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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1页）

我看着天空的墙和医院四周的白云，回想弟弟的模样，幻想着他长大，我已经把他熟睡的脸记在了心里。走了一圈，我安静下来，又回到母婴房，小心走进去，到床边拉起弟弟的小手，他在熟睡中攥住我的手指，我高兴地嗬嗬笑出声，接着又被爸爸撵出来。后面爸爸抓着我的手腕拉着我走出医院，我疑惑地问妈妈和弟弟怎么不回家，爸爸说妈妈在医院休息几天身体好一点就回来，我有点不舍但是没再问下去。

爸爸还要在家里看生意，我们隔三天给妈妈带去鸡汤和水果，爸爸开口就说自己有多想弟弟，每天夜里想着给他起个什么样的名字，还弄来一页起名字的纸张，妈妈在生下弟弟以后又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星期，妈妈抱着弟弟回家的时候，爸爸跑去接过弟弟抱起来，轻轻地转着身子边摇边哄，看着弟弟张着一口白牙笑的嘴哈哈笑着。我从医生和妈妈那里知道弟弟的出生在7月12日，还看过他屁股上有一小块胎记，回来以后我发现弟弟的眼睛可以睁开了，他非常可爱，一双大大的眼睛，胖嘟嘟的脸，嘴角在笑着，发出呵哈嗯啊地笑声，让人看着忍俊不禁，妈妈说他出生时的体重有七斤二两，很健康，我听得很是惊奇，妈妈才说我出生的时候只有五斤多，怀上我那时她跟爸爸东奔西跑，经常坐车颠簸受了很多罪，吃的也不好，后来还发过高烧，感觉不好养活，而我确实从小体弱多病，我经常感觉到父母有时对我的嫌弃，爸爸总说小时候就应该把我丢掉或者送给乞丐当儿子，动不动打针吃药，治病花的钱可以买多少多少肉吃，说我不如狗好，喂什么吃什么，还可以看大门，我心里很难受但是他在尽兴之前是不会停嘴的。

我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然后弟弟突然尿尿，爸爸就给他换洗尿布去了，妈妈抱弟弟抱累了放在床上去上厕所，让我看着弟弟，我看他，他看我，我笑哈哈，他也开始笑，我拿手在他面前晃，张大嘴巴晃着脑袋，他一直笑个不停，小手抓着我的手指，跟我很亲近。

后面弟弟长得很快，我时常陪着他，他在我的照顾下每天都很开心，他除了会笑会吸手指还学会了爬。刚开始我很高兴，他双手撑着弯着膝盖在床上爬来爬去，后来他好几次要摔下来让我很担心，我总是把他翻过来，一开始他不会翻身，等他知道怎么再起来爬的时候我就头大了，我总把他翻过去让他四脚朝天，到后面他还急得哭，他一哭就闭上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只要爸爸妈妈听见就会到里屋骂我，有一次没注意他从床上爬着摔下来，后脑磕在地上把我吓得又是担心又是害怕，赶紧把他抱回床上，他看着我表情马上就要哭出声来了，我赶紧张牙舞爪起来，眼斜嘴歪看着他作怪，他从哭到笑转变的很快，妈妈进来看见的正好是弟弟在哈哈笑，她看着弟弟提一句，咦开心得很嘛，然后嘱咐我好好带弟弟就走了，弟弟看见我作怪就边笑边晃小手，我停下他也停下，就直盯着我看，一遍又一遍，他不厌其烦，我却没精神了，我趴到床上想睡觉，把他挤到里面，他偏过头看着我，我越叫他睡觉他越开心，张嘴看着我，我就捂住他的眼睛，他一开始还安静，后面还摇头摆手，我拿开手，他又盯着我看，我只好抱着他，等终于把他哄睡了，我出去看动画片，没想到一会他又开始哭，我一进去他看见我又笑了，我突然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了。

只有妈妈带弟弟或者给他喂奶的时候，我才能乘机跑去玩一会，看见妈妈给弟弟喂奶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别扭。

