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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先是送走了圣驾,又为了顾飞鸾入府的事忙碌了一阵,到了夜里又迎来了怀王,等再把人送走,已是戌时三刻。谢风拿了件披风进院子里来,正看到给怀王送行的顾飞鸾。萧衡烨似乎仍是不放心,站在门口低头对顾飞鸾说着些什么,谢风便走过去将那披风挂在顾飞鸾肩上道:“夜深露重,鸾儿别受了凉。”又抬眼对怀王淡淡笑道:“微臣恭送怀王殿下。”
这一抹浅笑却像是激着了萧衡烨似的,只见那人两道秀眉又是一蹙,深深盯了他一眼,终究是无可奈何,一言不发地转头走了。
到了此时,顾飞鸾也察觉出了两人之间那点龃龉,眼里露出担忧神色:“主人先前说过,与怀王殿下有些陈年往事,究竟是什么?”
谢风听他这么一说,神色亦多了几分怅惘。他仍不打算回答顾飞鸾的问题,只是伸手替顾飞鸾系好了披风的带子,道:“此事与鸾儿无关,鸾儿不必挂心。今日恰巧十五——鸾儿可想赏月?”
提起赏月,顾飞鸾的眼睛便亮了起来。一月之前正是中秋,他曾约定过与谢风一同赏月,可那阵子天公不作美,一连几日都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月亮自然是没看着,顾飞鸾心里亦失落了几日,以为不是长久之兆,谁能想到一月之后,他能与谢风这样轻松自在地在庭中赏月。
谢风见他点头,便笑着把人抱起来,坐到院中方才顾飞鸾所坐的石凳上。
顾飞鸾抱着谢风的脖子,脸禁不住往他脖颈间埋。深秋夜里凉,谢风脖颈间的那块肌肤却是烫的,脸颊靠上去,便闻到冷水竹悠悠的香气逸散过来,叫他禁不住把人抱得更紧,心里想着原来能和心上人在一起,是这样既烫又软的感觉。两人坐在庭中赏着月对起诗来,也不知谁起的头,一道说出了“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的词句来,禁不住彼此会心一笑,四瓣柔唇对上,又是一番软热湿滑的唇齿缠绵。一吻终了,两人俱是情动,顾飞鸾尤甚,在谢风怀里轻轻喘着,小声道:“主人可想要鸾儿?”
虽说顾飞鸾早已不是第一次向谢风求欢,可这一次显然与往常全然不同——从前无论如何云翻雨覆,两人之间都隔着一层软绡罩,叫他们明白这鱼水情浓不过是偷来的片刻欢愉,可如今,他能与谢风全无隔阂地结合在一起,从此一生一世,只与他一人亲近。
“鸾儿……当真想好了?”谢风的声音同样因着情欲的缘故有些喑哑,神色间却比顾飞鸾多了几分克制,“这蛊一旦认主,我若有些什么,你也……”
他话还未说完,顾飞鸾已伸手点住了他的唇,轻声道:“即便大人当真有个三长两短,鸾儿也不独活。”
“……罢了,是我不该起这个头。”谢风捏了顾飞鸾的手指,轻笑着叹了一声,“那我从今往后可要好好顾惜着身子,总要比鸾儿多活上十一年。”
谢风这么说了,顾飞鸾才想起白天皇帝说的“年纪大你整整十一岁”并不只是觉得谢风年长太多,还裹着一层对顾飞鸾寿数上的担忧,毕竟一旦淫蛊认主,主人过世,认了主的奴儿自然也只能一同身死。
“那都是多少年后头的事了,想这些做什么。”顾飞鸾沿着谢风捏住自己的指节摸上去,轻轻巧巧地把自己稍细的五指绕进谢风指间缝隙里,十指相扣,掌心相贴,又求道,“主人,鸾儿想要您。”
半个时辰后,顾飞鸾被谢风从浴桶里抱出来,身上与头发勉强擦干了,双眼却始终湿漉漉的。他第一次与谢风共浴,沐浴时便已忍不住往谢风身上贴过去,两人手指缠着手指,握住彼此的阳茎揉弄了许久才罢。谢风在情事上向来游刃有余,即便被这样揉玩也不曾泄身,顾飞鸾却是无法只靠着玩弄玉茎攀上巅峰的身体了,因而分明玩弄的是前面,后穴却禁不住蠕动翕张起来,蜜液亦流了许多,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谢风也不知为何,存了心要逗他似的,由着他这样弄了许久,才把人从浴桶里抱出来擦身,还硬是要将他的头发擦干,待诸事毕了,顾飞鸾解开裹在身上拭水的长巾,那包裹着吞下的布料已被浸得湿透了。
待到了榻上,顾飞鸾才略略明白过来为何谢风今日格外缓着动作,因为他又将先前的话问了一遍:“鸾儿当真想好了?”
