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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风亡36（第2页）

“仙君的预言不可不信哪。还是早做防范的好。”

“到底是从哪儿传出的这类言论？谁真见过仙君啦？”

“听说是托梦……”

“托梦？那怎么不给我也托个梦？我看哪，八成是上头的想要争抢资源，就拿‘仙君’作由头，炮制话题，以配合自己将要展开的行动，好名正言顺，师出有名……”

……

不管什么样的揣测，风国内部派系分化越来越严重，针锋相对的冲突程度越来越血腥，被迫开始流浪溢出的只是低等灵力的“风国难民”越来越多。

他们开始学着像个无灵根的普通人那样生存。也只有掌握了普通人的生存手段，并且仗着寿命更长，体质更强壮，且学习力也更强的基础优势，才能通过证明其价值而被挑选着加入新籍，从而得到更大群体的合法庇护。

成为合法的容国人或者曦国人。

周期长达两百年。两百年内，他们这些流浪者等同是给“容”“曦”两国的普通公民打长期的廉价工。甚至只给食宿，不给工资。

直到收留那些个体的无灵根普通人家的一代或两代人死了之后，这个脱离了风国却还没有新归属的低级灵力者，才能通过满足了在留劳动期限而获得新身份，成为该国的合法公民。

进而才有了最基础的允许其自给自足的合法权利。

随着风国的加速溃败，搅动着容国和曦国为了争夺、明晰侵吞了风国土地后越来越接近或已经有重叠区域的领土归属权，而在边界线上交锋愈加激烈。

凛和容羽一边冷眼旁观着，一边又以参与其中的身份始终亲身处在两国的边界前线。

多数时候以追杀堕魔的人魔为主业，偶尔也会参与给凡人之间的血肉搏杀划下防护边界——远远看着，只要不越界，他们就不管凡人自相残杀的结果。

而一旦越了界，就全抓起来，交由容国相应部门处理善后。

通常也只是收缴了他们的武器，然后把让人放回去。

可对他们而言，武器也是来之不易，被擒得多了，缴走的武器多了，他们也学乖了：要斗，绝不会越过容国划定的边界。

在两大国边境重叠区有限度维和上，容国做得显然比曦国要好。曦国在这方面的威慑力远远不如容国。

主要是他们的灵力者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不及容国。如今又将几乎所有的灵力严格管控着，曦国在管控边界普通凡人的冲突上，越来越力不从心。

也催生了他们要加紧研发可替代了灵力的攻击性武器的动力。

“差不多了，该去找曦国谈判联合除魔的事了。”

终于，容羽等来了她这一世一直在等的时机：毁灭所有主灵石的最佳时机。

这日，是风国完全放弃自主，交由“容”“曦”两国联合代理的主权移交仪式日。同时，也是“曦”“风”两国延续已经持续了七万多年的世代联姻习俗的最后一次代表“族”级或者是现在的“国”级的联姻：

曦国主祭司商丘宇，将与风国国主内门三弟子风妍（也就是容羽第一世和第二世的师父阿左）举行结婚典礼。

地点选在“容”“曦”两国如今的交界地——两国划了一块重叠的平原区，协议共制。

到场观礼的，有容国的容羽、凛、枫，曦国国会会长平，还有如今的曦国祭司助手铭。

“铭到底是去了曦国。看来天生跟你不对付。就算不做竞争对手，也做不成朋友。你在容国，他就往曦国跑。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在曦国趁着职务之便偷学风族的禁术到了什么程度？”

容羽挨着凛身边，似乎是对凛说的，实则只是在自言自语。

凛只是安静在一旁听着。并观察着铭的变化。

容羽的直觉向来很准。既然说时机到了，那么……

果然，在仪式刚举行到一半，“容”“曦”代表签完协议，今后会合作分担了流散到各自境内的原风国人。之后举行“曦”“风”两国最后一次联姻婚礼时，作为新娘风妍的“亲属”——她的二师兄铭，送风妍入场。

走到商丘宇面前，风妍刚松开搀着铭臂弯的手，铭就开始出现异样。

先是头晃了晃，随后幅度更大了些。使得才刚接过风妍递来的手的商丘宇立时警觉起来，拉着风妍后退几步，与铭拉开距离。

“怎么回事？”商丘宇疑窦满满。

坐在观众席首排的平立刻起身来，一边通知各位来宾有序离开，一边让带来的曦族护卫，依照之前就已经分配好的灵力与非灵力混搭合作的多支小队，有序引导靠近自己身边的宾客迅速离开现场。

与曦国人的座位只隔了一条过道的容国人，几乎是同样的部署，也同样有序引导自己国家来的宾客有序离开。

两边速度相当。只不过，仔细一看，还是容国的小队，中高级灵力者比例更多。

整体实力，还是容国的更强。

——当然，这是在灵力石还在的情况下，容国会有的从观念到资源调配到吸引灵力者前来投奔等优势上，曦国都难以超越的实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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