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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中了广州,一个亚热带城市。珠江两岸,椰子树高高成行,棕榈叶迎风沙沙作响。一百多年前,道光皇帝的钦差大臣林则徐在此销毁外国人的鸦片烟;其后,为推翻清帝制,志士起义,七十二先烈为一个共和国的梦想捐躯沙场。对我来说,广州的魅力主要在于它的地理位置,它在祖国的南端,远离北京,我在那儿闹完了革命,回家的路上,可以尽情饱览沿途风光。
决心已定,我问我的红卫兵伙伴都打算去哪儿,有人说去上海,有人要去湖南,去四川,还有人去东北。一个女孩说她准备去西藏,那得花一个月时间才能到达拉萨。也有说想去云南,看能否过境去越南打美帝。最后,一零一中有将近30人打算去广州,我们编了一个战斗队。
过了一晚,车票便弄到手了,我们准备好了第二天出发。这次出门行程四千多公里,我们却全部轻装上阵。我带的全部物品是一本小红书、一支钢笔、一个笔记本、两套内衣裤、一条毛巾、一把牙刷和一支牙膏,再就是父亲给我的30元钱。一只绿色的挎包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儿全装进去还绰绰有余。
我们不是观光客,出门又不是去游山玩水,我们是一群战士出征,向旧世界宣战。事实上,我们中的许多人都认为这次征程将成为我们人生道路的转折点,是我们“职业革命家”生涯的第一步。
从今往后,我们不必只是羡慕父辈在革命战争中的英雄行为,不必再为自己出生太迟而遗憾。像我们景仰的革命先烈一样,我们奔向黑暗势力猖獗、危机四伏的地方,我们要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挖出隐藏的敌人,为文化革命的最后胜利不惜流血牺牲。
火车在傍晚时分驶离北京,我们弄到的是硬卧票,在车上睡了一夜。次日黎明我即醒来,大兴奋了,不想再睡。我凭窗而坐,左手支着窗沿,清凉的晨风扑进车厢,拂动着我的红卫兵袖章,把它变成了一小团熊熊的火焰。我摘下军帽,任风吹乱我的发梢。
这时我的头发已经剪得很短,头顶上约莫寸把长,下边更短,而我还不算一零一中最激进的女将,我知道有几个女孩把头发剃光,她们很以此为骄傲。我佩服她们的勇气,自己却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
头发短了不算,我的脸也晒得黝黑,四肢结实而灵活。我骑车在北京大街小巷穿行了两个月,炼得一身紧绷绷的肌肉。我的衣服成天散发着汗味,指甲藏垢,脱下球鞋来臭气熏天,不比男生逊色。我知道如果母亲和二姨见我这副模样,她们一定大惊失色。但我偏就喜欢这副模样!
过了一会,10岁光景的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走到我跟前,我给了他们几块糖,他们管我叫“红卫兵叔叔”,连他们的妈妈坐在我对面,也没有注意到我不是“叔叔”,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我没有纠正他们的误会,甚至无缘无故地喜欢这两个孩子这么称呼我,尽管我只比他们大四、五岁。
广播说开始供应早餐,队里的3个红卫兵自告奋勇去餐车为大伙买盒饭。后来我们问多少钱,他们却说:“免了吧,钱算什么,私有观念已经过时,你我的钱不就是大伙儿的?既然咱们是战友,就是一家人。”我们都认为这主意不错,之后大家便轮流买饭。
两餐之间没什么可干的,只好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旅途漫长,40多小时后才到广州。就这么干坐实在无聊,我们决定在车上闹一番革命。
我们的计划是在卧铺车厢调查旅客的出身和阶级成分,叫那些成分不好的旅客让铺位给坐硬座的工农兵旅客。说干就干,而今我们不需要浪费时间征得任何人同意。毛主席是我们的红司令,我们是他老人家的“红小鬼”,他把大权交给我们,我们只听他的号令。
不到一小时,我们就把卧铺车厢清了场,至少是基本清理干净了。原来旅客中几乎一半都有问题,我们勒令他们离开,他们也不争辩,拿上行李走人。但有5个上海男女青年却很刺头。
因为这几个人不理解我们革命行动的意义,我们决定和他们论论理。
“工人、贫下中农是国家的主人,他们旅行的时候就应该像一个主人的样子,而不能只当二三等公民。你们想想,这辆火车上有年纪大的,有身体不好的,有拖儿带女的,你们年轻力壮,让他们在硬板凳上坐两个晚上,你们却舒舒服服躺着,这应该么?”
“话可不能这么讲,”其中一人反唇相讥,“我不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对。他们想舒服,也可以买卧铺票睡到这儿来,他们想省钱,这才买硬座。既然他们要省钱,你们就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至于我们,我们就是想旅行得舒服一点,我们的权利受法律保护,而法律是神圣的。”我们开始在已经空了一半的卧铺车厢里辩了起来,红卫兵在过去两个月没学别的,就学如何辩论。我们都喜欢把事情争个水落石出。
“你说法律是神圣的,这并不全对,”我针尖对麦芒地反驳道,“不是所有法律都能称得上神圣,我们得先作一番阶级分析。如果为保护资本家和地主阶级权益而制定的法律,对革命人民来说就谈不上神圣二字。我们应该反对它们!废除它们!这是革命的宗旨!否则旧的制度怎么能够推翻?工人农民怎么能够当家作主?新中国又从何诞生?我们又怎么解放全人类?……”
唇枪舌剑就此展开,我认为我们的观点很有说服力,如果对方不接受,那是他们缺乏无产阶级感情。毕竟他们是小资产阶级出身。现在他们没话说了,但他们并不打算让步。过了几分钟,其中一个突然说:“既然你说了让位给工人农民是革命行动而不是受惩罚,那你们自己怎么不让?为什么光勒令别人这么做?你们比我们更年轻!你们也不需要睡卧铺。红卫兵应该对工人农民怀有最深的感情,红卫兵要做其他人的榜样。要让你们先让!”
听了这番话,我们个个义愤填膺。这些人真无耻!他们已经不是辩论了,简直是寻衅!这算不算阶级报复?我们要提高警惕。谁听说过有这等事??红卫兵居然被一群资产阶级狗崽子撵出车厢?我们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在原则问题上我们决不让步!
就在我和几个战友准备以更猛烈的炮火反击时,火车驶进了一个大站,武汉或长沙,我记不太清了。车门一开,才发现原来硬座车厢也有红卫兵在闹革命。他们也调查了旅客的身分,查出了一批地富反坏右,现在正把他们赶下火车。
这些牛鬼蛇神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被革命群众赶出北京。所有人都已经在火车上遭到过毒打,他们经我们的车窗在站台上走过时,一位老妇人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她是中国所谓长得很有“福相”的人。而今她这微肥的身躯和一双小脚使她步履蹒跚。从她一头银白的头发下,鲜血像小溪一样流着,把她的白衬衣染得一片狼藉。她似乎马上就要倒下,从此不起,而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红卫兵还在拿一条带铁扣的军用皮带狠狠地抽她的头。
我不忍看这类惨象,却又不甘将目光移开。尽管从理论上讲,我也明白暴力之于大革命是无可避免的,也是必需的,内心深处我对那位老妇人怀了极大的恻隐之情,我觉得应该帮她一把。“这位可怜的老太太,”我想,“已是山穷水尽,大概活不成了。她在北京的家人和在农村的亲戚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悲惨的结局,不过这样其实更好。那个女红卫兵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铃声一响,火车继续前行,我不由长吁一口气,回过神来再想与我们的辩论对手交锋。不曾料,他们几个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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