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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赵家父子（第1页）

倒完了酒，赵军又从身后的椅子上拿起一条烟拆开包装往桌子上抖了几盒。

我问他：“你这条烟还没送出去啊？”

赵军一愣，我俩相视大笑，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赵军拆开烟随手散着，我爸一没留神...

暴雨如注，车轮碾过泥泞的山路，发出沉闷的嘶响。林小满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被雨幕遮蔽的弯道。后视镜里，陈默蜷缩在后排，双臂环膝，掌心那枚火焰状印记仍在微微发烫，像一颗埋进血肉里的微型太阳。

周晚闭目调息，终端屏幕浮现在她眼前半空，七条神经信号线如蛛网般交织闪烁。其中四条已稳定连接??李云舟、她自己、004-D在移动基站中的模糊残影，以及刚刚接入的陈默。其余三个光点依旧漂浮在边缘地带，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

“他们在挣扎。”周晚睁开眼，“不是信号弱，是恐惧太强。雷种唤醒了他们，可也撕开了旧伤。”

李云舟坐在副驾，正用数据线将电棍与车载系统对接。蓝光顺着金属纹路游走，像是有生命般自我修复。“那就让他们看见光。”他说，“不是我们给的，而是他们自己心里的。”

话音未落，车载雷达突然报警。

“三点钟方向，三辆无标识越野车，速度八十，距离两公里！”林小满猛打方向，车身险险避开一处塌方土堆。

“清道夫第七组。”李云舟冷笑，“来得真快。”

“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定位到我们！”林小满咬牙，“EMP干扰器一直在运作，信号跳频也按预案执行！”

“不是靠信号。”周晚猛然抬头，“是共鸣反噬。刚才陈默觉醒时释放的情绪波谱太强烈，虽然只持续了七秒，但已经形成了可追踪的‘心灵回声’。张衍的人，是顺着这股波动找来的。”

陈默怔住：“……因为我？”

“不是你的错。”李云舟回头，眼神平静如深潭，“是你选择了回应。而他们，只是害怕有人醒来。”

他抬手一划，车内全息投影展开：西山水库地形图缓缓旋转，下方一道幽深裂谷若隐若现，标注着【镜渊基地｜地下七层｜基因库核心区】。

“真正的哪吒，不在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头，“也不在数据库里。它是一种集体记忆的残响，是我们这些曾被标记为‘失败品’的孩子，在无数次被抛弃、被实验、被遗忘后，仍不肯熄灭的那一口气。”

陈默低头看着掌心的印记，轻声问：“那我……能做什么？”

“听。”李云舟说，“用你刚获得的能力，去听那些还没说话的声音。”

她闭上眼。

刹那间，世界变了。

空气中浮现出无数细碎的情绪痕迹??林小满体内藏着压抑的焦虑，像一团焦黑的烟；周晚的疼痛深处，有一缕银丝般的执念，坚韧不折；而李云舟……他的情绪场竟是一片静谧的蓝，澄澈得近乎透明，唯有心脏位置，埋着一块烧红的铁，那是无法愈合的创伤。

但她还想再远一点。

意识如风，掠过山林、溪流、废弃电线杆上的鸟巢。她听见蚯蚓在泥土中翻身，听见蝙蝠倒挂在桥洞下低鸣。然后，她捕捉到了什么。

七个点。

散落在城市不同角落。

其中三个微弱得几乎断裂：一个在旧纺织厂顶楼，心跳频率极慢，像是濒死之人；一个在地铁隧道尽头，情绪呈螺旋式坠落，充满自毁倾向；最后一个，在儿童福利院地下室，不断重复同一句话：“不要看我，我不是特别的。”

而就在这一刻，那句曾出现在音频中的集体低语再次浮现：

【我们都在等一个人醒来。】

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脑内响起，七道声音叠加成一句祷言。

“他们……都在害怕。”陈默睁眼，声音颤抖，“但他们也在呼唤。”

“那就回应。”周晚启动神经映射程序，“把我们的频率共享出去，告诉他们，你不孤单。”

李云舟摇头：“不行。公开广播会暴露所有人的位置。张衍等着的就是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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