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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犯法?&rdo;
&ldo;嗯,会被抓去关起来。&rdo;
&ldo;这样啊。&rdo;零点了点头,&ldo;那样就见不到律了?&rdo;
&ldo;是的,见不到我了。&rdo;
&ldo;杀人果然很可怕。&rdo;零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这个动作顿时牵引起律嘴角和煦的弧度,她眨了眨眼,&ldo;律,你的笑和我不同,是因为有感情的缘故吗?&rdo;
&ldo;不同?&rdo;
&ldo;嗯,看起来让我很……就是这里!&rdo;零指着自己的心口,&ldo;这里会有点暖和,我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笑就不会这样。&rdo;
&ldo;那是因为,笑是给别人看的。&rdo;律拉过零的手,按在自己心口,&ldo;当您笑的时候,我的这里也会暖和起来。&rdo;
零顿时勾起嘴角:&ldo;像这样?&rdo;
&ldo;对。&rdo;
嘴角的弧度加深:&ldo;这样呢?&rdo;
&ldo;更暖了。&rdo;
律感觉到掌中柔软的小手动了动,而后女孩在旁人听来没有太大波动、在他听起来却十分快活的声音响起:&ldo;好像是有点暖,我的手都暖和了。&rdo;
&ldo;是啊,因为主人您的笑很美丽。&rdo;
零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脸有些发红、坐立不安,害羞?还是尴尬?联想起刚才的错误,她顿悟了,原来她和刚才一样,又在尴尬了。于是她决定按照律教给她的做法,说道:&ldo;我给你说个笑话吧,从前有个绿豆,然后它摔了一跤,最后就变成红豆了,哈哈哈……&rdo;没错,律的教导就是‐‐尴尬的时候就说些有趣的话题,因为笑声很容易驱散凝窒的空气。
&ldo;……&rdo;律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却没有意识到教导他的主人,机械般毫无起伏的笑声其实听起来十分毛骨悚然,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因为在他看来,主人的任何举动都是十分可爱的,从来没有不完美的时候。
这具本名&ldo;苏然&rdo;的身体很普通甚至因为家庭关系有些娇弱,所以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毕竟之前差点毙命。好在零并不厌烦疼痛的感觉,或者说,这种疼痛感对她来说也很新鲜,每次换药时些许的心悸以及眼角流出的液体,都让她挺新奇,虽然只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但能体会普通人对于疼痛的感觉,真的十分不错。
除此之外,她对于轮椅也相当感兴趣。和病床上一样是坐着,却可以利用两个轮子到处行走,还可以携带律准备给她的各种健康零食……所以零从律允许她去花园以来,每天的最大爱好就是滚着轮椅到花园中四处乱逛、晒太阳。
&ldo;小苏,你也来了啊。&rdo;
路边座椅上的老人和蔼地和零打着招呼,虽然记不清他们的姓名和脸孔,她还是按照律的教导,礼貌地打着招呼:&ldo;您好。&rdo;
一路招呼下去,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风水宝地‐‐一棵繁茂的香樟树下,五月正是它开花的季节,繁茂的枝叶上点缀着许多黄绿色的花,一阵风袭来便能闻到很淡的香。阳光透过花叶稀疏地洒落在零肩头,画出各式各样的光点,不断流移变化,十分可爱。
零停下轮椅,拿出律交给她的牛奶,一边喝,一边羡慕地看着孩子们玩接球游戏。
第一天的时候孩子们也邀请她参加了,但自从她把球扔到树丛中、沟里、玻璃上等各种诡异的地方后,他们再也不敢和她一起玩了,当然,对于这位经常递给他们零食的苏然姐姐,孩子们还是很喜欢的。
&ldo;苏姐姐,你来了啊。&rdo;
&ldo;嗯。&rdo;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糖果,递给围上来的孩子们。
纯真的孩子们比任何人都要敏感,比任何人都能察觉大人的善恶,而他们此刻就这么笑嘻嘻地围在冷着脸的零身边,这幅情景,让躲在不远处偷偷观看的律不禁莞尔。
&ldo;小陈,又在偷看啊。&rdo;座椅上的老人见怪不怪地和化名为&ldo;陈律&rdo;的尽职保姆打了个招呼。
&ldo;……嗯。&rdo;
&ldo;苏姐姐,今天我姐姐要来看我哦。&rdo;怀中抱着皮球的一个小鬼,正兴致勃勃地冲零咧嘴。
&ldo;姐姐?&rdo;
&ldo;是啊,我姐姐很漂亮哦!虽然苏姐姐也很漂亮,但我姐姐才是最漂亮的。&rdo;
小鬼实在是笑得很耀眼,于是零问道:&ldo;你现在是在高兴?&rdo;
&ldo;那当然咯。&rdo;小鬼扑到轮椅的扶手上,摇了摇零的手,&ldo;苏姐姐,待会我姐姐来,我介绍你给她认识好不好?&rdo;
&ldo;嗯。&rdo;
&ldo;如果她问我在医院乖不乖,你一定要说我很乖哦。&rdo;
&ldo;啊‐‐啊‐‐啊!&rdo;
凄厉的叫声打断了谈话,这叫声当然不会是零发出的,也不是正嘻嘻笑着的小鬼。零一抬头,不远处的女孩正满脸苍白地注视着这里,如同看到了什么恶鬼般,面目扭曲。
好眼熟……零仔细地想了想,终于记起,这个女孩正是苏然苏醒那天,病房中那对男女中的女孩,当时她一直用一种恐惧夹杂着憎恶的眼神注视着她,就像此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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