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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冀州邺城的街巷里已飘起零星的爆竹声,红灯笼沿着长街一路挂到城门,透着几分刻意营造的欢乐祥和。自从袁绍自称冀王,将长子袁谭派往青州、次子袁熙镇守幽州,唯独把三子袁尚留在身边后,这邺城的气氛便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袁尚本就生得俊朗,又最会讨袁绍欢心,加上其母刘氏常在袁绍枕边吹风,说些“尚儿稳重,能守家业”的话,日子一久,袁绍看这个小儿子越发顺眼。袁尚也不需费太多心思,只需在宴会上对邺城的世家名士们多几分客气,那些人便心领神会,纷纷凑上前吹捧——有说他“仁厚似大王”的,有赞他“智谋冠绝河北”的,更有甚者,竟在朝堂上暗指“世子之位,早定为宜”。
袁绍听着这些话,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对袁尚愈发倚重,连邺城的防务、粮草调度都渐渐交给他打理。这一来,军中的老将们可坐不住了。
兖州前线的寒风还未从衣甲上褪尽,田丰与沮授踏入邺城时,正赶上家家户户贴春联的热闹。可这份暖意,却暖不透二人心头的寒凉——他们刚从战火纷飞的前线赶回,本想趁年关之际,向袁绍陈明河北防务的疏漏,却没想到,数月不在主公身侧,朝堂的风向早已变了。
袁绍在庆功宴上见了他们,脸上虽有笑意,话语里却多了几分疏离:“元皓、公与(沮授字)辛苦了,兖州之事有你们镇着,我很放心。”随即话锋一转,便指着身旁的许攸、郭图笑道,“这几个月多亏子远(许攸字)、公则(郭图字)在侧,帮我料理邺城政务,倒省了不少心。”
田丰看得分明,许攸、郭图二人脸上那抹得意,藏都藏不住。席间,许攸大谈“河北物产丰饶,当休养生息,暂避中原锋芒”,郭图则附和着说“三公子袁尚仁厚,可委以重任,镇守邺城根基”,句句都往袁绍心坎里去。
轮到田丰开口,他刚提了一句“曹操与马超暗中勾连,当早做防备”,便被郭图打断:“田军师过虑了。曹操新得徐州,自顾不暇;马超远在西凉,鞭长莫及。我河北带甲百万,何惧之有?”
袁绍捻着胡须,竟点头道:“公则说得是。如今刚封冀王,当以安稳为重,莫要轻启战端。”
田丰急得要拍案,却被沮授暗暗拉住。散席后,二人回到住处,田丰忍不住道:“这伙人只会迎合主公!许攸贪财,郭图善妒,他们在主公耳边吹风,只会把河北带向绝路!”
沮授望着窗外袁家府邸的方向,声音沉郁:“疏不间亲啊。我们在前线拼杀时,他们日夜守在主公身边,说的都是顺耳话。如今主公被捧得如在云端,哪里听得进逆耳忠言?”
他想起袁尚——那少年公子近来常以“监国”自居,虽无大错,却在暗中安插亲信,将邺城的城门守将、粮仓管事都换成了自己人。田丰曾想找机会进言,说“公子年幼,当多历练,不宜过早掌实权”,可话到嘴边,却见袁绍望着袁尚的眼神满是慈爱,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再者,”沮授苦笑,“三公子如今深得宠爱,又没犯什么错,我们空口白牙说他‘恐生祸端’,主公只会觉得我们是嫉妒。”
正说着,门外传来通报,说许攸奉袁尚之命,送来年礼——几匹锦缎,一坛好酒,却连句正经的问候都没有。田丰看着那些东西,只觉得刺眼,挥手让侍从退下:“你看,这是在告诉我们,邺城现在是谁的地盘了。”
沮授走到案前,铺开一张地图,指尖划过冀州与青州、幽州的边界:“若主公再这般下去,谭、熙二公子必生怨怼。一旦兄弟离心,不用曹操、马超来攻,河北自会分崩离析。”
田丰将手里的竹简重重拍在案上,眉头拧成个疙瘩:“主公糊涂!袁谭在青州与曹操对峙;袁熙在幽州抵御公孙。唯独袁尚,寸功未立,只因几句吹捧便手握邺城大权,这让前线将士如何心服?”
沮授坐在一旁,手里捻着胡须,脸色凝重:“元皓(田丰字)稍安。主公近来被‘冀王’的名号捧得有些飘飘然了,又被世家们的好话迷了心窍,怕是听不进逆耳忠言。”他想起早年袁术与袁绍为争家主之位的龌龊,那些明枪暗箭、兄弟阋墙的往事,如今竟隐隐有重演的迹象,不由得长叹一声,“当年公路(袁术字)为争家族大位,暗中构陷主公的事,难道主公都忘了?如今他这般偏爱袁尚,谭、熙二公子岂能无芥蒂?”
