不是呀？

赵国瑞点头，说，是的。

齐彤回身到讲台上，他的话锋转了，他向同学们介绍赵国瑞，讲述他在塔里木勘探中的事迹。还让赵国瑞讲讲，怎样由一个高中门都没进过的山里娃，拒绝了西部石油管理局局长批准的特招，奋发努力，考上中国石油这座最高学府的。

在同学们一片掌声中，赵国瑞很难为情地站起来。他嗫嚅地说，我，我。

那面，齐雯晖站了起来。说，齐老师，我替他讲吧。

齐彤说，好好，你也是见证人，好好讲讲。这么好的年轻人进了大学，中国石油大有希望！同学们，中国改革开放，石油工业又站在了新的历史起点上！

他动情地呼吁：中国石油大发展的历史重任，在你们肩上，同学们，努力呀！

下了课，齐彤情绪激动，意犹未尽，把赵国瑞和齐雯晖叫到饭馆里。齐彤问起赵国瑞对未来的打算，赵国瑞却给齐彤提了意见。说，齐老师，你今天的课，重点不突出。

齐彤笑，说，唔？对我今天讲的课有意见，说吧。

赵国瑞说，你少讲了两点，一是普罗米修斯的故事，二是那句话。

齐彤问，哪句话？

赵国瑞说，中国石油人，始终有一种高于他生命的东西。

齐彤点头，说，这句话，你还记得。

赵国瑞说，我不会忘记的。

齐彤说，国瑞，你将来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石油人！

赵国瑞又说，您还应该讲一讲梁队长。说，一想到梁队长，我就感到一种力量和责任，活得有劲儿！说，梁队长说过，石油是男人的活儿，一个男人活得要有份量！

齐彤说，好哇，好！毕业后找我，咱们一起再进塔里木！不到塔中非好汉！

赵国瑞说，再去罗布泊。梁队长在那里等着我们呢！

齐彤说，对！再去罗布泊，告慰梁栋！

赵国瑞说，一言为定！

齐彤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齐雯晖嬉笑，说，你们拉勾，我做见证人！

齐彤伸出手指，说，好，拉勾！

赵国瑞也伸出手指。两人手指有力钩在一起。

齐雯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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