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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萧榆揩了泪，改为拉住萧槿的手，笑道：&ldo;听说你跟卫四公子定亲了，我真为你欢喜。&rdo;

萧槿与萧榆重逢，一时也红了眼眶，跟她叙旧几句，正想拉她坐下，一转眼就看着坐在椅子里闷声不吭的萧枎。

萧榆见萧槿打量萧枎，凑过来小声道：&ldo;你先不要跟她说话，她如今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rdo;说着话又抿唇笑道，&ldo;不过你可是未来的卫家少奶奶，谅她也不敢给你不痛快。何况，她原本就怕四公子。&rdo;

冯氏见萧榆跟萧槿嘀嘀咕咕的，再三跟萧榆使眼色，但萧榆视而不见，末了还是季氏示意萧槿今晚可以先拉着堂姐去她院子里歇息。

萧榆一出来就深吸一口气：&ldo;今年乡试，两个哥哥若是再考不上，又要等三年，这若是一直考不上，可如何是好。姐姐的婚事又那样……&rdo;

萧槿目光一动：&ldo;三姐怎么了？&rdo;

五日后，卫启濯坐在书房里看书时，明路敲门进来，在他耳畔如此这般低语了好一阵。

卫启濯搁下书卷，忖量片时，轻笑一声。

萧槿与他说过那件事后，他趁着祖母前来探视他的机会，私下里询问了那枚羊脂玉戒指的来历。

年湮代远，祖母想了半晌才记起来这么一桩事。祖母与他说，那其实是卫启沨送给卫韶容的生辰礼，因卫韶容戴着不合适，这才让她转送给萧槿。祖母的说法，后来也在卫韶容那里得到了印证。

祖母跟卫韶容显然没有说谎，那么这就是卫启沨故意设计的。卫启濯如今几乎可以肯定卫启沨对萧槿别有所图，只是中间有些关窍连缀不起来。

并且，卫启沨似乎去见了朱潾。卫启濯觉得，以卫启沨的眼光，应当不会看不出皇帝根本没有易储的打算，不论是朱潾还是朱济，都成不了气候。

卫启濯轻叩桌面，凝思迂久，忽而笑道：&ldo;我仿似有些懂了。&rdo;只是萧槿那件事还是有些头绪不清。

明路正要劝说卫启濯风寒才好了些不要太过劳累，低头一看桌上书卷的封皮，发现是一本词话，当下惊道：&ldo;少爷，这离秋闱可没几天儿了，您还看闲书？&rdo;

卫启濯轻叹道：&ldo;也不能总看正经书。&rdo;

明路心道我怎么觉着就没见您看过正经书……

&ldo;过来，&rdo;卫启濯招手示意明路上前，正要开口，临了却又止住，摇头道，&ldo;这种事好像不该问你，等我换个人问问。&rdo;

明路一愣：&ldo;少爷想问什么？&rdo;

乡试共分三场，每一场考三天，均需提前一日入场，初九为第一场，因而考生初八就要赶赴贡院入场。

初八这日，卫启濯打点了行装，预备出发。

今次府上赴考乡试只卫启濯一个，旁的要么已经过了，要么年纪尚小，火候未到。

卫承勉觉得他比儿子还紧张，拉着儿子再三交代，无非是细心沉着之类的话。

傅氏听儿子说要去送送卫启濯，嗤笑道：&ldo;他以为他侥幸两次在皇帝面前露了脸儿，就了不得了么？依我说，他难考上。你还真给他脸。&rdo;

傅氏始终认为卫启濯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连她儿子一根手指头都及不上。

卫启沨叹道：&ldo;母亲，儿子说了很多回了，不要小瞧四弟。&rdo;

傅氏不以为意，笑着挥挥手：&ldo;成成成，你说的都对，去吧，给他做做脸也算是咱们仁至义尽了。&rdo;

卫启沨摇摇头，回身往大门去。

卫承勉立在大门口交代了半晌，见儿子只是不住往远处张望，忍不住打他一下：&ldo;我适才说的你都记住了么？&rdo;

卫启濯连连点头：&ldo;嗯嗯嗯。&rdo;言罢继续张望。

卫承勉知道儿子在等谁，鼻子里哼了一声：&ldo;考得不好，我看你有什么脸面娶媳妇。&rdo;

萧槿今日特地起了个大早来送考。虽然她知道这回考试于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总还是想亲自来送他，就好似前两次她去接送他考府试和院试一样。

她下马车时，瞧见卫启濯已经立在门口了，当下笑着上前。寒暄几句后，她例行询问他东西都带齐了没，又嘱咐他答卷仔细云云，说着说着，忽然有一种高考考生送考家长的感觉。

两人说话间，就瞧见卫启沨自内而出。

萧槿压低声对卫启濯道：&ldo;等你考完乡试，我要交代你一些事。&rdo;卫启濯将他问出来的结果与她说了说，她觉得保险起见，还是应当叮嘱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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