几天以后爸爸妈妈给弟弟买了个小推车，弟弟可以在里面睡觉，也可以坐起来，很方便。

夜晚，我会把弟弟推到阳台，跟他指着天上，告诉他那些一闪一闪的叫做星星，问他是不是很漂亮，我又指着月亮告诉他，那上面住着嫦娥姐姐，她很漂亮，在月亮上有一座广寒宫，养着一只玉兔。弟弟好像听得懂一样，眼睛大大的，我又跟他数天上的星星，一颗颗边用手指着，嘴里念着“1，2，3，4，5，6，7，8，9，10，11，12......”早晨醒来，也会第一时间去看弟弟，有时候他会醒得比我们还早，嘴里笑哈哈的，没有人会怪他。

白天，我会到田边捉蜻蜓，远远的看到蓝蜻蜓停在田沟边的水泥或稻草上，我就弯腰轻轻地一步一步走过去，没有声响，动作很慢，等靠近它还没飞走的话就慢慢用手指压住它的翅膀，这样就捉住了，这种方法只能从它后面接近，抓到的蜻蜓都比较“笨”，成功率很低，另一种方法是，接近后用帽子盖下去或者直接把它打晕，我喜欢蓝蜻蜓是因为用线拴住它飞得高，又大生命力又强，红蜻蜓和其它种类的很容易在捉住以后就死了。

这一天，我拿着妈妈新买的水果刀套着塑料刀套，在邻居家前骑着三轮单车玩，爸爸妈妈推着弟弟在门口，弟弟在那边看着我笑，妈妈朝着我走过来，爸爸双手抱在胸前笑着跟妈妈讲话，我看见弟弟朝我笑，骑着单车过去围绕他们转圈，然后把单车停在家门前，跑到弟弟前面逗他，比划着，然后听见爸爸妈妈讲话，停下手上的动作，再低头看见弟弟双手抱着那把小刀，想抢过去，我赶紧要拿回来，跟弟弟说这个不能玩，然后刀套被弟弟拽下来，刀刃划破了他小小的手指，我看见他的手指流出血来，他大声哭起来，爸爸一看他手流血，赶紧蹲下来看弟弟的手，我站在弟弟面前浑身都在发抖，心里害怕又慌张，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弟弟跟我抢水果刀。”我说到这，爸爸站起来，夺过我手里的刀扔到地上，一脸怒气咬着牙根凶狠地骂出来，抬起脚猛地踹到我胸口上，我听到嘣得一声，胸口像被大石块砸中，腿脚来不及做任何动作整个人往后飞出去很远，接着重重摔倒在地上，后脑勺砸在地上又弹起，连磕着地面三次，我的胸腔剧烈疼痛，我久久喘不过气来，胸口疼痛，很闷，我想道歉，想继续说对不起，但是我说不出话来，我忍着疼痛，过了几秒钟站起身来，看到自己被踹飞出去三四米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低着头，爸爸一直在骂着我，妈妈最开始看见我被打说了一句，然后也合着一起教训我，细数着能回忆起的我从前所有的不是，说我一无是处，就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眶里掉在了地上，我紧咬牙根，什么也没说，弟弟已经没哭了，他手指上的血被纸擦去，贴上创口贴，还好割伤的不是很厉害，弟弟又看着我在笑，向我摆着手，像是在嘲讽我，爸爸的气没消完，还想继续打我，嘴里一直说我要不是他儿子，养这么大没办法就打死我，我终于抬头看着他，声音沙哑粗得像狮子喘息那样吼道：“来，你来打死我！”我盯着他眼睛瞪得要裂开爆出来，从来没这么生气过，无尽的怒火从心底涌上来，我捏住拳头，指尖陷进肉里，全身气得在不停颤抖，上下牙齿一直对咬着，下巴到脖根筋条拉直，脖子被一口闷气憋得又粗又红。“你为什么要把我生到这个世界上？”我大声问，想起他总是无缘无故在我笑的时候来命令我，然后教训打我，跟我说好的事欺骗我，反过来骂我，晚上睡觉他没打呼噜前，我只要翻个身动一下他就会用脚踢我的头，用拳头打我的脚，时不时把脚搭过来，我生气反抗就让我起来跪在床前，我说了要一个人睡，或者跟妈妈睡又说我事多。我想要什么做什么吃什么，放学晚回家就会被教育，我开始恨这个家。

