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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苏瑾想着想着，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ldo;苏瑾。&rdo;

熟悉的声音响起，苏瑾忍不住抬起头，看着那人的脸。

泽维尔看见他脸上的泪痕，有些怔愣：&ldo;你哭了?&rdo;

苏瑾看着他，眼泪还是停不下来，仿佛把他经历过的几个世界的眼泪都要流完了，他的声音难掩哽咽：&ldo;我…我就是太开心了才哭的……&rdo;

开心。

可是为什么，你的眼神这么悲伤呢。

泽维尔也不说话，在他旁边坐下了，他的嘴里含着糖，是他喜欢并且熟悉的味道，让他想到那个男人每次来都会带给他一袋子糖，把他当小孩儿似的。

虽然在那个时候，他的确是小孩。

可是苏瑾哭的太久了，虽然到最后没了声音，眼泪还是断断续续地流。

&ldo;我要死了。&rdo;

苏瑾说。

自从上次系统能量的剧烈波动，规则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衰弱，随着系统一起。

泽维尔不说话，含着嘴里已经融化的糖。

&ldo;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rdo;苏瑾问。

这句话颇有些无厘头，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泽维尔却听懂了。

但是泽维尔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给了他一颗糖。

&ldo;陪着我，好吗?&rdo;

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

你要做一个真正的恋人，

因为尽管哲学很聪明，

爱情比她更聪明，

尽管权力很伟大，

爱情比他更伟大。[1]

读到那只死亡的夜莺的时候，泽维尔的心依然冷漠的如同坚冰。

就如同他的绘画老师对他说的那样，你的画很美，但是缺少感情，也就缺少了灵魂，一幅没有灵魂的作品称不上是艺术。

泽维尔也曾疑惑过，但他不是纠结的人，对于这样的评价只是一笑而过。

对待感情也是。

他对人性的恶意感知度很高，但是对他人的爱意却懵懵懂懂。

就好像他还是那个游戏中的npc，只懂得提起手中的利剑杀死闯入城堡的冒险者，却不懂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和掠夺之外还有温柔和爱意。

他其实从未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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