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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遗落的白手套28（第1页）

詹参谋长说：“真不出所料，昨天挨晚写的，字也像苇篾写的。”

话未落音，跑上来一名守卫报告：“长官，二姨太太被救过来了。”

李县长没说话，微微蹙下眉头。他早耳闻陈团长的二姨太太是大家出身，不是一般的漂亮，知书达理，安分藏愚，只命运不济，流落烟花巷。让人叹息一颗珍珠落入尘埃。

詹参谋长大喜，双手一拍，她说出凶手，也就找金条有望了，说：“哦？快，一起下去看看。”

二姨太太身躯瘦到像小孩子，躺在床上，面色还很苍白，惊恐无力的看到来人，又增加了一丝恐惧。

詹参谋长让把赵朗中也送到北屋看管起来。

李县长到床前看了看床头勒人的白裹脚布，说：“我是李县长，这是从开封来破荣耀轩黄金案的詹参谋长。可以说话吗？”

她想“嗯”一声表示可以，气冲上来，咳了起来。

詹参谋长激动的脸涨成黑红，问：“二姨太太，谁把你勒成这样的？”

二姨太太无力的摇摇头，说没看到。

失望让詹参谋长急躁，声音也高了：“怎么会看不到呢？”

二姨太太说话间不得不停下来喘息，但头脑还是很清晰。

“牛三妮把人打死，我吓的不行，晕过去了。怎么回屋里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好像记得有人把我家先生叫出去了，说庄老板死了。我又不知道什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喘不了气，想叫又叫不出声，身上一点劲也没，眼前都是黑的，好像对面有人。再以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又醒来时候，才晓得差点被勒死。”

李县长不死心地问：“那人是……？”

“看不清，黑灯瞎火的。”

李县长说：“你抬起脖子来看看？”

见她脖子上确是有手指和绳索的紫黑痕。

李县长说：“应该是怕掐不死你，又用布带吊你。非要致你于死地啊！但很奇怪，你还是活了过来。你的命真硬啊！”

又问：“你怀疑置你于死地是谁？”

二姨太太惊恐的缩了缩身子，直了眼说：“我平时不招惹事非，没仇人，是什么人要让我死？”

李县长说：“是不是你知道了别人什么秘密，才杀人灭口？”

“我出门都不多，也不打听别人家闲事。能知道什么？”

李县长说：“二姨太太，听说你昨天傍晚上阁楼看望过庄老板？”

二姨太太腔调都变了，说：“想到他死了，我都害怕！”小手攥紧被头，盖上脸，身体在被窝里颤抖。

等她情绪平复了些，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眼睛发亮，急促地说：“他一定是想要告诉我什么的！”

詹参谋长和李县长同时站起身，向前探过身，说：“庄老板吗？说了什么？”

“是他。下午时候，我自己在外面走廊下休息，他先抛下一个小香火炉片，惊动了我，我往阁楼窗户上看，他急切地示意我上阁楼。我开始不想去的，他一个男人，还是个名声不太好的男人，我不应该单独见他。但想到他用这样的方式叫我，应该有什么急事或隐情。”

李县长打断她的话，问：“你想是什么急事和隐情呢？”

二姨太太一时卡住了，想了想，才喃喃地说：“没考虑是什么急事或者隐情。就是从他表情和手势上判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急需要我过去。”

李县长用猜测的口吻问：“你是不是想到是有关金条的事？”

“我听说了金条的传言，但不相信。太可怕了，他是为了金条被人杀了吗？”

又突然明白过来一样，说：“你刚才说我可能知道什么秘密，是不是指金条的秘密？我保证，一点影都不知道。”

又急促和理直气壮地说：“自听说荣耀轩在槐树庙吊死以来，我身体不好，除去北屋和王家的说了两三回话，赶了一次庙会，大都在家躺着。还有昨天挨晚，神使鬼差一样看望了庄老板。就这些了，我能知道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你们可以给街坊邻居打听是不是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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