爸爸被妈妈拉住，忍住了没打我，又开始命令我走过去，我的心里开始变疯狂，脑海中出现了两种想法。

我看着天空的墙和医院四周的白云，回想弟弟的模样，幻想着他长大，我已经把他熟睡的脸记在了心里。走了一圈，我安静下来，又回到母婴房，小心走进去，到床边拉起弟弟的小手，他在熟睡中攥住我的手指，我高兴地嗬嗬笑出声，接着又被爸爸撵出来。后面爸爸抓着我的手腕拉着我走出医院，我疑惑地问妈妈和弟弟怎么不回家，爸爸说妈妈在医院休息几天身体好一点就回来，我有点不舍但是没再问下去。

爸爸还要在家里看生意，我们隔三天给妈妈带去鸡汤和水果，爸爸开口就说自己有多想弟弟，每天夜里想着给他起个什么样的名字，还弄来一页起名字的纸张，妈妈在生下弟弟以后又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星期，妈妈抱着弟弟回家的时候，爸爸跑去接过弟弟抱起来，轻轻地转着身子边摇边哄，看着弟弟张着一口白牙笑的嘴哈哈笑着。我从医生和妈妈那里知道弟弟的出生在7月12日，还看过他屁股上有一小块胎记，回来以后我发现弟弟的眼睛可以睁开了，他非常可爱，一双大大的眼睛，胖嘟嘟的脸，嘴角在笑着，发出呵哈嗯啊地笑声，让人看着忍俊不禁，妈妈说他出生时的体重有七斤二两，很健康，我听得很是惊奇，妈妈才说我出生的时候只有五斤多，怀上我那时她跟爸爸东奔西跑，经常坐车颠簸受了很多罪，吃的也不好，后来还发过高烧，感觉不好养活，而我确实从小体弱多病，我经常感觉到父母有时对我的嫌弃，爸爸总说小时候就应该把我丢掉或者送给乞丐当儿子，动不动打针吃药，治病花的钱可以买多少多少肉吃，说我不如狗好，喂什么吃什么，还可以看大门，我心里很难受但是他在尽兴之前是不会停嘴的。

我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然后弟弟突然尿尿，爸爸就给他换洗尿布去了，妈妈抱弟弟抱累了放在床上去上厕所，让我看着弟弟，我看他，他看我，我笑哈哈，他也开始笑，我拿手在他面前晃，张大嘴巴晃着脑袋，他一直笑个不停，小手抓着我的手指，跟我很亲近。

后面弟弟长得很快，我时常陪着他，他在我的照顾下每天都很开心，他除了会笑会吸手指还学会了爬。刚开始我很高兴，他双手撑着弯着膝盖在床上爬来爬去，后来他好几次要摔下来让我很担心，我总是把他翻过来，一开始他不会翻身，等他知道怎么再起来爬的时候我就头大了，我总把他翻过去让他四脚朝天，到后面他还急得哭，他一哭就闭上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只要爸爸妈妈听见就会到里屋骂我，有一次没注意他从床上爬着摔下来，后脑磕在地上把我吓得又是担心又是害怕，赶紧把他抱回床上，他看着我表情马上就要哭出声来了，我赶紧张牙舞爪起来，眼斜嘴歪看着他作怪，他从哭到笑转变的很快，妈妈进来看见的正好是弟弟在哈哈笑，她看着弟弟提一句，咦开心得很嘛，然后嘱咐我好好带弟弟就走了，弟弟看见我作怪就边笑边晃小手，我停下他也停下，就直盯着我看，一遍又一遍，他不厌其烦，我却没精神了，我趴到床上想睡觉，把他挤到里面，他偏过头看着我，我越叫他睡觉他越开心，张嘴看着我，我就捂住他的眼睛，他一开始还安静，后面还摇头摆手，我拿开手，他又盯着我看，我只好抱着他，等终于把他哄睡了，我出去看动画片，没想到一会他又开始哭，我一进去他看见我又笑了，我突然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了。

只有妈妈带弟弟或者给他喂奶的时候，我才能乘机跑去玩一会，看见妈妈给弟弟喂奶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别扭。

