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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
与其等以后皇后娘娘想办法拿捏舒家姑娘们的亲事,还不如舒成业先一步应下这女官的婚事。一个女官而已,就是生下了孩子,那都是舒家人。
可舒家姑娘嫁出去,那就不光是舒家的人了。
现在皇后娘娘给的是一榔头,他们舒家还能接得住,等以后皇后要给个千斤顶,他们就是接不住也不敢砸回去啊。
舒曼瑶诧异的看了一眼舒哲明,倒是没想到舒哲明还能看透问题直接提出解决办法。舒成业也有些惊讶,他心里自有主意,将全家人叫过来,也不过是为了锻炼一下儿女们对这种事情的解决能力。
见舒哲明一下子说到点子上,就笑着对老太太说道:“娘,您觉得哲明说的怎么样?人若是到了咱们舒家,咱们先看看,反正现在我有儿有女的,若是个心里有鬼的,咱们舒家不缺那一个人的口食。若是个能拎得清的,对舒家来说,还是有好处的。”
毕竟,宫里的消息可不是那么好打探的。可是,这宫里的消息,哪怕是能早知道一炷香的时间,有时候都是能救命的。
“理国公那边……”老太太有些犹豫,就算是旁支,那也是理国公家的人,这关系,是越走动越近的。理国公可是皇后娘娘的外家。
“娘,并无大碍。”舒成业笑着说道:“理国公手上并没什么大权,哪怕是有朝一日,皇后娘娘这一派败了,也不会太牵扯到理国公家。况且,理国公那边,也不是正经的岳家。”
本朝的惯例,不管是王妃还是后宫女人,出身都不是太高。当今皇后出身张家,张大人不过是个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可这岳家地位不高了,就得从别的方面弥补,要不然,这皇子可是一点儿助力都没有了。
皇后娘娘的亲娘,是理国公府二房的嫡次女。
“且让我想想。”老太太还是有些犹豫,其实她倒是觉得,这些官场上的东西,都不是太重要,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真不是站在舒家这边的,顶多是关到佛堂。她更看重的,是那女官的品性相貌,舒成业连死了两个娘子了,若是连第三个都不合心意,这日子可还怎么过?
王姨娘虽然不错,但到底是个姨娘。她年纪大了,曼瑶她们终会出嫁的,就是哲明将来娶妻了,也不可能管到公公的房里来,到时候,可就没人照顾成业了。
“这事情,别着急,我明儿就递了牌子,求见皇后娘娘,进宫一趟去瞧瞧。”老太太沉思了半天,还是决定以儿子的幸福为重,先进宫去相看相看,真不行的话,也好当面给皇后娘娘回个话,尽量别让皇后娘娘生气。
到了这会儿,老太太就有些后悔,以前进宫的时候,怎么就没多注意一下皇后娘娘身边的这个女官呢?能劳动皇后娘娘亲自说亲,应该是很受皇后娘娘看重吧?可以前又不太显,那肯定是个聪明低调的吧?聪明是好事儿,可若是太聪明了……
“祖母,时候不早了,我让人摆晚膳吧?有什么事请,等用了晚膳再说。”舒曼瑶笑着说道,舒成业也忙点头:“对,可别耽误了用膳,娘,稍后再想吧。”
前院,杨建白看着小厮摆上膳食,心里更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全都是补血养身的药膳。自打爹娘过世,他可就再也没被人惦记关心过了。这位舒家的姑娘……眨眨眼,杨建白捏了捏耳朵,有些烫手。
第98章
老太太进宫一趟;回来就让人去打听这女官的家里事情了;不到三天做了决定——迎娶那位皇后身边的女官。老太太既然已经应下了;这事情舒成业就不能出头了;由老太太亲自上书给皇后娘娘;又到那女官家里下了聘礼;很快就定下了成亲的日子。
“祖母……”用了早膳,舒曼瑶就欲言又止的腻歪在老太太身边了;老太太笑眯眯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婚期是定在八月初是不是?”舒曼瑶犹豫的问道,老太太点点头:“正好你八月中的生辰,也让那新进门的夫人瞧瞧;咱们舒家是谁当家做主的。”
“祖母,现在咱们舒家;就两个男孩子,那位新夫人,今年是二十六对不对?”舒曼瑶看着老太太问道,老太太点点头:“嗯,都这个年纪了,还真不好说亲,哎,要不是你爹爹之前传出克妻的名声,这么一个人,咱们舒家还真看不上。”
舒曼瑶嘴角抽了抽,这个话题总对不上,实在是让人郁闷。
“祖母,万一这新进门的夫人生了嫡子,哲明还好说,他是前头留下来的嫡子,又已经是十三岁了,等出了孝,就能考功名了,她怎么也奈何不了哲明了。”舒曼瑶尽量将话题扯回来:“况且哲明住在外院,她就是想伸手,也伸不到对不对?”
