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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里的人很杂。闹哄哄的,什么人都有。已经入秋,北方比南方更为凉爽,空气干燥。
与林雅书同行的是林雅棋和林雅琴。刚下火车,便有仆人上前来提箱子,二舅母杜颜玉和她的儿子孔睿渊站在那里等候着她们。杜颜玉穿着暗紫色旗袍,头发烫卷了,盘在脑后,妆容精致,风韵犹存。孔睿渊是活泼少年,三件头西装,嘻嘻哈哈地向她们招手。
坐在汽车里,林雅书打量着这座古老的城市。它及其隐忍而沉默,又有着豁达与包容。她被这座城市的大气所折服,却有被它所承担的历史压得喘不过气来。天空灰蒙蒙的。林雅书对北平的期待,已经消散无影。
孔家的住宅,原先是一个满清王爷的府邸。中式的建筑,建于乾隆年间,满清灭亡后,几经人手,最终被林雅书的二舅孔辰昌买下。他负责北平以及周边地区的安全,掌控着军队,在北平常驻。林雅书对古老的中式建筑是熟悉的。她在菰城的家,是有好几进的大宅子,典型的江南园林,庭院深深。但北平的中式建筑与江南的宅院,有着极大的区别。江南的建筑是秀气,北平的建筑是大气。
走过朱红大门,见一个宽敞的庭院。没有植物,地上铺着大块的石砖。房子的构造中正,一板一眼,富丽堂皇,给人权威之感,但无半点韵味。檐下有华丽彩绘,是各种吉祥纹样和万字福字,屋脊上饰着吻兽。宅子分为东中西三路,一进又一进的四合院,最后门是一个大花园。
杜颜玉带着三个外甥女走进去,浑身上下散发着香水味,一脸的笑,道:“你们二舅还在忙公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先带你们去房间歇息。”林家的三位小姐笑着表示理解。杜颜玉把她们带到东路的一个院落。房间是早已准备好的,只等她们来住。屋内摆设亦是极符合规矩,端庄大气。镶金紫檀家具,不少是流传下来的古董。她房间的床,是古朴的雕花木床,雕刻着复杂纹样,一看就是好东西。青花乳足香炉冒着烟,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林雅书让人把香炉拿出去,她不喜欢这种人造的香味。林雅书想,难怪北方的女子与南方不同,因为她们自幼生长的环境便是不同的。
才安顿下来,林雅棋说自己在北京有老朋友,匆匆忙忙地换了衣服出门。林雅书心想,二姐的交际面是广的,千里之外仍有故友,兴许是一同留洋的同学。林雅诗嚷嚷着要出去玩,林雅书却有些疲惫,长途的旅行使得她略感倦怠。林雅诗便随孔睿渊一同出门了。
林雅书整理好自己所带的衣物,想着舅母一个人在家,便去上房。在廊下听见窗里传来洗牌声,她站在窗口,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便没有进去,心知杜颜玉约了人打麻将。于是,林雅书带着沛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冬日的下午不长。林雅书拿出自己带来的几本书,读了一会儿,便见天色渐渐变暗。来到北平的第一个下午,便这么过去了。
有丫鬟来请,上房已经摆下饭,让林雅书过去用饭。
林雅书问:“那几个陪太太打麻将的人还在吗?”
丫鬟道:“她们已经回去了。”
于是,林雅书放下手中的书籍,跟着丫鬟来的上房。
杜颜玉已经换上了家常的衣服,素色旗袍,因为降温,所以外面套了一件紫色的羊毛开衫。拿起筷子的时候,林雅书看见杜颜玉的手。杜颜玉的左手无名指戴着钻石戒指,那应该是杜颜玉与孔晨昌的婚戒。杜颜玉的右手,还戴了两枚金戒指,她略有发福,肉鼓鼓的手腕上套着玉镯。
林雅书给自己舀汤,喝了一口,问:“二舅不回来吃饭吗?”