几天以后爸爸妈妈给弟弟买了个小推车，弟弟可以在里面睡觉，也可以坐起来，很方便。

夜晚，我会把弟弟推到阳台，跟他指着天上，告诉他那些一闪一闪的叫做星星，问他是不是很漂亮，我又指着月亮告诉他，那上面住着嫦娥姐姐，她很漂亮，在月亮上有一座广寒宫，养着一只玉兔。弟弟好像听得懂一样，眼睛大大的，我又跟他数天上的星星，一颗颗边用手指着，嘴里念着“1，2，3，4，5，6，7，8，9，10，11，12......”早晨醒来，也会第一时间去看弟弟，有时候他会醒得比我们还早，嘴里笑哈哈的，没有人会怪他。

白天，我会到田边捉蜻蜓，远远的看到蓝蜻蜓停在田沟边的水泥或稻草上，我就弯腰轻轻地一步一步走过去，没有声响，动作很慢，等靠近它还没飞走的话就慢慢用手指压住它的翅膀，这样就捉住了，这种方法只能从它后面接近，抓到的蜻蜓都比较“笨”，成功率很低，另一种方法是，接近后用帽子盖下去或者直接把它打晕，我喜欢蓝蜻蜓是因为用线拴住它飞得高，又大生命力又强，红蜻蜓和其它种类的很容易在捉住以后就死了。

这一天，我拿着妈妈新买的水果刀套着塑料刀套，在邻居家前骑着三轮单车玩，爸爸妈妈推着弟弟在门口，弟弟在那边看着我笑，妈妈朝着我走过来，爸爸双手抱在胸前笑着跟妈妈讲话，我看见弟弟朝我笑，骑着单车过去围绕他们转圈，然后把单车停在家门前，跑到弟弟前面逗他，比划着，然后听见爸爸妈妈讲话，停下手上的动作，再低头看见弟弟双手抱着那把小刀，想抢过去，我赶紧要拿回来，跟弟弟说这个不能玩，然后刀套被弟弟拽下来，刀刃划破了他小小的手指，我看见他的手指流出血来，他大声哭起来，爸爸一看他手流血，赶紧蹲下来看弟弟的手，我站在弟弟面前浑身都在发抖，心里害怕又慌张，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弟弟跟我抢水果刀。”我说到这，爸爸站起来，夺过我手里的刀扔到地上，一脸怒气咬着牙根凶狠地骂出来，抬起脚猛地踹到我胸口上，我听到嘣得一声，胸口像被大石块砸中，腿脚来不及做任何动作整个人往后飞出去很远，接着重重摔倒在地上，后脑勺砸在地上又弹起，连磕着地面三次，我的胸腔剧烈疼痛，我久久喘不过气来，胸口疼痛，很闷，我想道歉，想继续说对不起，但是我说不出话来，我忍着疼痛，过了几秒钟站起身来，看到自己被踹飞出去三四米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低着头，爸爸一直在骂着我，妈妈最开始看见我被打说了一句，然后也合着一起教训我，细数着能回忆起的我从前所有的不是，说我一无是处，就是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眶里掉在了地上，我紧咬牙根，什么也没说，弟弟已经没哭了，他手指上的血被纸擦去，贴上创口贴，还好割伤的不是很厉害，弟弟又看着我在笑，向我摆着手，像是在嘲讽我，爸爸的气没消完，还想继续打我，嘴里一直说我要不是他儿子，养这么大没办法就打死我，我终于抬头看着他，声音沙哑粗得像狮子喘息那样吼道：“来，你来打死我！”我盯着他眼睛瞪得要裂开爆出来，从来没这么生气过，无尽的怒火从心底涌上来，我捏住拳头，指尖陷进肉里，全身气得在不停颤抖，上下牙齿一直对咬着，下巴到脖根筋条拉直，脖子被一口闷气憋得又粗又红。“你为什么要把我生到这个世界上？”我大声问，想起他总是无缘无故在我笑的时候来命令我，然后教训打我，跟我说好的事欺骗我，反过来骂我，晚上睡觉他没打呼噜前，我只要翻个身动一下他就会用脚踢我的头，用拳头打我的脚，时不时把脚搭过来，我生气反抗就让我起来跪在床前，我说了要一个人睡，或者跟妈妈睡又说我事多。我想要什么做什么吃什么，放学晚回家就会被教育，我开始恨这个家。

爸爸被妈妈拉住，忍住了没打我，又开始命令我走过去，我的心里开始变疯狂，脑海中出现了两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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