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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站在梧桐苑外，程启问张煜：&ldo;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和同窗关系很好吗？你如果与霍冉处不来，我让商四叔帮你调个学舍。&rdo;他顿了一顿，不等张煜回答，就又续道：&ldo;刚才你没否认，那么今日确实是你先动的手？&rdo;

&ldo;……是。&rdo;张煜倒也不否认。他忍霍冉已经忍了很久了。

程启叹一口气：&ldo;你怎么……你……你怎么又这么冲动？你忘了你之前是因为什么离开国子监的？你爹说你来书院是来修身养性，学为人处世之道的。可我看你在书院，知交好友没交上几个，倒是树了几个仇人。&rdo;

张煜动了动唇，心说，他又何尝想来此地？而且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指责他？

&ldo;我记得你自己说你是来求学的，书院里的夫子们学问都不差，可你现……&rdo;程启摇摇了头，&ldo;算了，我让商四叔给你换个学舍吧？&rdo;

他生母、继母俱是出自张家，他对张家感情也极深厚。况且张煜的父亲还是亲娘舅，对四表弟，他是有心想帮助一二的。张煜来书院的当天，他就又详细介绍了一下自家书院。

平心而论，崇德书院虽然在名气上不如国子监，而且教学上与国子监相比，偏重也略有不同，但是崇德书院学子并不差。近几十年来，在科举中金榜题名的学子也不在少数。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不少京城权贵将子侄送到书院来了。

当初程启在给四表弟介绍书院时，存了些安慰的心思，想让其明白，只要有心，在哪里求学都一样。

张煜进书院已经有几个月了，求学的态度一直不甚端正，已有好几个夫子告到程启这里来。程启也敲打过几次，可效果甚微。他大致也能猜出来，四表弟对崇德书院隐隐有些瞧不上。

程启叹一口气：&ldo;你来书院也有不短的时日了，心气也该顺了。好好读书，多交几个朋友。&rdo;他说完又去了梧桐苑，与商四叔商量给张煜调换学舍的事情。

待一切处理好，他才回家去。

程启不想父母担心，在父母面前，自然不会将真相全部吐露，只简单说了两句，提都没提四表弟张煜。

为了转移父亲的注意力，程启还故意提起了小妹：&ldo;又要月测了，不知这一次呦呦会怎样。&rdo;

&ldo;她？&rdo;程渊闻言笑了笑，&ldo;不是第三就是第四，也有可能是第五。她近来经义上像是开窍了。&rdo;

&ldo;她比四表弟居然还要强些。&rdo;程启感叹了一句，&ldo;我原想着四表弟以前在国子监，即使比不过杜聿，也会比呦呦强的。&rdo;

程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张煜还未到书院读书前，他心里还稍微存了一点点让呦呦和张煜在一起的心思，但后来，这想法几乎消失地一干二净了。

晚间，他与妻子提起此事，叹道：&ldo;果真是不合适，呦呦以后嫁的，至少要强过她才是。不然以后夫妻怎么能和谐？&rdo;

雷氏正在卸妆，闻言道：&ldo;这话说的……&rdo;她停顿了一下：&ldo;咱们呦呦还小呢，她只知道读书，没这个心思。&rdo;说到这里，她颇有些自得：&ldo;我听启儿说，呦呦这几个月进步很大？经义上也开窍了？&rdo;

程渊哈哈一笑：&ldo;是开窍了，上个月月测经义得了第五，反倒是在她擅长的算学上，失了魁首的位置。&rdo;

雷氏对这些不大在意，她笑了笑：&ldo;有得必有失。咱们呦呦虽是个姑娘，比书院不少男子都强的。&rdo;

她自己是不能理解女儿为何执著于读书的，但是知道是真的喜欢，那她也只能随其去。看呦呦学业进步，她也为其高兴。

程渊没有料错，腊月初，十一月月测结果出来，程寻果真得了第三。她不擅长的经义居然得了第四。

她甚是高兴，拉着苏凌：&ldo;苏凌，苏凌，我这回经义成绩果然不算太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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