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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这对你还真算是一桩好事。&rdo;杜莹然对着吴嬷嬷说道,&ldo;嬷嬷这几日拟单子也辛苦了,先休息吧。&rdo;

吴嬷嬷轻声说道:&ldo;小姐,老奴有句话要说,就算是大小姐要回来了,小姐也当去及第巷子陪着老爷的。寄人篱下哪里有在自家舒畅?&rdo;当年便是因为齐灼华的拼命挽留,杜莹然才留在了齐府上的。

&ldo;这我自然知晓。&rdo;杜莹然说道,&ldo;当年是年纪小,很多事情不懂,现在才知晓,什么是最好的。&rdo;

海棠听到这话,脸耷拉了下来,她这次不跟着杜莹然出府,又自觉是齐府之中人,听着吴嬷嬷和杜莹然的话,心中十分不舒坦,甚至觉得杜莹然话语里的未尽之意是在怪罪齐灼华。

&ldo;表姐待我好的紧。&rdo;杜莹然似笑非笑看了海棠一眼,说道,&ldo;若是嬷嬷再说下去,海棠恐怕是要不依了。&rdo;

海棠脸一红,想要辩驳,就看到了吴嬷嬷的眼睛眯起面色不善,这个表情让海棠唬了一跳,心中有些发虚,说道:&ldo;嬷嬷,这几日您辛苦了,就像小姐会说的,午睡是正好的时候。&rdo;吴嬷嬷也懒得理会海棠,原本木门就没有合拢,自推门而出了。

杜莹然又带着几分懒散的味道单手撑腮,说道:&ldo;你去了舞乐院?&rdo;

海棠被杜莹然看得心中一紧,说道:&ldo;并不曾,是遇到了卷碧,她刚刚回来说的,明日里大小姐便要回来了。&rdo;

&ldo;我知道了。&rdo;杜莹然笑了笑,&ldo;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好了,明日里表姐回来了,我会同她说的。&rdo;

&ldo;奴婢谢谢小姐。&rdo;海棠一喜,连忙说道。

这天夜里杜莹然一夜无梦,而齐灼华上辈子的事情在梦中纠缠着她,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眼下有淡淡的青色,这青色让周氏见着了,又是心疼,&ldo;不过是几天,便又瘦了。&rdo;

&ldo;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rdo;齐灼华同娘亲说着,&ldo;妹妹要离开齐府了,母亲怎地也不告诉我。&rdo;

&ldo;谁与你说的这件事?&rdo;周氏的眉头一皱,继而说道:&ldo;海棠那个丫头?&rdo;

&ldo;娘不用管是谁说的,我知道了,总是要回来见见她的。&rdo;齐灼华并没有回答周氏的话,而是如此说道。

周氏缓缓说道:&ldo;我知道你同杜莹然要好,只是也要知道轻重,她回去这桩事,已经定下了。&rdo;

&ldo;娘,我知道的。&rdo;齐灼华按了按娘亲的肩膀,&ldo;我又岂是不知轻重之人,我知道娘近些日子也不想见着她,她出府也是好事。&rdo;

周氏的表情有些尴尬,微嗔道:&ldo;还不都是为了你。若不是那孟家的公子……&rdo;

齐灼华笑着说道:&ldo;日子都是过出来的,你现在见着她是好,岂知她今后会可怜?&rdo;这话说得轻周氏没有听清,挑挑眉正欲问什么,齐灼华就岔开了话题,&ldo;好了,我同她姐妹相交一场,作为长姐,嘱咐她两句罢了。母亲放心,我并不是邀她留下。&rdo;

&ldo;你心中有数便好。&rdo;周氏说道。

杜莹然见着了齐灼华的黑色眼圈,垂首说道:&ldo;我让姐姐担心了,瞧你,昨夜里都没有睡好。&rdo;

&ldo;可不是。&rdo;齐灼华拍了拍杜莹然的手背,微嗔说道:&ldo;若不是母亲告诉我,我还不知晓,你要走了,想瞒着我不成?&rdo;

&ldo;并不是诚心如此。&rdo;杜莹然说道,&ldo;总不至于今后都见不着面了,都在京中呢。姐姐这段时间又是忙着万寿节的歌舞。若是耽搁了,岂不是我的罪过?&rdo;

&ldo;哪里就会耽搁了。&rdo;齐灼华叹息一声说道,&ldo;你自小便同我玩在一处,我当真舍不得你。我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一直同我在一处呢。&rdo;

杜莹然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ldo;我也记得儿时的承诺,只是舅母说,都是些玩笑话,让我常伴父亲的膝下才是正理。&rdo;

两人你一来我一句,虽然面上挂着真诚的笑容,内心都对对方是嗤之以鼻,齐灼华说道:&ldo;姨夫到京中有什么打算?&rdo;

&ldo;我还不知晓。&rdo;杜莹然说道,&ldo;上次匆匆忙忙也不曾问起。&rdo;

&ldo;是这样啊。&rdo;齐灼华说道,&ldo;姑父一手好医术,我记得他先前可是愿意传给你的。不过,我想,你应当是没空,就算是去了及第巷子,也不能忘了舞乐之道。&rdo;

杜莹然的眸子带了些冷意,她都要离开齐府了,这齐灼华还生怕自己学医,开口说道:&ldo;舞乐不会忘,姐姐送我的衣裳,这次都一并带出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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