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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斐醒来的时候，霍赢已经不在老宅里了，霍明霄也没在。客厅闹腾完后剩下的残汤剩饭也都早已经收拾干净了，整个霍宅静悄悄的。

顾斐从楼上下来，还没踏出门就看到狗大帅被拴在院子里，正对着门口冲他趾高气昂的吠叫。

顾斐去厨房找了一圈，没找到半点带荤腥的东西，杨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橱柜里找到半块馒头，顾斐准备拿了馒头去喂狗的时候，发现厨房桌上保温盅下面压着张纸条。

——我去买菜了，盅里有粥记得喝啊。

落款是杨妈。

顾斐将保温盅打开，温热的海鲜粥香气溢了出来。

顾斐翻起一只青瓷小碗盛粥，揉碎了些馒头拌进去，拿到院中从假山后面的草丛里翻出大帅的狗碗将粥倒进去，然后推到它面前。

狗大帅依旧高傲得不可一世，即使被银色细链子拴着也挡不住它蔑视万物的气势。

之前的餐桌早已经丢出去了，霍赢找人在院中钉了个地环，小小的。霍明霄在家时亲自带他狗儿子，爱怎么带怎么带，捧着它上天霍赢也不管。霍明霄不在家时，就将他狗儿子套上银色细链栓地环上。利人利己，皆大欢喜。

顾斐将盛满粥的狗碗推过去的时候，狗少爷旁边还有一盆装满的狗粮。见到粥碗送过来，狗少爷嗅了嗅低头去吃了，呼噜呼噜，尾巴摇的欢快。

顾斐蹲旁边看着它，再次对喜欢吃人食的狗感到神奇。

狗不能吃太多盐，顾斐将馒头屑揉碎了喂它，但狗少爷对他手心里的破馒头半分兴趣都没有。顾斐当着它面将馒头屑丢进粥碗里，傻狗就着粥吧嗒吧嗒吃掉了。

将手里的馒头给它喂完，顾斐收拾干净狗碗重新塞进假山后的草丛里，起身走了。

霍明霄厌恶顾斐，也厌恶顾斐碰他的所有东西。

顾斐在厨房喝完粥洗碗的时候，杨妈回来了，拎了好些东西。

顾斐帮她拿过来，分类放进冰箱。

“你吃完放着就行，我回来再洗。”

杨妈看到洗好的餐具有点心疼顾斐，顾斐背对着她往冰箱里放东西没有说话，杨妈扭头又开始乐呵念叨。

“二少他们也太能疯了，闹到大半夜还没结束，我撑不下去先睡了，早上起来收拾的时候，满客厅的酒瓶瓜子壳，还有一堆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跟满桌吃剩的碗碟，收拾了一早上才算收拾完。”

顾斐笑了笑依旧不知道说什么，杨妈也没指望他搭话，将新置的食材酸奶递给顾斐，自顾自笑道，“不过小斐你今天起床真够晚的......”

“大少早上出门前让我给你煮点粥备着，我收拾完客厅那些东西又洗了两趟衣服回来，中午了你都没醒，后来急着买菜就给你把粥放保温盅里了。”

“二少也起的晚，可能是昨夜闹得太晚了，不过出去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被大少带去公司了好像得几天才能回来......”

顾斐在杨妈说起床晚的时候，身体骤然僵硬了下。

直到后面继续延绵不断的碎碎念响起，他绷紧的神经才一点一点放松了下来。

后面杨妈说了什么，顾斐一点都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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