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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皇上这次召几王议事，说不定就是打算让他们本着对社稷的忠义之情，献个儿子出来，但宗王等人风里浪里许多年，都算老jian巨猾了，宗王的一句话，将一干世子王子全部保了下来。

福王道：&ldo;重臣子弟老臣等人就不太熟了，怀王和启礼王侄应该熟悉些。&rdo;目光扫向本王与启礼，扫过本王时，颇为意味深长。

启礼尚未娶妻，方才商议可做和亲相公之人时，他一直一声不吭地在本王身边坐着，应该在暗自惴惴，此时已被宗王一句话保得平安，立刻又精神起来，笑道：&ldo;年轻的重臣子弟，顶出挑的，不须多想，京城里的一句俗语说的最是‐‐&lso;谁道人物无双，且看柳相云郎&rso;。&rdo;

柳相桐倚，云郎云毓。

启礼又道：&ldo;柳相乃朝廷栋梁，定然不行。&rdo;

殿中一时寂寂，本王终于忍不住道：&ldo;云毓也不合适，人选还需再另找一找。&rdo;

宗王、嘉王、福王、禄王连同启赭的目光都一起向我看来，启赭挑眉道：&ldo;哦？云毓论家世相貌才学都是上上之选，为何不可？&rdo;

我道：&ldo;不合适之处有几点，其一，云毓犀利随性，王夫之选，最好是个有雅量，脾性柔和之人，拿得住女王。其二，云毓有些风流，女王岂是个能与他人共事一夫之女？要个专情君子才好，其三，云毓乃云棠之子，便这一项，就需要细细考量。&rdo;

启赭盯着本王，似在沉思，嘉王冷笑道：&ldo;怀王说这几项不妥，正好自相矛盾。你道云棠那儿子风流，风流不正会哄女人，知温存，拿得住女王？你说言第三项，意有所指，但据我所知，怀王与云家素来走得近，与云家的这个儿子更时常同进同出，让人不禁思量。&rdo;

我道：&ldo;嘉王王兄此言，让我无话可说，我只是尽臣子本分言当言之事，一切还当由皇上裁定。&rdo;

我忠义地望向御座上，启赭站起身，又叹了口气：&ldo;朕，还有一事，本不想说，那赫国的使臣，向我朝求亲，实际有指名人选。&rdo;

我与其余几王及启礼王侄又皆惊，启赭望向本王，负起手：&ldo;那使臣道，女王喜欢稍微年长些的男子，尤其那种识情趣，涵养体贴者，譬如……&rdo;

启赭直直瞧着本王，本王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ldo;譬如，我朝怀王殿下这种的。&rdo;

殿中再次寂寂，本王立刻正色道：&ldo;皇上，臣是断袖。&rdo;

识情趣，涵养又体贴的确是本王众多长处中较明显的一二，想不到那女王远在番邦，竟也风闻，但，实在可惜，本王的爱好这辈子改不过来了。

启赭继续面无表情地望着我：&ldo;使臣又道，女王知道，我朝的怀王殿下是个断袖，但是女王觉得，那是因为我朝的女人不够好，方才让怀王殿下不得不成了断袖，她自信能让怀王殿下从断袖变成不是断袖。&rdo;

这……这……难道本王的事迹，竟然流传的如此广泛？

启赭依然瞧着我，接着道：&ldo;那使臣还道，女王有句话，让他务必传给怀王殿下，女王想问我朝的怀王殿下，可还记得，那个细雨绵绵的午后，城墙外，小桥头的誓约。&rdo;

殿中更寂静了，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和那些意味深长的脸让本王很茫然。

启赭叹息道：&ldo;皇叔，朕只想问你，那赫国女王，为何能和你在细雨绵绵的午后，城墙外，小桥头，定下誓约？&rdo;

我无限诚恳地道：&ldo;皇上，臣真的是个断袖，而且臣这辈子从没去过边疆，更没沾过那赫国。&rdo;

启赭又长长叹息：&ldo;难道女王是在梦里，和皇叔桥头相会，细雨立誓？&rdo;

第26章

本王一向自认是个风流却不滥情的人，迄今从没和谁立过什么誓言。更何况番邦的那赫女王远在天边，即使我当年没有断袖时，也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瓜葛。

我恳切陈词，一一剖析，这件事沾上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本王就是个里通敌国。

我说，启赭就听着，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启礼插话帮了我几句：&ldo;虽然使臣如此说，但也可能并非是皇叔，或者女王有意为之，离间皇上与皇叔的关系，也或者有人别有用心，冒名顶替。不知使臣有无说过，当日与女王盟誓的怀王长得什么模样？&rdo;

启赭负手微笑道：&ldo;朕尚且没问，想先来问问皇叔再说。&rdo;

福王道：&ldo;不然，先着人询问那赫的使臣，女王有无告诉过他怀王的相貌，倘若有，让几个与怀王年纪相仿的人和怀王一道，去那使臣面前走一遭，让他认一认，不就清楚了？&rdo;

宗王和禄王都道很是个办法，唯独嘉王有异议：&ldo;离间计有种种方法，那蛮女贵为女王，没必要赔上自己的名节。恐怕确有其事。使节并未见过与女王立誓之人，即使有听过形容，估计也是泛泛，不知立誓一事至今，时隔多少年。倘若在数年之前，人之体貌皆有变化，就算如今女王亲自前来，估计也要分辨片刻，使节怎么能分辨得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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