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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我脱口而出：&ldo;于东的。&rdo;

赫羽锡愣了下，脸色变得不善：&ldo;我没记错，你跟他离婚有段时间了。&rdo;这话是在怀疑孩子不是于东的。

我倒是想剥开他的心看看，刚刚他吐出&ldo;打掉&rdo;二字时，心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乌黑。

赫羽锡的手在杯边磨蹭一圈又一圈，我伸出手，俯在他手背上，烫人的温度，但不属于我：&ldo;帮我保住他。&rdo;

&ldo;你要留？&rdo;赫羽锡猛然抬眼。

&ldo;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rdo;我淡笑道，招服务员上了柃檬水，细细抿：&ldo;我养得起。&rdo;

赫羽锡说：&ldo;你决定。&rdo;

我点头，又吞了口水。眼泪也顺着水流进肚皮，藏得严严实实。但没人能替我坚强。这泪，必须吞进肚子。

&ldo;我就先走了。&rdo;

&ldo;等等。&rdo;赫羽锡叫住我，把手机扔到我跟前，一声脆响，我为手机感到心疼：&ldo;这是给你注册的公司，你看看情况。&rdo;

&ldo;我不太……&rdo;话说一半，我话锋一转：&ldo;谢谢，但是今天先算了，我有点累。下次吧。&rdo;

我起身要走，拐杖已经握在手里，赫羽锡的手伸过来，扶在我腰间，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闪开。赫羽锡的手落在空中，僵硬一片。

&ldo;抱歉，我……我以为是于东。&rdo;这个借口很好。

他收回手，很仔细看我的脸，似是要将我看得明明白白：&ldo;那我先送你回去。&rdo;

这是一场并不美丽的谈话，分别时谁都没有多言。倒像是两个普通朋友，过多的问候和关怀会显得多此一举。

凯瑟琳亲眼看到我从赫羽锡的车上下来，她嘲讽我：&ldo;哟，脚踏两只船啊。&rdo;

我把拐杖一举，还没说话，她就自动退避三舍。我轻笑着把拐杖放下，轻拢发丝：&ldo;你也可以，只要你愿意。&rdo;

凯瑟琳&ldo;呸&rdo;了一声：&ldo;田燃，你真不要脸。&rdo;

&ldo;是，只是没你脸皮厚。&rdo;瞬间降低温度的眼神射过去，凯瑟琳，自以为有个靓丽的名字就可以改变本质的女人。

外表光鲜亮丽，内心永远肮脏成泥。

&ldo;最后奉劝你一次，别惹我。&rdo;

她哼了一声，昂头走到沙发前，身子一歪，翘了个二郎腿：&ldo;老女人一个，还想跟我斗。&rdo;

晚上吃饭时，我当着于东他妈的面说：&ldo;于东，你什么时候把凯瑟琳赶出去？&rdo;

凯瑟琳跳起：&ldo;老女人，你说什么！&rdo;

我瞥向于东，笑得眉目含黛：&ldo;要不还是我搬出去得了，这么住着像什么样子？&rdo;

他妈一个都没说，帮我，她妈不会愿意，帮凯瑟琳，看她两三天两头一大吵就知道不可能。

于东怒瞪了我一眼：&ldo;田燃，这事儿再说。&rdo;

我放下碗筷：&ldo;不用，我现在去收拾东西。&rdo;

于东按住我：&ldo;田燃。&rdo;声音里有隐忍和不甘：&ldo;等两天。&rdo;

&ldo;为什么？&rdo;我反问。凯瑟琳拎起碟子，气冲冲往我身上砸。我一个侧身，一碟子油腻腻的菜全砸在于东身上，油水再次溅得满地都是。

于东扭头一巴掌挥到凯瑟琳脸上：&ldo;滚回屋里去。&rdo;

凯瑟琳捂着脸瞪着于东，和当初狼狈的我如出一辙。

&ldo;于东，你又打我？&rdo;她不可置信的问，瞪我的眼神却如刀子般犀利。

于东眉头一舒，他心软了：&ldo;你先回房间去。&rdo;声音也柔和了很多。

他妈还在埋头吃菜，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泡沫。

&ldo;于东，你……我恨你！哼！&rdo;凯瑟琳没回屋，她甩门跑了出去，于东跟着跑了两步，应该是想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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