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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2页）

覃炀让步：&ldo;我叫人把卧榻搬进来，你睡榻上，就算明天姑姑知道，你又没影响我，她不能说你什么。&rdo;

温婉蓉嘴角微翕，还想说什么。

覃炀就自作主张叫人把卧榻搬到里屋来，特意与他的床并排挨着。

温婉蓉是可以留下来睡，唯独两人上下床不方便。

但覃炀不管，他一连半个月没和小绵羊同枕共眠，甚是想念软香软玉的身子和那股幽幽的体香。

温婉蓉窝在榻上，不放心：&ldo;我真不回去没事吗？&rdo;

&ldo;没事，&rdo;覃炀拉住如柔荑般素手，要她放心，&ldo;大不了就让姑姑写信给祖母，等回燕都再说。&rdo;

&ldo;就你心大。&rdo;温婉蓉深深吸口气，又叹气似的吐出来，把脸贴在粗糙手背上，想了会，问，&ldo;覃炀，你有遇过不甘心，又无能为力的事吗？&rdo;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想覃炀这种张牙舞爪，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受憋，吃亏。

覃炀却很坦然：&ldo;有啊，老子天天在枢密院被杜废材差遣就是不甘心，又无能为力的事。&rdo;

&ldo;这算吗？&rdo;温婉蓉抬抬眸，又垂下，语气透出几分抱怨，&ldo;你哪次心情不高兴，回府里不都发通脾气，再不然就是把我身上捏得青一块紫一块。&rdo;

覃炀看她幽怨的小样子，笑起来，伸手摸摸白嫩的脸颊：&ldo;看你爽的时候，也没怪老子手重。&rdo;

明明正经话，二世祖也能带到歪理邪说的路上。

温婉蓉瞪他一眼，翻个身：&ldo;不说了，睡觉。&rdo;

覃炀乐得不行，手往亵衣里钻：&ldo;说说说，你说你的，老子摸老子的，互不影响。&rdo;

温婉蓉使劲拍打咸猪手，重重翻过来。面对面不满道：&ldo;你这人怎么一点正经都没有，再这样我现在就回姑姑那边睡。&rdo;

&ldo;好好好，老子不碰你。&rdo;覃炀缩回手，又玩她头发，&ldo;行了，说吧，到底什么心事，别整天唉声叹气。&rdo;

温婉蓉想想，先约法三章：&ldo;我说可以，你别又说荤话，不然我真回姑姑那边了。&rdo;

覃炀说好。

温婉蓉又提起刚才的问题，但换个问法：&ldo;我的意思，如果你在乎的人受到伤害。你却无能为力，会怎么办？&rdo;

&ldo;不知道。&rdo;覃炀直白回答。

温婉蓉就觉得他不想好好说话，有些生气：&ldo;你是不知道还是懒得说？是不是又觉得我说的是屁话，废话，无聊的话？&rdo;

覃炀没明白她在气什么，无辜道：&ldo;没有啊，就是不知道。&rdo;

&ldo;不想说算了。&rdo;温婉蓉哼了声，翻身睡自己的。

覃炀手摸到她腰上，声音明显带着笑意：&ldo;我在乎的人又没受到伤害，你要我怎么回答？&rdo;

温婉蓉知道他说在乎的人就是指她，语气软下来，转过头：&ldo;我说假设呢？&rdo;

&ldo;没法假设。&rdo;覃炀要她挪过来一点，要抱着睡，难得正经道，&ldo;当初我爹和我哥没的时候，这头要收尸，那头一排将领等着我决策，你说我怎么办？&rdo;

温婉蓉不想勾起他的伤心往事，沉默一会，问：&ldo;你不会不甘心吗？&rdo;

&ldo;会啊，&rdo;覃炀收了收手臂，&ldo;老子当时发誓，杀光那一部落族人，给他们陪葬。&rdo;

&ldo;杀光了吗？&rdo;

&ldo;杀光了。&rdo;

温婉蓉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看到，覃炀说起报仇，眼底涌动浓烈的杀气和恨意，却在和她目光接触的一瞬，消失不见。

明明这个话题应该就此打住，偏偏又很想知道结果：&ldo;男女妇孺，全部族人都没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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