杜颜玉笑着说:“他呀,难得才回来吃餐饭,忙得跟什么似的,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影。”
明晃晃的电灯下,满满一桌的菜。林雅书抬头,恰见杜颜玉那张脸。那脸上的妆有些败了,在灯光下,皮肤显得粗糙,有许多小疙瘩,凹凸不平。尽管擦了那么多粉,依旧遮盖不了眼角的皱纹。林雅书曾听说二舅在外面有小公馆的事,不知是否是真的。杜颜玉很热情,不停地替林雅书夹菜,笑道:“这个厨子是我们从南方带来的,做的菜还挺合我的口味,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又指着那条红烧鱼,道:“你尝尝那鱼,挺好吃的。北方的厨子不会做鱼,做出来的都有一股腥味,还是咱们南方厨子做的鱼更好吃。毕竟,江南水乡么。”林雅书笑了笑,“恩”了一声,扒拉着碗里的菜。都是杜颜玉夹给她的菜。
杜颜玉自己夹了一筷鱼,用手挑出几根大刺,笑道:“你们来了,我真高兴。平日里,你们的二舅工作很忙,回家也是难得的。睿渊又是个爱玩的,也时常不回家。每次吃饭就只有我一个人,对着大桌子,好没意思的。人多了才热闹么。”杜颜玉又问起南方的情况,林雅书的父母可好,外公可好。林雅书一一回答了。杜颜玉道:“我想着,过几天同你二舅带着睿渊回一次南方。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去,怪想家的。”
偌大的房间,除了杜颜玉的说话声外,没有一点杂音。红木桌椅,摆放着各式菜肴。林雅书觉得,舅母原先以为她们姐妹三人都能陪她吃饭,所以才让厨子做了这么多的菜。丫鬟们站在身后,不发出声音。林雅书低头喝汤,轻轻地沾着勺子的边缘。这是家里的规矩,吃饭或是喝汤,不允许发出声音。
这餐饭,让林雅书感觉沉重。她觉得这个宅子发出空洞的声音,是杜颜玉深深的寂寞。杜颜玉的笑容书写着两个字,那就是寂寞;杜颜玉的声音诉说着两个字,那就是寂寞。林雅书察觉到了,她被杜颜玉的寂寞压得有些气闷,心里的悲哀一阵阵涌上来。但她无能为力,亦不想参与其中。吃过饭,她便告辞,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无论是哪个城市,都是一样的。她曾到过许多地方,无论在哪个城市,她觉得孤独。那种孤独,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空洞,将所有的声音吸走。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无尽的死寂。随即,远远的,传来耳鸣的声音,从轻到响,由远及近。那是她记忆深处的声音,枪炮声,呐喊声,冲击着她的耳朵。无论是多么繁华的城市,无论身边有多少人,她觉得自己始终只是一个人。她只剩得她自己,犹如当年那个被忽略的孩子。她用手搂住臂膀,瘦削的手臂,微微颤抖。于是她深呼一口气,定了定神,翻开书本。
北平的秋夜,开始降温,大风呼呼地吹着,撞击着窗上的玻璃。林雅书读纳兰性德的词,她选择这本书,因为词人本身就是生活在这个城市的先人。她读他写的词,字字句句,优美婉转,仿佛夏日里带着露水的莲花。但她终究还是不爱纳兰。阅读,感受,但不盲目赞同。
沛儿打起帘子,唤了一声:“三小姐。”林雅书抬起头,见林雅诗的贴身丫鬟萱儿站在门外,晚风吹乱了萱儿的发。林雅书放下手中的书,道:“快进来吧。”
萱儿一进屋,便对林雅书道:“三小姐,请您帮帮忙。”一脸的焦急,似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林雅书道:“萱儿,你别急。慢慢说来,发生什么事了?”萱儿道:“五小姐和孔少爷一起出去玩。五小姐对北平的八大胡同非常感兴趣,所以就扮了男装,让孔少爷带她去。结果,五小姐和孔少爷都喝醉了。孔少爷的跟班回来找我,让我去把五小姐带回来,还说不能让孔太太知道。三小姐,我该怎么办呢?”林雅书不免觉得好笑,这确实像是林雅诗的作风。她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去把他们带回来。”她换上白色旗袍,因为降温,又在外面加了一件白色罩衫。临走时,忽然想起什么,命沛儿从箱子里取出一副白色手套,戴在手上。
北平秋夜凉飕飕的,但并不冷清。林雅书曾去过上海,同样热闹的大城市,然而北平的热闹与上海的热闹是不同的。上海吸引着众多的外来物,十里洋场,摩登,新鲜,派头。而北平则具有北方中心城市的自信,继承着千百年的历史传统,沉稳,大气,雍容。
传说中的八大胡同,没有林雅书想象中那么脏乱。顺着幽暗的巷子走着,月亮挂在头顶前方的夜空,似是引路的灯。萱儿把林雅书带到一个院子外,指着那扇开着的木门,道:“三小姐,就是这里。”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倚门站着,一脚踏在门槛上,那张鲜红的嘴唇不停地动着,细白的牙齿磕着瓜子。“咔”的一声,瓜子磕破,舌头添了瓜子肉,又“噗”地一声把瓜子壳吐出去,连贯的动作,极为熟练。林雅书带着沛儿萱儿和几个长随往里走,却被那女人拦在门口。红衣女子身上浓厚的脂粉味扑鼻而来,林雅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这笑似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专为在男人心头挠痒的。但林雅书是一个女子,这样的笑听在耳里,不免一阵又一阵地腻味。
“哟,这是哪家的姑奶奶呀,上这儿来找姑爷吗?”红衣女子把手中的瓜子扔在一旁,掏出衣襟上挂着的帕子,对着林雅书的脸挥着,“这里不是您姑奶奶该来的地方,还是回家去等着姑爷吧。”林雅书心想,这红衣女子把她当做是上门闹事的嫖客妻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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