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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下意识地摸摸光溜溜的脖子,“绳子断了。”
事实上,那次她顺手将药师佛放进阮东庭的外套口袋里忘了拿出来,接下来因为阮东庭的出差,旗小漾的归来一系列的事儿,她一直忘记去向阮东庭要了。
“唔。”旗小漾也没怎么在意。
两个人都醒了,可都没打算起床,被子下,身体大面积的肌肤,安安静静地贴着,你的头枕着我的肩,我的下巴搁着你的肋骨,聊天。温情脉脉。
渺渺说:“杜拉斯年轻的时候是小魔女,老了之后就是老巫婆,这个女人深爱着自己,常常沉湎于自我认识,自我陶醉,却不自恋。女人的衰老来得那么突兀,在锦瑟年华,风云得意之时,便已遭受时间的冲击。但是唯有这个女人,能够盯着自己肌衰骨朽的容颜,对自己说:‘这就是我的面孔,现在,我是一副衰朽的面孔。’冷静、客观、残忍。值得任何女孩子学习。这个精灵似的老巫婆就像一个浓缩了的世界,压在天平上是可以掀翻所有道德和准则的。”
旗小漾说:“我喜欢看矛盾早期的小说,不为别的,单只为他笔下那些都市里摩登的‘时代女性’,比方说他写孙舞阳‘她的圆软的乳 峰在紫色绸的旗袍下一起一伏的动’,写章秋柳‘袅娜的腰肢和丰满紧扣的胸脯,依稀看见两颗樱桃一般的小□和肥白的锥形座儿,随着那身体的转移而轻轻的颤动’,细腻,性感,暗香浮动,啧啧,这才叫活色生香。莫言有本书叫《丰乳肥臀》,撇开其他,真正揭示一个男性审美下的地母形象,充满□,香艳至极。”
渺渺说:“我们学校有个讲师,才华横溢,却胡子邋遢,从不注重仪表,喜欢电影,组建了一个电影学会,拍过一部王家卫式的电影,献给暗恋四年的大学同学,电影拍成,女孩儿早已嫁做商人妇,黯然神伤之际想起曾经这女孩儿躺在他身边给他背《红楼梦》,大骂资本主义戕害人心,引为笑谈。”
旗小漾说:“走的路长了,看的事多了,才知道一个人最终要的品质——沉默。清代有个宠冠三朝的内阁大学士张廷玉,他的立身名言‘万言万当,不如一默’,至理名言。咱老祖宗其实早为我们指明了一条明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还喋喋不休,争是论非做什么!”
……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时候各说各的,毫不相干,有时候又就某个点瞎掰瞎扯,洋洋洒洒散开了,一直到十点左右,两个人才起床。
这算是他们这几天来第一次正式起床,随便吃了点不知算早饭还是午饭的东西,然后将床单、被套换下来丢进洗衣机,换上干净的。
旗家别墅真不小,本来渺渺一个人,就是打扫也只是自己的房间和楼下常用的大厅,其他地方,灰尘堆积。现在,旗小漾回来了,自然要好好大扫除一下。
两个人都兴致勃勃的,穿了旧衣服,挽着衣袖裤腿儿——扫尘、擦玻璃、拖地,老别墅是需要花大价钱维护的,这几年的荒废,确实败坏了很多,天花板的墙角因为潮湿而滋生的霉菌,有些地方也需要维修,渺渺咬着笔头将需要整修的地方一样一样地记下来,偶尔停下笔想想。楼上旗小漾放了一张唱片,渺渺侧头听了听,是Words End Girlfrind几年前的一张唱片,很明显的日系器乐摇滚风,左手持刀右手执菊的唯美残忍。
渺渺歪头听了一会儿,扯着嗓子朝楼上喊:“甜蜜的孩子,甜蜜的孩子!”
然后音乐停了,换了一张唱片,果然是“甜蜜的孩子”近几年很有名的那张专辑《水》,开篇曲《酒狂》在行云流水般的牵古筝引下,呈现古朴酣畅宛如仙境的场景。
渺渺满意地继续手头的事儿。
过一会儿,又朝楼上喊:“《雨吁》!”
