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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esp;&esp;于他只是看在莫聆风面子上的随口一句话，于邬瑾却是雪中送炭。

&esp;&esp;碎炭便是木炭剩下的渣滓，能烧，只是烟多，尘土也多，但是价钱便宜，一般都是炭行里的人自己留了，今天这一秤只要了邬瑾八十文。

&esp;&esp;邬瑾扛着碎炭，走的热气腾腾，将炭送回家中，吃了一碗野菜糊，又匆匆去了学堂。

&esp;&esp;凶杀

&esp;&esp;邬瑾强打起精神上了半日课，吃过午饭，回到学斋，眼皮子就不住的往下掉，于是伏案假寐，以整精神。

&esp;&esp;身边陆续有人回来，程廷也回来了，伸着一张鸟嘴嘁嘁喳喳，周围的人不断附和，声音漂浮在邬瑾的头顶，虚幻而又遥远。

&esp;&esp;“你们听说没，今天上午在朔水，发现一具尸体，运到了义庄，仵作行的人都验完尸了……”

&esp;&esp;“当真？”

&esp;&esp;“尸体算什么稀罕事。”

&esp;&esp;“听我说啊！”程廷喊了一句，又拿脚一踢，“诶，齐文兵，出去！”

&esp;&esp;齐文兵是算学讲郎，上午刚把程廷痛斥了一回。

&esp;&esp;邬瑾费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没看到讲郎，只看到程廷拿脚拨弄那条进来避寒的大黄狗。

&esp;&esp;大黄狗照旧耷拉着脸不理他，走到邬瑾脚边趴下。

&esp;&esp;一人一狗重又闭上眼睛，程廷的嘴叭叭叭，怎么也闭不上。

&esp;&esp;“你们肯定猜不到他是怎么死的。”

&esp;&esp;“淹死的！”

&esp;&esp;“对，只要一发水，就有人淹死。”

&esp;&esp;众人七嘴八舌的瞎猜，猜过之后，程廷嗤之以鼻：“淹死那也能惊动内外仵作行？”

&esp;&esp;他压低声音：“他让人做成骡子了！”

&esp;&esp;邬瑾猛地睁开双眼，然而没有挪动双臂，埋着头细听。

&esp;&esp;“骡子？”

&esp;&esp;“没听说过。”

&esp;&esp;“就是给那种人运货的……专门做金虏生意的……我听仵作行的人说，他肚子让人剖开，五脏六腑都给拿了出来，里面塞满铜钱铁币，再缝起来的。”

&esp;&esp;听众们立刻哇声一片。

&esp;&esp;邬瑾忽然想起莫聆风的话：“再用骡子，就把你做成骡子。”

&esp;&esp;他抬起头来，问道：“死的人叫什么？”

&esp;&esp;程廷吓得一抖，抬手便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一掌：“吓小爷一跳，你诈尸啊！”

&esp;&esp;“死的人是谁？”邬瑾再问，眼睛沉着，让程廷莫名咽了咽唾沫，不敢多看，总觉得邬瑾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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