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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棉下课后准备去找聂红，却被陈楠找上门来。

陈楠不好意思的笑着，问柳棉能不能和自己来一下。柳棉本想拒绝，又在认出对方是陈楠后改口，跟着陈楠穿过走廊去到角落里。

柳棉问：“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能当我女朋友吗？”陈楠鼓起勇气，开口就是直接到不行的一记直球。

柳棉：“啊？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楠重复一遍：“我想要你当我女朋友。”

“啊，可是或许你应该大概看得出我是男的？”柳棉不解地眨了眨眼，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矮一点的腼腆男生，“我不能当你女朋友。”

见柳棉拒绝，陈楠又说：“我看见了，在那个酒吧里。”

“你可以当我的女朋友的不是吗？”陈楠收敛了笑意，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威胁和恶意，嘴上还在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听我的，不然别人也会知道这件事的。”

柳棉颦蹙，语气变差：“你想怎么样？不答应你你又能怎么样？”

陈楠也同样皱眉，黑着脸直白地说：“不同意，我就把你是个女装癖的事告诉全校师生。”

闻言柳棉闷闷地哼笑一声，凑近陈楠，俯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随、便、你。”

说完柳棉就准备走人，却见陈楠脸色苍白，视线越过柳棉看向他身后。柳棉转身，看见了陈厌。

陈厌对于刚刚听到的全部内容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随意地看了一眼柳棉，就走到陈楠面前，丢给他一部新手机，说：“陈先生让我给你的。”

他像是做任务一样，完成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知为何，柳棉觉得陈厌像是游离在世界之外，仿佛什么也无法让他他驻足停留，冷眼旁观着世间的一切。对于世人的苦难，他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同情，有的只是嘲弄和兴味。

柳棉讨厌这种人，高高在上的样子装给谁看呢？自己本身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败絮内里，那颗心一刀切开流出来的血说不定都是黑色。

但陈厌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必和陈厌有交集，眼不见为净就好了。

虽然柳棉讨厌陈厌，可直觉告诉他，陈厌不屑于干出害死陈楠的事来……陈楠是为什么会死柳棉还不知道呢，现在陈楠又威胁了他一通。可恶，这两兄弟真是变着法的让他讨厌。

上课铃响，他甩开还想再追上来的陈楠，回了自己教室。

柳棉现在要考虑的首要事情是怎么才能安全顺利地向班主任请到假。班主任说不准再让同学帮忙请假了，可他也不敢一个人去找那个变态班主任。

下课后，他环顾一圈教室，找寻适合陪自己去办公室的人选，正好见到章玉恒在收数学作业。

这不刚好就是最佳人选吗，柳棉起身走近。

章玉恒一排排作业收下来，赵欣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就态度熟稔地向他搭话：“学委，又收作业啊，辛苦啦。”

柳棉走近时，眼前一晃，看见赵欣递作业时伸长的胳膊上覆着层黑灰色。柳棉定睛一看，又没有了。他怀疑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再看，赵欣手臂上还是干干净净的。

他不再深究刚刚一瞬间的眼花，走近了问章玉恒：“学霸学霸，我能不能帮你拿一半的作业？正好我要去找数学老师请假，一起去吧？”

章玉恒没有搭理赵欣，对着柳棉点点头，把自己刚刚收的习题册放到桌上。他指了指桌上的一沓习题册，说：“你先等我把剩下一半收完，待会儿你搬这份。”

柳棉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等章玉恒。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赵欣的声音突然从柳棉斜后方传来，“这些NPC都对你特别，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啊？”

柳棉转过身俯视坐着的赵欣，露出困惑的表情。

少年即使从这个死亡角度去看，那张脸也依然完美无暇。而且由于从下往上看，那羽睫根根分明，长得更是显眼。

赵欣嫉妒到面部狰狞，手掌握拳锤在桌面，咬牙切齿地骂他：“你以为卖点脸就有用吗？该死还不是得死！你一个男人还能这么婊，怎么不直接剁了鸡巴干脆去变性算了。”

柳棉退后一步，像是第一天认识赵欣，看向她的眼神十分的陌生和难以置信。

他怎么不知道赵欣会说得出这种话？

“我收好了，我们走吧。”章玉恒拍拍柳棉的肩膀，将柳棉唤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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