顾飞鸾伸出手去,声音里略略透出委屈来:“鸾儿自然是想好了,是主人还没有想好么?”
“鸾儿这是什么话。”谢风被他这么一问,不禁哑然,“今日之事,我已肖想了许久了。”
“鸾儿也想了许久了。”听谢风这般说,顾飞鸾脸上微红,又忍不住浅浅笑起来,“鸾儿第一日见到主人,心里就觉得喜欢。”
“能被鸾儿喜欢,谢风三生有幸。”谢风深深看着他,心中最后一分犹疑也终于打消,抱着人压在身下,伸手去扩他的穴。那张嫣红小口本就湿透了,此刻摸着格外柔软,谢风两指略略扩了扩便换成了三指,一番揉捻抽插,弄得顾飞鸾抖动起双腿来。
谢风见他情动,手指更深入了几分,触到那花口上,去寻那中间小孔。指腹探查了一番,顾飞鸾几乎就要受不住呻吟出声,谢风忽道:“鸾儿的花口闭得好快。”
“怎么?”顾飞鸾略略醒了三分,湿着眼问道。
“鸾儿的花口成了,今晚必定销魂。”谢风微微笑着,俯身又吻了顾飞鸾的唇,“若受不住,便抓着我,想哭便哭,夜里婆婆睡得沉,没人听见。”
谢风孤身一人,故而过得简单,寻常六品官员家里起码有十几个奴仆伺候,谢风却只留了两个婆婆在府里帮忙,许多要用上力气的活计还需他亲力亲为,他倒也乐在其中。那两位婆婆的屋子离谢风寝室稍远,确实不怎么能听见这边的动静。
可这话分明是在说一会儿顾飞鸾必会哭叫得屋子外边都听得见,顾飞鸾听了,如何不羞,直把脸往谢风怀里埋,含混道:“主人进来罢,鸾儿受得住。”
谢风笑笑,也不与他辩,只抱着人将热硬的性器顶上去,稍一用力,便突破了那被揉软了的穴口。
肌肤相贴着结合的感觉比隔着软绡罩鲜明了数倍,进入的一刻,谢风也禁不住喉头一紧,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喘息。顾飞鸾抱着谢风,双腿更是开始发抖。他只觉得今日的谢风比往常更热更硬,那根东西虽只是半钉在他身体里,可他已经舒服得动不了了,仿佛只刚进入的这一下,就把他从腰往下的力气全都卸走,只剩一张肉穴不受自己控制,穴口分明已经被撑得一丝褶皱都没有,穴肉还柔软又欢欣地吮吸着侵入体内的阳物。
肉穴很快适应了性器的插入,谢风便进得更深了些,用硕大的冠头去顶顾飞鸾体内花膜。在醉香司时,顾飞鸾便喜欢谢风用各式各样的玉器顶他体内花膜,如今换成了谢风的性器,更觉舒爽万分,禁不住抱着谢风晃腰,在他怀里小声哼叫起来。
谢风明白此事急不得,得先将这花膜刺激一番,待他舒服透了,花膜柔软下来,再用些力,方能顶进去。就着这插入一半的姿势,他伸出手来,一边揉起顾飞鸾的乳尖,一边轻轻肏弄着那张花膜。
不揉还好,谢风这一揉,顾飞鸾登时觉得一阵酥麻之感从胸口窜出,原先只是腰软腿软,这下连手臂都软了,抱着谢风的手也似乎就要抱不住,指甲在他背后抓了两下,终究是没舍得用力,身子跌回床上去,正方便了谢风抱着他一条腿把他下半身全抬起来,又俯身咬住了他另一侧的乳尖舔弄轻咬。
顾飞鸾立时舒爽得流下泪来。花膜被操弄了许久,在他他穴里头积累起无限酸意,即便如此,他也舍不得放那根性器出去,肉穴仍乖巧地含吮着阳茎,乳首又被谢风一边一个地玩弄,又酥又麻又痒,舒爽得他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像是被放在了一叶小舟上,身下是越涌越急的层层涛浪,偏偏他只能跟着飘起落下,去往哪里全然由不得他自己。
待一股巨浪袭来,他仍迷迷糊糊想着谢风都还未进他的花口,他却就这么泄了身,实在是不妥。可谢风的手段他怎么抵得过?粗硬的性器在娇穴敏感处磨蹭了两下,又对着花膜顶弄了一番,顾飞鸾便丢了魂似的哭叫出声,双腿贴着谢风的腰高高抬起,十个嫩白脚趾悬在空中,舒爽得蜷曲起来,一阵又一阵地颤。肉穴湿透,玉茎也没好上多少,浊液一小股一小股地淌下来,积在他微微下陷的小腹上,又在他颤抖身子时乱晃着从腰侧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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