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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ldo;不疼了，&rdo;纪宝璟低头说道。

&ldo;你先坐下，&rdo;老太太吩咐道，说着便叫人给纪宝璟搬了一个凳子，而其他人就是连韩氏和曾榕，此时都是站着的。

待她又环视了众人一圈后，淡淡问道：&ldo;又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只是她问完，没有一个人说话。

&ldo;竟是能叫你们闹成这个样子，真是我纪家家门不幸啊，&rdo;拐杖砸在地砖上的闷哼声，竟是像砸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一样。

&ldo;谁来说？&rdo;老太太又问了一遍。

纪清晨瞧着站在韩氏身后的纪宝芸，心一横，上前一步道：&ldo;祖母我来说。&rdo;

老太太瞧着她，倒是点头，&ldo;好，那就沅沅来说。&rdo;

纪清晨也没添油加醋，只是把纪宝芸如何闯进来，又如何对纪宝璟恶言相向，最后再如何在纪宝璟的书房砸东西，弄伤了纪宝璟的手掌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她虽然年纪小，可是条理却清晰地很，便是纪宝芸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清楚复述。

特别是那句有娘生没娘养，这句话说出来的声音，纪宝芸的身子明显一抖。而老太太的眼睛也落在了纪宝芸的身上。

&ldo;芸姐儿，沅沅说的，可都是实情？&rdo;老太太也没只听纪清晨一个人说，又问了纪宝芸一遍。

只是纪宝芸却咬着牙齿，怎么都说不出口。

&ldo;你若是没话说……&rdo;老太太声音极沉地开口。

不过纪宝芸却扑通一下地跪在地上，哭喊道：&ldo;祖母，孙女自知罪该万死，可是孙女就不服气啊。&rdo;

&ldo;你有什么不服，你说来我听，&rdo;老太太也不生气，只面沉如水地问道。

纪宝芸立即便将她在花园中，听到几个丫鬟如何讨论她与纪宝璟，如何称赞纪宝璟，又如何诋毁她说了一遍。她这一说，就连旁边的韩氏眼眶都湿了。恨不得立即将那些碎嘴的丫鬟捉过来，打死才好。

&ldo;大姐姐处处是好在，可是我呢，就该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同样都是纪家的孙女，凭什么她便能处处得着好的，我就得捡她剩下的，&rdo;纪宝芸哭地厉害，梨花带雨的。

而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纪宝璟，却一直未言语，神色平静地，仿佛纪宝芸说的就不是她一样。

曾榕真是越听越觉得听不下去，纪宝芸这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什么丫鬟诋毁，什么宴会请客，说到底还不就是因为，晋阳侯夫人瞧中的是纪宝璟而并非她，她心生嫉妒，便到这里来泄气。

所以她也顾不得被老太太厌恶，开口道：&ldo;三姑娘这话说的可真是叫我听不懂了，什么时候你便捡了大姑娘剩下的？哪会做衣裳挑首饰，不是紧着你先来的？哪会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叫你挑了别人剩下的。方才就连你自个都说，大姑娘自小没了母亲，她若是真这本事，今个就不会叫你砸了她的地方。&rdo;

&ldo;弟妹，你也太与孩子斤斤计较了吧，&rdo;韩氏忍不住驳斥她。

&ldo;就因为一个请帖的事情，而且还是大姑娘好意在前，就叫闹成这个样子，大嫂，是我斤斤计较吗？&rdo;曾榕静静说道。

韩氏被她这么问地怔住。

纪清晨此时擦了擦眼泪，也是抬头瞧着曾榕，见她一步都不退让地维护她和大姐姐。

&ldo;母亲，方才三姑娘朝着沅沅的方向摔笔洗，先不说她是不是故意的，幸亏宝璟拉了一把，要不然这会那笔洗就该砸到沅沅的身上了。她才多大点孩子，三姑娘就下如此重手，&rdo;曾榕这次也是强硬到底，韩氏不是仗着自个是管家太太，就要护短，她偏偏就要争个是非对错。

老太太的脸色终于变了，转头就盯着纪宝芸。

韩氏也跪了下来，急急道：&ldo;娘，宝芸性子是急了点，这次也是她不对。可是要说她有伤害沅沅的心，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的。&rdo;

纪宝芸此时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立即哭了起来。

老太太瞧着她，定睛问道：&ldo;宝芸，我问你，你可真是无意的？&rdo;

&ldo;祖母，孙女真是无心的，我就是瞧着不顺气，随手推了一把，真的没想要砸到七妹妹啊，&rdo;纪宝芸哭诉道，此时她哭地眼睛都肿了起来。

老太太点头，&ldo;好，我信你是无心的。&rdo;

纪清晨猛地一捏手掌，抬头瞧着上首的祖母，只是祖母的表情，却叫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ldo;可是你可知道，你的无心之失，若是真的酿成大祸，你该怎么弥补？&rdo;

此话一出，纪宝芸身子都软了。

&ldo;今日之事，是非对错，我已不想再多说。是谁对是谁错，你们自个心里也有一把尺子。只是纪家生你们养你们，如今却因着一件小事，争得这般急赤白脸，实在是叫我失望透顶。&rdo;

&ldo;宝芸，今日你是错地最大的，不仅对长姐口出恶言，还与幼妹动手，从今日起，你便在院子里，专心地抄写《女诫》。什么时候你能懂得做贞静娴雅，你什么时候再出来吧。&rdo;

待老太太说完，她又转头看着旁边的纪清晨，问道：&ldo;沅沅，你今个可与你三姐动手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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