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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头巾下的人（第2页）

“他在那儿！”奇洛立刻向指点的方向射出一道危险的红光，一团低矮的灌木立刻燃烧起来。

哈利不紧不慢地穿过几棵大树，一边挥舞魔杖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紧接着，两棵大树瞬间活了过来，化身全身闪烁着金色闪电的巨人，抬起四只巨大的巴掌就向下方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奇洛拍去。

“轰！”四只大手结结实实地拍在奇洛身上，就是地面都感觉微微震动起来。但是一股黑色的火焰就从巨人的指缝里升腾起来，将两个巨人瞬间燃烧成灰烬。

“好厉害的火焰。”哈利感受着黑色火焰上散发的邪恶气息，脸上露出一丝忌惮。这种诡异的气息让他瞬间想到依附在雪山巨人身上的恶神来，除了颜色，两者竟然出奇的相似。

但是，更令人不安的是奇洛身上的气息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哈利看来，属于奇洛的那一部分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更强大也更邪恶的存在。

“奇洛”有些僵硬地活动着手脚，似乎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具本属于他的追随者的躯体。只是当金色的闪电再一次向他伫立的地方落下，他只是轻轻挥舞魔杖，就将闪电的力量悉数挡下，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写意自然。

“只敢像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四处逃窜吗？”嘶哑的声音在一片狼藉的空地上响起，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为什么不像一个真正的英雄一样，挺起胸膛直面我呢？难道现在的霍格沃茨，只会教自己的学生如何做一个胆小的懦夫吗？”

回应他的是另外一道金色的闪电。“奇洛”再一次挡下闪电，但是在哈利的感知中，奇洛的生命气息又开始疯狂的衰竭。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持续衰竭下去，要不了一个钟头，这具已经换了一个灵魂的躯壳很快就会死亡。

“奇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彻底适应躯体的他立刻挥动起魔杖，比之前更加旺盛的黑色火焰立刻以他为圆心翻涌起来，咆哮着向周围冲去，将任何阻挡在它们身前的事物焚烧成灰烬。

“万咒皆终！”凶猛的火焰立刻停滞下来。哈利翻滚着躲开从头顶掠过的绿光，毫不犹豫举起魔杖，一道道金红色的雷电在他身上闪烁，几乎立刻破除了笼罩着他的黑暗。

炙热的闪电迅速凝聚成一把长刀，向着露出惊愕表情的男人劈斩下去。

“霹雳！”燃烧的树木轰然倒塌，刺耳的爆炸声在禁林的上空久久回荡。哈利及时躲过高速飞溅的石粒，才抬起头，就看到全身都沐浴在黑色火焰下的“奇洛”佝偻着身体从一片狼藉中走了出来。

他此时的模样显得有些可怕，身上破破烂烂的斗篷上全是烧焦的痕迹，整个人枯槁得好像衰老了几十岁，甚至连脸上的骨骼都暴突出来，像极了一个骷髅，枯瘦褶皱的皮肤就无力地耷拉在上面。就算是他最亲近的人，此时也难以辨认出他究竟是谁了。

“奇洛”向前几步，一双眼睛立刻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哈利，后者顿时感到自己额头上的伤疤开始刺痛起来。

“原来是你，哈利·波特。”奇洛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像是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和哈利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上一次见到你时，你还只是一个躺在摇篮里的小不点……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你成为了大难不死的男孩，而我，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甚至比刚刚出生的婴儿还要脆弱。”

哈利屏息凝神。眼前的奇洛虽然已经是风中残烛一样随时都可能死去，但是身上的魔力波动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

“那个晚上，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发自灵魂的痛苦。”他的衰老还在继续，但是声音依然平静，就好像完全没有任何感知一样，“我一直都想知道，在那个晚上，那个咒语为什么不仅没有杀死你，反而将我变成了现在这番卑贱的模样。”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一种模糊的预感。但是当哈利真的确认了身前这人的身份后，内心依然有一种奇妙又复杂的荒唐感。

“你被吓着了，是不是？原来伟大的救世之星，也会恐惧于我的……”伏地魔歪着脑袋嘶声笑起来，就像是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发出的摩擦。然而还不等他说完，哈利就已经举起了魔杖。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附身在奇洛身上的吗？就是邓布利多那个大傻瓜也没有想到我就在他那个歪鼻子底下。”伏地魔解开缠绕在他头上的头巾，露出藏在下面的另一张丑陋面容，“多亏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咒语，我只能像个幽灵一样依附在别人身上，甚至连最低贱的生命都不如……而今天，你又一次破坏了我的好事，就和十年前一样。”

哈利攥紧魔杖，全身的肌肉都完全绷紧。伏地魔已经榨干了奇洛的最后一丝生命力，显然已经做好了全力出手的准备——眼角的余光中，他看到伏地魔握着魔杖的手动了起来，哈利几乎是下意识地念出咒语。

“砰！”金光与绿光碰撞，就好像在两人之间引爆了一颗小型炸弹。哈利直接被气浪掀了个跟头，重重摔倒在地，就好像一头狂奔的石像鬼迎面撞在了自己身上，即便是有黄金树庇护的加持，他也感到自己一时有些胸闷喘不过气来。

“波特！”空气中传来伏地魔怨毒的尖叫，一团黑色雾气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哈利扑去。只是在接触到哈利身体的瞬间，那团雾气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消散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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