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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carol以前也跟同学来过运动中心，对这里不陌生。她在国内时就学会游泳了，游得不好，但几个基本姿势都会。她不想让jan知道她会游泳，她想让jan教她游，那样他就得扶着她，托着她。两个人穿得少少的，在水里肌肤相亲，小说里头很多男女都是教游泳教成情人的。

学校运动中心有好几个游泳池，设备比较好，州里很多比赛都是在这里举行，不过周末开放的一般是那个50米的泳池，两头水不太深，可以站在水里，但中间就比较深一些，脚够不着底。carol先去了一下健身房，见很多人在那里健身，她不大会用那些健身器材，又不好意思站在那里看jan，只好先到游泳池来。她下了水，也不游，就一直在游泳池里玩水等jan。

过了一会，她看见艾米和方兴也来了，两个人跟她和sally打过招呼，就各占一条泳道游了起来，看上去两个人都会游，而且姿势比她正规。她觉得她们两个人这时出现在这里，绝不可能是巧合，肯定是知道jan会来，才选了这个时候跑来的。

好像等了一百年一样，jan才到游泳池来，她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因为她是第一次看到不穿衣服的他，当然衣服在这里指的是上半身穿的那东西，下面还是穿了的，是一条紧身有弹力的游泳裤，不过挺长的，不是那种象三角裤的游泳裤。他头上戴了游泳帽，把头发全都埋进去了，还戴了深蓝色镜片的goggles，他走到她左边的泳道，但如果不是他跟她打招呼，她根本看不出是他。

她很喜欢看他这个样子，觉得他虽然很有肌肉，但层次分明，详略得当，不象那些职业游泳选手，情节臃肿，堆砌辞藻，搞得头跟身子比例失调，所以游泳选手看上去都象乌龟一样，头小小的，背却大大的。jan只是一些精当的肌肉，倒三角的背部很有看头。可惜的是他前胸后背上都有一些长条的疤痕样的东西，可能时间比较长了，颜色已经跟皮肤颜色差不多了，但仍然看得出来，好像谁用鞭子抽打过他留下来的一样，平白无故地给他添了一点黑社会的风采。

jan走到游泳池旁，活动了一下，就象那些专业比赛的人一样，头朝下，嗖地跳进水里，很快就游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她看见他游到五十米的尽头，就象那些游泳比赛的人一样在水下转个头，游了回来。她很佩服，因为她不会那样转头。他游回到这边尽头，又那样一转身，游过去了。他就这样不停歇地游过来游过去，过一会换一个姿势。

她想他可能有个什么既定目标，这会可能在记数，不好打搅他，就一直看他游，觉得他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一样。她自己以前也游过，能不歇气地从这边游到那边就不错了，像他这样游这么多个来回，她早就累死了。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样游泳，她就想，他好有耐力啊，他做起爱来，肯定是马拉松对付你，那还不把你爱得死去活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很热燥一样，赶快往自己脸上胸上浇了几把水。

等他游够了，就爬上岸去了。她看他要走的样子，就着急地叫他：&ldo;jan，你能不能教我游？&rdo;

&ldo;你不会游？&rdo;他很吃惊地说，&ldo;我以为你会游呢。&rdo;

&ldo;我不会游，你教我吧。&rdo;

他走到她那条泳道，跳下水，对她说：&ldo;真不会游？一点也不会游？那先从憋气学起吧。你憋住气，把头埋到水里，能憋多久憋多久。&rdo;

她无可奈何地照办，心想今天完蛋了，他要是叫我憋一晚上的气那怎么办？她决定给他憋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于是猛吸一口气，把头埋进水里，一直憋得小脸发青了才抬起头来，喘着气，得意地看着他，心想看你还有什么招可支。

&ldo;憋得够长了吧？&rdo;她喘息着说，&ldo;不用再练憋气了吧？教我游泳吧。&rdo;

他跑去找了一块泡沫的游泳板，让她抱在手里学两腿打水，说：&ldo;抱好了，把腿绷直了打打水。&rdo;

她看他完全没有扶着她托着她教她游泳的意思，连碰都不敢碰她，没好气地说：&ldo;算了，你这个破老师，不要你教了。&rdo;就自顾自地游走了。

隔壁道上的艾米和方兴哈哈大笑：&ldo;jan，你被人涮了！&rdo;

jan也跟着笑，说：&ldo;总是上你们这些小丫头的当。&rdo;但carol觉得他其实是心如明镜，揣着明白装糊涂。

艾米笑着说：&ldo;jan，你这癞蛤蟆不用再健身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已经改写了那个成语了，现在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天鹅想吃癞蛤蟆肉了！&rdo;

&ldo;噢，我说呢，原来是癞蛤蟆误闯天鹅湖，&rdo;他笑着对她俩说：&ldo;你们再玩会，我们癞蛤蟆爬得慢，爬先一步。&rdo;然后对sally和carol说一声，&ldo;我先出去，在外面等你们。别让多多游太久，当心感冒。&rdo;就率先离开了游泳池。

艾米和方兴从泳道的标志绳下面钻过来，来到carol的那条泳道。艾米说：&ldo;阴谋没有得逞吧？&rdo;

&ldo;什么阴谋？&rdo;carol硬着头皮说。

&ldo;别装正经了，这都是我们玩过的小伎俩了。他不会上当的，不如我们几个人联合起来，把他绑架了，想怎么整他就怎么整他，好不好？&rdo;

&ldo;怎么整他？我没想过要整他。&rdo;

方兴说：&ldo;算了，艾米，别把carol带坏了，还是等她自己慢慢去摸索成功的概率吧。&rdo;

艾米不听她劝，很严肃地问carol：&ldo;你是不是爱上他了？&rdo;见carol红了脸但不说话，艾米又说，&ldo;小妹妹，我是好心劝你，趁早别做那个梦了，免得把自己搞得心碎了无痕。&rdo;

&ldo;他是不是gay？&rdo;carol大着胆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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