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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心说32（第1页）

觅得一处小酒馆，池春堂把手往桌上一拍：“掌柜的，来黄酒一提壶，花生小碟。”

掌柜的一拉门帘，见池春堂那副打扮，心中不疑有它，定然是个大头，乐呵呵的叫小二去备菜酒了。

留下池春堂单手拖着腮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定睛一看，却是熟人——罗切斯特先生。他还是那么潇洒，超脱一切的束缚。青绿色的长袍被他衬得修长，如此公子，好生俊秀。

“池先生介意我坐这么？”

池春堂拍了拍梨木椅，示意坐下。

“罗切斯特先生，您怎么闲下来了。”

“为了你呢，池先生，您似乎不开心呢？”

池春堂爽朗大笑：“罗切斯特先生，这里有酒有肉，我快活得很呀，这不开心，如何见得？”

罗切斯特将背上的琴卸了下来下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池先生，众所周知，酒是虚假的，它带来的快乐也是虚假的，只有不快乐的人才会喝酒呢。”

池春堂无奈捂胸：“罗切斯特先生，您说话可真是不留情面，太扎心了。”

罗切斯特将我的手移开，鬼神差使的俯下身将耳朵贴了上去。

“很神奇呢。”他说。

“您说的是生命吗？他确实就是奇迹本身。”我开口道。我居然没有推开他，我怎么觉得很亲切？这不是我呀！

“池，不是，这很熟悉，奇怪，真是的！又想不起来了。”罗切斯特先生纳闷的道，身子又坐直了起来。

“酒来喽！”

只见那店小二单左手托着壶酒，右手拿着盘花生米，头上还顶着一壶酒，左摇右晃的过来了，他将酒和花生米一抛，竟是“铛”的一声，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桌子上。

“感谢您对这个世界的慷慨。”罗切斯特先生摘下礼帽来，尖角皮靴一错，微微一躬。

“使不得，使不得，我还得去下一桌。”

那小二的似乎受宠若惊，说话都语无伦次，但可以想象，经过一天的使唤，却在这时收到了他人的感谢，肯定是相当受用的，尽管他的本意是为了碎银几两，而不是图谋他人的感恩戴德。

池春堂笑道：“罗切斯特先生可真是高明，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可以让人开心一整天。”

“池，我付出了真心呢。”罗切斯特先生每个字都咬的极重。

我羞愧的向他表道了歉意，而他原谅了我的鲁莽。

“来一杯？”我试探性的问道。

“池，来一杯！”

“咚”

在罗切斯特先生的开导下，我倾诉了事情的始末。

“所以呢？世界本就如此，是清醒的沉沦，还是殊死反抗？”

池春堂抬起头，酒水抵着下巴尖滴落：“有人说生活本就如履薄冰，在坠落之前，我为他献一支舞。”

罗切斯特先生微诧，从帽中翻出两张餐巾来，一张擦干嘴角，一张递予我。

“擦擦吧。”

“对了，这是有人说的，池，你怎么看。”

池春堂大笑，顺势跳上桌子，酒与碟碎落一地。

二楼的食客本在观景，这时也被吸引来，轻蔑的笑着，只动动眼珠，似乎像这样粗俗的人根本就不配让他们低头，像是等待一场好戏出台。对了，他们身披罗绮。

一楼的食客也转过身来谩骂，但有一个浑身横肉的大汉起身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那一股子江湖气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这时众人也不做声了。

就在众人幸灾乐祸之时，罗切斯特先生打了个响指，那几人竟像是被变成了木头人一样，愣在了原地。

他们的眼中再也没有当初的狠戾，满是惊恐。

他们在那一刻好像是在与世界为敌。

罗切斯特先生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一人，眼前而已，柔声道：“池，别管他们，我想听你的答案。”

池春堂也借着酒劲，嚣狂张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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