于是唱片又换了。
渺渺细细笑着,一边听歌一边转着笔,像个顽童。
洗衣机的床单被套洗好了,渺渺抱着洗衣篮到院子里晒被单,刚放下篮子,又朝楼上喊:“小漾,把被褥都抱出来晒晒,今天太阳很好。”
没过多久,小漾就抱着被子下来了,晒好被褥,又过去帮渺渺晒床单——渺渺说得没错,今天的太阳确实很好,亮丽,辉煌,热闹,晒得人身上酥酥的,没一会儿,脸上就热起来,拿手背去凉,特别舒服。
初发春意的大院子,高大粗壮的槐树、青石板儿、石缝间的瓦松、青草、老别墅、院子里用竹竿撑起来的晾衣杆,晾着杏黄素兰花的床单、被套,以及同样花色素净的被褥,男孩儿和女孩儿,钟灵毓秀,《诗经》般的明朗欢喜。微风轻拂,尘埃在黄色的阳光里飞舞着,这尘埃仿佛是古来的人的,抖落下来,都带着回忆,甜而稳妥,岁月静好。
日常一天
渺渺觉得,第一个发明“鹅黄”这个词的人肯定是个天才,那真是生命初萌的颜色,轻柔、亮丽,你一看柳条儿上点点的黄,就知道春天到了,一场生命的盛宴拉开了帷幕。
这样的季节里,最应该做的一件事就是无所事事。
捷克有一句谚语来比喻这种甜蜜悠闲的生活:他们凝望仁慈上帝的窗户,凝望仁慈窗户的人是不会厌倦的;他幸福。
显然,旗小漾和旗渺渺这俩娃已经彻底吃透了其中精髓,并且发扬光大。早上起来,都是一身简单的连帽卫衣、牛仔裤、板鞋,然后拎着钥匙,踢踢踏踏地拐进灰扑扑的街道——饱满的阳光已经迅速将满街的包子油条照得欣欣向荣,进一家旧旧的店面,找张靠门的四方桌,坐在条凳上,要一壶茶,一碟包子,两根油条,两碗豆花,一碗粢饭,再倒一小碟醋。先用茶水将茶碗、筷子细细地洗一遍,再各自倒上一碗——
说是茶,其实也不过是些用最劣等的茶碎末,用白开水一冲——不过,他们也不是很在意,第一杯茶拿来清胃,洗尽隔夜沉积的浊气,然后开始慢悠悠地吃早点,翘个脚,吃个包,听听早餐店其他人的闲聊,对面中年妇女打骂自家捣蛋调皮的儿子,五六岁的孩童哇一声哭得叫天响,眼泪鼻涕俱下,那边有人喊,“老板娘,来一笼小笼包!”,胖胖的老板娘急急忙忙地撇下儿子,小孩子哭一会儿看没人理他,又高高兴兴地去玩了。
吃完早饭,就仿佛完成了一天中最重要的事似的,两个人出了早餐店,慢吞吞地走回家。
回来后,基本上是各自回房。旗小漾一天要花三个小时在网上处理一些事情,有一次,渺渺经过他的房间,门虚掩着,她朝里一望,看见旗小漾懒洋洋地坐在转椅上,背靠椅背,头向后仰着,黑色的短发就都落到后面,使得他的脸部轮廓愈加清晰明锐,他正在讲电话,那种漫不经心的姿态里掩着美洲豹般憩息的危险,嘴角勾一抹讥诮的笑,艳丽带毒,“啧啧啧,关大少,我回国都一个月了。”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即使隔着老远,你都能感受到那种闲淡语气中的凛冽压力,一种杀生予夺的冷酷。
对于旗小漾离开这几年发生的事,他没说,她也没问,这是基于一种默契,也是一种信任。当然,渺渺知道,旗小漾在干的事儿,绝对不会是什么正大光明高风亮节的,这厮骨子里就是个坏胚子,什么东西,好的,坏的,都是在他眼里掠一掠,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将自己淬炼得纯粹如佛,然后,拈花微笑。
早上的时间,渺渺会上一会儿网,看看新闻,在看一会儿教育局考试的书,累了,就下楼弹一会儿钢琴——钢琴第二天就送回来了,还是放在大厅原来的位子,也不拘弹什么,只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一会儿从这首曲子跳到那首曲子,又或者即兴发挥一下。
她弹钢琴的时候,旗小漾有时候会下来,叼着烟,双手插在裤兜里,倚在一边,有种没落贵族的落拓不羁和漫不经心的优雅,他偶尔也会过来弹一首——旗知微定制这架钢琴,原本就是送给他们两个的,他们七岁开始一起学琴,只是后来坚持下来的只有渺渺。小漾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只是,也没定性,兴趣来得快也去得快,这个世界上,怕还没什么东西能长久地吸引他的目光。
虽说旗小漾学琴的时间不长,可,却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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