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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第1页）

不过他不问，不代表顾青鸾不提。

顾青鸾的心里，可没不好意思这个概念。

顾青鸾叫住了他：&ldo;老爷。&rdo;

&ldo;有事？&rdo;慕容肃停下脚步，带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很显然，他并不想与顾青鸾交谈。不是厌恶，而是不自在。

顾青鸾似笑非笑地看向他：&ldo;借一步说话？&rdo;

慕容肃犹豫。

顾青鸾就道：&ldo;大家都是明白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必再藏着掖着了，又不是没出阁的小姑娘，还要扭扭捏捏的吗？&rdo;

这话！

慕容肃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顾青鸾指了指不远处的牡丹亭：&ldo;牡丹开的不错，老爷要去赏赏吗？&rdo;

慕容肃甩袖，大踏步地走在了她前面。

顾青鸾也不恼，优雅从容地跟了上去。

慕容肃在牡丹亭内坐下，周围大朵大朵的牡丹争相斗艳，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但此时，他忽然没有观赏牡丹的心情，给了顾青鸾一个嫌弃的眼神：&ldo;找我何事？&rdo;

顾青鸾才不在意他是真嫌弃自己，还是不想面对自己，笑着在他对面坐下，说道：&ldo;老爷可是在为秦锐的事苦恼？&rdo;

慕容肃本有了些舒展的眉头再次一皱，不确定地打量了她一番：&ldo;你究竟知道些什么？&rdo;

顾青鸾淡淡一笑：&ldo;我知道的多了，比老爷知道的还多。老爷若是有不懂的，可以尝试问问我，看我能不能替老爷答疑解惑。&rdo;

慕容肃渐渐有些绷不住。

顾青鸾道：&ldo;老爷不必觉得不自在，其实捅破天，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老爷知道慕容枫是北梁皇室，慕容枫也知道老爷是北梁细作，而我，老爷一直在怀疑我的身份，老爷怀疑的没错，我之前，的确也是个细作。至于秦锐，他自然也是细作，却比你我厉害多了。&rdo;

谨守多年的秘密，一下子被捅得干干净净，慕容肃狠狠地抽了口凉气！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哪儿来的胆子，把这些人人都恨不得带进坟墓里的秘密曝光到对手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就算彼此都心知肚明了，可真正摊起牌来，不觉得尴尬、不觉得难堪吗？

还有，她说自己是细作，谁派来的？！

&ldo;你……&rdo;他开口，正要询问，忽而意识到不妥，又闭紧了嘴巴。

顾青鸾笑道：&ldo;老爷想问我是谁派来的？&rdo;

慕容肃撇过脸。

顾青鸾道：&ldo;想问就问，我说过，会为老爷答疑解惑。&rdo;

慕容肃嘴硬道：&ldo;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明白。&rdo;

顾青鸾浅浅一笑：&ldo;老爷真的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我既然敢说，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你的事，秦锐都告诉我了。现在，你觉得还有在我面前做戏的必要吗？&rdo;

&ldo;秦锐那个混账！&rdo;慕容肃一拳捶在了石桌上，坚硬的石桌，顷刻间有了一条裂fèng。

顾青鸾眼皮子都没眨一下：&ldo;他大概不会回来了，老爷生气也没用。&rdo;

&ldo;他真的拿走了神君令吗？&rdo;慕容肃妥协了，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还装疯卖傻就说不过去了。

顾青鸾摇了摇扇子：&ldo;拿走了。&rdo;

&ldo;你们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rdo;

&ldo;不给他，难道给你？&rdo;

&ldo;我可没这么说。&rdo;

&ldo;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种会惹来杀身之祸的东西，还是尽早抛出去的好，你说呢？&rdo;

慕容肃一瞬不瞬地看着顾青鸾，一段日子的相处，让他深刻领教到了顾青鸾的厉害。他是绝不相信顾青鸾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细作的，除非，他俩是一伙儿的。可如果是一伙儿的，她又为何敢在自己面前揭秦锐的老底？这不合常理。

&ldo;你是谁的人？秦锐又是谁的人？&rdo;

&ldo;我原本是九千岁的人，不过如今不是了。秦锐的情况有些复杂，老爷自己慢慢地心领神会吧。&rdo;

慕容肃警惕地皱了皱眉：&ldo;我真的很怀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把自己的过去揭了出来？你就不怕我不信你？&rdo;

&ldo;你信不信我不重要，慕容枫信就够了。在看人的眼光上，你儿子比你毒辣很多。&rdo;慕容枫信的，至少都是对他无害的。不管是曾经的顾青鸾，还是眼下的慕容肃，她都能感觉到，他们内心并不舍得去伤害慕容枫。

慕容肃低低地说道：&ldo;你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没用的东西？&rdo;神君令已经没了，就算现在知道秦锐与顾青鸾是细作，也没什么可防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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