老太太微微皱眉:“知晙?你有什么打算?”
“祖母,我想,将知晙记在我娘名下。”舒曼瑶眼圈一红,抱着老太太的胳膊笑道:“祖母,虽说,日后哲明也是要为我娘扫墓的,只是,那一碗香火饭,哲明却是不用管的,我并不是担心哲明以后会将我娘丢开,只是……”
老太太叹口气,曼瑶和许氏是死对头,哲明现在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可难免以后会被曼瑾和曼瑜说动。以哲明的性子,就想是曼瑶说的,绝不会担心他不给陈氏烧香,可那香火饭,也不光是逢年过节烧柱香就完事儿了的。
“你知不知道,将知晙记在你娘名下,会有什么后果?”老太太沉声问道,舒曼瑶点点头:“自是知道的,我娘是爹爹的原配,若是将知晙记在我娘名下,那知晙就是原配嫡子了,我知道祖母是在担心什么,咱们家现在就哲明和知晙两个男孩子,祖母是生怕他们两个不是一母同胞,尤其是知晙,不过是个姨娘生的,就因为记在了我娘名下,身份就和他平起平坐了,怕哲明心里不舒服,更怕他们两个会起了隔阂,日后兄弟阋墙,可是祖母,咱们家现在要有另外一个主母了。”
舒曼瑶不等老太太说话,就一口气的将自己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与其等着将来新主母进门,拉拢知晙,打压哲明,还不如先让哲明和知晙绑在一起,哲明是个聪明孩子,若是他只能瞧出知晙身份的改变给他带来的威胁,也不值当祖母和爹爹这么护着他了对不对?”
“知晙的身份上去了,不代表就和哲明站在对立面了,这事情其实也是有好处的。”舒曼瑶抱着老太太的胳膊,这些话,她这些年翻来覆去的和王姨娘商量了很多遍:“改了族谱,却并未改变是谁将知晙生养长大的事实,王姨娘又不是说马上要离开咱们舒家了,知晙还是要在王姨娘身边长大的,事实是谁都改变不了的,哲明若是能接受了知晙这个兄弟,以后还怕没有帮手吗?”
“不管是嫡庶,以后知晙是要靠他提拔的。”舒曼瑶偷偷的瞧老太太的神色,确定老太太没有生气,才又说道:“祖母,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我顶着一个舒家嫡长女的名头,却没有兄弟帮衬,不比曼瑾曼瑜,还有哲明这个亲兄弟在。不管新夫人生了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要知晙还是庶子,她就定然会拉拢知晙的……”
若是三个人身份相当,最坏的局面就是三足鼎立了。当然,也有最好的局面,不过,人都有私心,这个局面出现的可能性不大。可若是两个人身份高,一个人身份低,事情就要复杂了,那身份高的必然是要争出来个高下的,而身份低的那个,要么是被拉拢了,要么就要被杀鸡儆猴当炮灰了。
不管是哪一个,老太太都不喜欢。
“这事情太过于重大,你让我想想。”老太太沉默了半天,摆摆手说道:“时候不早了,这会儿你也该处理事情了,先过去忙着吧,这事情不着急。”
舒曼瑶点点头,起身给老太太行了礼,就转身出门了。
处理完事情,照样是去王姨娘那里看舒知晙。王姨娘原本正陪着舒曼瑶说话,就见老太太身边的金玲亲自过来了:“王姨娘,老太太找您有点儿事情,您这会儿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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