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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第2页）

国王明知四周都布有隔音结界，却还是不知不觉压低声音：&ldo;你真的能确定？&rdo;

&ldo;我确定，父王！&rdo;理查德眼中闪着光芒，那激昂的斗志几乎让他感到刺痛，&ldo;为什么教皇常年不出教廷，近五十年来，除了各国国王加冕，他就从未在教廷外现过身？那是因为，他不可能每回出门，都带走所有最高战力去帮他演天下无敌的戏，要保持教皇实力强大的假象，他就只有高高在上，尽量少与世人接触。为什么各国的大主教，保住神殿的地位。父王，你见过哪个巅峰强者，会这么费尽心机，营营役役？心灵境界远不如真正的巅峰强者，他们的力量，也不可能会一样。&rdo;

国王怔忡半晌，终究还是说：&ldo;这毕竟只是你的推测，并没有实证，这么大的事，只凭推测……&rdo;

&ldo;父王要实证的话，很简单，就在伊索尔德身上。&rdo;

&ldo;伊索尔德？&rdo;

&ldo;他是维斯的大主教，现在维斯神殿根本没有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才，教皇既然想要杀了东方，应该希望有个可以靠得住的人，镇住维斯，如果他最后还是跟教皇一起走了，就证明，教皇身边确实缺一人都不可。他们不得不集中所有人的力量，才有自信战胜东方。&rdo;理查冷笑道，&ldo;事实上，我怀疑，教皇故意以神迹般的姿态出现，再以大欺小，以强欺弱到极点，以堂堂教皇之尊，对付我这么个小人物，全是为了隐藏教廷实力不足的真相。他以莫大威势的现身，震住你们所有人，又把我折腾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维斯这边自然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他才能放心把伊索尔德拉去帮忙杀人。&rdo;

国王默然良久，终于道：&ldo;就算证明了，你又能怎么样呢？&rdo;

理查微微一蹙眉，凝视着国王，良久，轻轻屈一膝，在近得彼此呼吸可闻的距离，慢慢跪在他面前：&ldo;父王，这几天你还没有受够吗？王家的宝库就算掏空了，还能讨好哀求他们几次？&rdo;

国王沉默不语，多少年的积累，多少代的守护，才有了王家宝库的丰盈，却在短短三天之中，他几乎运走了一小半的财物，只是为了乞求那高高在上的教皇高抬贵手，放过他唯一在身边的儿子，放过触怒他的维斯。

即使是守库人，也会心痛不舍，泪下如雨，何况，他是君王，他是主人。

他从无雄心壮志，在世人心中，他就是个死死抓住权力不放的无能君主。然而，就算是他这样的人，也不是完全没有血性，也会感受到深深的屈辱，也不想背着骂名死去。

&ldo;父王，几百年前，神殿几乎掌控了一切的权力，从什么时候开始，世俗的力量，开始抬头了。&rdo;理查德声音幽深而遥远。

&ldo;是传说中那个魔法公会的老头，是他以一人之力重创神殿，是他创立了魔法公会，把所有魔法师聚集起来，神殿从此不再是唯一掌控着巨大法术力量的组织。&rdo;国王的声音渐渐清晰，眸光渐渐有了光彩，&ldo;神殿威信大挫，各国君主乘此机会，陆续夺回应该属于他们的王权。&rdo;

理查仰头，凝视自己已然苍老的父亲：&ldo;他可以做到的事，为什么东方做不到。当年他不过是孤身一人，而现在，东方有维克多，有很多朋友，有维斯，甚至……还可以有其他国家！&rdo;

国王眼神一跳：&ldo;你还想把其他国家也扯进来？&rdo;

&ldo;至少萨尔瓦不可能置身事外，父王，没有哪个君王愿意永远被神殿压制，只要有机会，谁也不会发放过。&rdo;理查伸手，轻轻按在国王的膝上。

年青人的掌心，柔软而炽热。许多年不曾见过，自己的儿子以这样亲密的口气，全心全意的祈求帮助了。

国王低声叹息：&ldo;神殿高高在上，固然让所有的国王不自在，可是，我们维斯已经有了一个维克多，又和东方关系不错，对他们的威胁未必比神殿小，他们又凭什么帮我们？&rdo;

&ldo;不是帮我们，是帮他们自己，借着维克多，东方与神殿互斗，也许他们可以盼着两败俱伤，然后从中捞一笔，再说，现在的萨尔瓦，还有兰蒂丝呢，他们未必会怕我们，未必没有机会说服他们。&rdo;

国王微微皱着眉：&ldo;说来容易，派谁去说服萨尔瓦的君王，这样的大事，不是足够可信，又足够有分量的人……&rdo;

&ldo;父王，我去！&rdo;理查德眼睛都闪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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