田丰冷笑一声:“他哪里是忘了,是被兖州、青州的胜利冲昏了头!自封冀王后,天天与那些世家清谈,说什么‘河北已定,当兴文治’,却忘了曹操在南、马超在西,哪一个是善茬?若真等他把几个儿子逼得反目,这冀州的家业,迟早要败在他手里!”
正说着,帐外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袁尚带着几名世家子弟,正往袁绍的寝宫去——听说又得了一方稀世的玉璧,要献给父亲做年礼。田丰望着那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失望:“你看,这便是主公眼里的‘稳重佳儿’,正事不干,只知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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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闭上眼,不再说话,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
而这段时间心中忧愤的又岂止是田丰与沮授。袁谭心中同样积满了愤懑。虽说前些日子在青州执掌一州兵马,凡事由自己做主,日子过得也算舒心,可这次奉父亲袁绍之命返回邺城后,周遭的气氛却变了味。
那些从前对他俯首帖耳的世家大族,如今见了面,脸上只剩客套的疏离,说话不咸不淡,再没了往日的热络。反倒是对袁尚,一个个曲意逢迎,眉眼间满是讨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人早已改换门庭,倒向了袁尚那边。
那日他去拜见父亲袁绍,袁尚就陪在父亲身侧,父子俩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笑声不断,亲昵得很。而他,则只能跪在案前,一板一眼地汇报自己在青州的军务与政务。袁绍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待他说完,只是淡淡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那态度仿佛他做的这一切都理所应当,丝毫不见寻常父子间的温情。
袁谭低着头退出来,只觉得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父亲看袁尚时眼里的笑意,与看自己时那不经意的冷淡,像两把刀子,在他心上反复割着。
更加让他难受的是,颜良、文丑在幽州与公孙瓒作战,已经把公孙瓒赶出了幽州。可等到论功行赏时,袁熙被封为幽州牧,仿佛这战功全成了他的功劳。明明是颜良、文丑浴血奋战将公孙瓒击退,袁熙不过是恰逢其会,却因这封赏成了主导者一般。
父亲那日在酒宴上对袁熙赞不绝口,连带着对袁尚的喜爱也毫不掩饰,句句不离“吾儿有出息”。唯独他这个曾经备受瞩目的大公子,自从那年在长安被马超俘虏后,一切都变了味。父亲看他的眼神里少了从前的期许,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酒宴上的褒奖从未落到他身上,仿佛他那些过往的功绩,都随着那次被俘一笔勾销了。
而张合、高览又在镇守兖州,他也无法接触,在青州他麾下可倚仗的将领也不少,可比起河北四庭柱的威名,终究差了一截。那些老将久历沙场,名号在军中掷地有声,而他身边这些人,纵有忠心,却总少了些能镇住场面的分量,这让他心里像压着块石头,沉甸甸的。
近来邺城的谣言更盛,街头巷尾都在传西凉马超在草原的战绩——说他横扫荒漠,杀得鲜卑人尸横遍野,竟至灭族,屠敌数以百万计。那些传闻听得袁谭心惊肉跳,他深知马超的厉害,这般威势若真南下,河北未必能挡。他急着要向父亲进言,提醒防备,可连袁绍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侍从拦在府外,只传话说“主公正与三公子议事,大公子暂且回府吧”,语气里的敷衍藏都藏不住。
他转而去找袁尚,想说说马超的威胁,可袁尚听完,只是挑着眉笑,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刺得袁谭心头发寒。“大哥多虑了,”袁尚晃着手里的酒盏,语气轻慢,“马超在草原再凶,难道还能飞过黄河?我河北带甲数十万,四庭柱镇着四方,怕他什么?”
袁谭看着他眼底的轻慢,暗中心惊——坐拥冀、青、幽、兖四州之地,便真以为高枕无忧了?且不说马超横扫草原的狠戾,单论那份能将鲜卑逼至灭族的魄力,他们兄弟谁及得上?可父亲的疏离让他无处倾诉,袁尚的傲慢又堵死了另一条路,满肚子的忧急像被堵住的洪水,只能在心里翻涌,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袁绍对马超的消息并非全然无视,只是这份警惕早已被连日的吹捧与安逸磨得钝了。自他先在幽州大破公孙瓒,又逼退曹操,得兖州青州,河北之地尽在掌握,那些世家名士日日围在他身边,说什么“河北带甲百万,足以雄视天下”,谈什么“主公德被四海,当享太平之乐”,日子一久,连他自己都觉得天下英雄不过尔尔。
他在邺城筑起新的宫室,宴饮不断,席间总有人捧着《诗经》《左传》清谈,说马超不过是“西凉匹夫,逞勇好杀”,论谋略远不及主公——这些话像温水,慢慢泡软了他的筋骨。想起当年讨董卓时的锐气,想起与公孙瓒血战的决绝,竟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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